我最终还是没能登上山顶,享受一览众山小的荡气回肠,深感遗憾。
路航陪着我坐在山下的一颗大树下,中午的阳光稀稀落落的从茂密的绿叶中掉下来,剪影随风而动。
我的心情很低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却只能干坐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下次我再陪你来一趟。”路航这样开导我。
我瞄了他一眼,脸上的汗水早已蒸发掉,好看的轮廓挂着笑,很明媚动人。
“我那十二分真的可以保住吗?”我弱弱的问。
可能是觉得我的思维跳跃太大,他不由得笑了出来,“我昨晚已经打过电话了。”
热风吹过,树叶作响。
“谢谢你。”我很诚恳,因为心情不好,因为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成,因为总连累他人,我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相反,和路航认识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他对我的照顾处处有加。
其实老鹰说的没错,过去三十一年的大米油盐我都白吃了,还说一个女人的成功并不是事业有多令人羡慕,而是找了一个疼爱她的好老公。
他还说,“常乐,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死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
他坦荡的答,“因为禁欲太久。”
我瞬间石化,“……”
后来他问了我好多次,“乐乐,你就真的,没想过吗?真的没有?”
这个问题让我真的很难回答哎!!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覆在我的额头,我心下一惊,身子微微后仰,才看清是路航的手。
“干嘛?!”
“我看你的脸突然泛红,是不是感觉很燥热?”他盯着我的脸看,一副医治病人的表情。
我立马将他的手拿掉,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烧,浑身不适,“是有点热,但不是燥热。”
他勾起嘴角,目光并没有从我的脸上挪开,似笑非笑的问,“是吗?”
阳光太炽热,他太精明我太心虚,不得不硬着头皮轻轻点了点头,起身说,“我们还是回去等他们吧。”
一路上我都尽量不与他并肩而行,总感觉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逃过他的法眼,这让我很郁闷。
回到农家乐,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楼,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我不喜欢安静,但是如果面对的是路航,我情愿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待着。
在老鹰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我有充足的时间把从与路航认识到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的经过又回想了一遍。
他说想抛开男女之情和我交朋友,可就发生的这几件事情而言,似乎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本来说好我来罩着他,结果却被他照顾。
可是我不能多想,就说他抱我吧,可以看成是我根本没法行走才这样做,就说他脱我衣服吧,可以看成是我自己动手太慢动作,而他又是个医生,在医生眼里,男女都一个样儿,才如此毫无顾忌。
可是,他却给我吹头发,这一举动,我实在是没法界定。
想到那一幕,他指尖的力度似乎还留在我的发间。
我挠了挠头,事情并没有按照想象的样子发展,反而趋于失控的节奏。
老鹰回来之后找到了我,担忧的问,“乐乐,你没事吧?”
我不禁苦笑,自嘲的说,“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摔一跤就不中用了。”
老鹰也跟着苦笑,又问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挺上心的。”
“他是在国内没有朋友才这样讨好我的。”我搪塞,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如果他真的看上你了呢?”
“不可能!”我果断的否掉,“他那么优秀,我这么没用,根本凑不到一块儿!”
老鹰没有继续问下去,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收拾收拾东西,吃过中饭后,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回去。”
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面对路航,但在回去的路上,还得是他坐在我的身旁。
但是,只要我不开口,他基本上不会说话。
估计是大家伙儿都累了,对讲机里也非常安静,偶尔传来老鹰询问的声音。
一路平安的回到本市,一般这个时候老鹰都要与我一起吃个饭,天南地北瞎聊聊。但是这次,有路航在,按理说三个人吃顿饭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太想和路航在一起多待,便让老鹰先走,打算尽快把路航这扰我不安的主儿送回去省事儿。
老鹰又瞥了路航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你家住在哪边?”我问路航。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下时间,问我,“回去还有什么事吗?”
“嗯?”我没弄明白他又要干什么。
他笑了,“刚好到了吃饭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情,一起吃个便饭,如果有事,那就下次,顺便把你小姨也叫上,我得感谢她,让我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一想到下次吃饭还得捎上我小姨,没事也能有事,后悔把老鹰支开之余又忙答应说,“就今晚吧,反正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对这里还不太熟,地点你选。”
我还能怎么推辞?带他去了我经常在外面吃饭的饭店----西湘记,是本市非常有名的湘菜,味道一绝。
得知他不挑食之后,我点了几道特色菜,只要是轮到吃,再不好的情绪都会烟消云散。
服务员走后,只有我跟他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怪,因为我发现从坐下来开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