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处处背离。
我想,我打心底儿里是畏惧的,在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如此心神不宁的把自己推出去,无疑又是一个绝境。
路航是我什么人?
情人?不是。
老公?更不是。
满打满算我们顶多只是普通朋友,连最基本的情侣关系都没有确定,身体就有了如此深入的接触,实属不应该。
我虽拿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可心思却不在手机上,铃声一直在响着。
路航的耐心大概是被我磨灭了,闷不吭声的起身下了床,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健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虽有悔意,但更多的是庆幸,回顾刚才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幕,就是一场游戏,路航占了上风,死死的将我吃住,丝毫不给我机会去思考。
也许他还不知道,他那表现出来如此的有把握让我没有安全感。
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对我这样的态度背后到底是什么?
是爱吗?可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哪怕是让我做他女朋友的话。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我在表露,而他,纹丝不动。
手机的响铃停下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手机有十来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小姨的,赶紧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我的一声小姨还没叫出去,就听到小姨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怒吼,“乐乐!你干什么去了!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知不知道你妈住院了!啊?!”
我心下一惊,忙问,“小姨,怎么回事?我妈怎么突然住院了?”
“我哪儿知道!医生还在检查!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你张大妈发现的!赶紧过来!”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来!在哪个医院?”
“市医院。”
我挂了电话赶紧到书房去找衣服,然后穿在身上,却找不见路航他人。
“路航,路航!”我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他豆肠弟。
“我妈住院了,我得去医院一趟,先走了。”我冲着空气大声叫。
见还是没有回应,便准备下楼,却听见了开门声,回头就见路航从走廊尽头的浴室出来了。
“我送你过去。”他简单的说。
我很着急,不知道老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还是更严重了,这都让我担心。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过去。”见他还要换衣服耽误时间,我等不了。
“车钥匙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去取车,我马上就下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客气,跑下楼,拿了钥匙就出门。
路航的速度果然很快,我才将车子开到大门口,他就出来了。
换了位置,我坐上副驾驶。
“很严重吗?”他问。
“不知道,还是几年前晕倒过一次。”
“之前没有治好?”
“我也不清楚,当时诊断出来是高血压性脑出血,应该是治好了,出院的时候医生让控制血压,避免剧烈运动,这几年也都没事。”
“脑出血?”路航有些惊讶。
“嗯,医生说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我突然想到书架上的那些跟大脑有关的书,“你对脑科有研究的吧?这种病能治好吗?”
“不是脑科,是神经科。”他纠正,“脑出血没办法治断根,医院可以进行脑室引流并开颅清除血肿来进行治疗,但是更重要的是要靠患者自己注意预防。”
“哦。”我似懂非懂。
“不过,这种病…”路航顿了顿,“死亡率偏高。”
我白了他一眼,“你别吓唬我。”
路航笑了笑,“我是在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我妈福大命大,还等着抱孙子呢。”我对我老妈还是有信心的。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要是没发生刚才的荒唐事,我不会多想,但是,身上的热气刚褪掉,再听路航那话语,明显是在说,要是着急的话,刚才就跟他可以孕育种子了。
我没有回答,看向窗外,橘黄色的路灯在夜色里寂静无声,我看见了窗外的自己,脸色红润。
路航,你在诚心折磨我,是不是!
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我就打开车门跑了下去,直冲向急诊。
此时的医院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前台,从地面蒸发起来的冷气让人心凉。
小姨一见我,哭红的双眼朝我身上来了一拳,心疼的说,“你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天天只知道在外面玩!不管你妈的死活了!”
小姨夫在一旁安慰,“乐乐也不知情,你不要这样说她。”
“医生怎么说?”我知道小姨疼我,骂我也是应该,但是我更关心老妈的安慰,毕竟路航那句死亡率偏高的话并没有从我脑海中驱除。
“还在检查,说是送来的时间太晚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一颗心咣当一声险些掉落,紧着嗓子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昏迷超过了24小时才送过来的…”小姨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的身体像是被人抽走了筋脉,有些站不稳,瘫坐在椅子上。超过了24小时,也就是说,当我在外面与路航潇洒又调情的时候,老妈正晕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让我怎么接受得了!深深的自责只盼老妈这次能渡过难关!
路航来的时候小姨还在哭哭啼啼,我知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不想看他。
脚步从我眼下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