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漂亮女人总算是也笑了,仿佛刚才还哭哭啼啼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看着床上已经入睡的中年男人,眉间又是心疼不已。
我有点猜不透这个年轻的漂亮女人和中年男人之间的关系,说是父女吧。似乎不像,说是夫妻吧。又感觉不搭。
“其实,我并没有给他做什么颅骨穿孔,只是削薄了一小片头骨。你还真以为我会做这种极端手术啊。”
颅骨穿孔?!我只是在《三国演义》里面有看到华佗要给曹操治疗头痛之疾,经过诊断发现病因缘于脑内,需要打开头颅将病根“风涎”取出才可治根,结果曹操误以为华佗要以此陷害自己,将他打入囚笼,一代名医最后冤死狱中。
难道还真有这种手术?而路航居然也懂?
这让我再看他的时候,不免产生敬畏之意。
年轻的漂亮女人愣住了。估计是惊喜过度,朝路航的肩头亲昵的拍了一巴掌,嗔怪一声,“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在眼里,跟路航认识这么久,还真以为自己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朋友。
显然,不是!
只是路航丝毫未动,平静的说,“说明白了指不定还要怎么缠着我,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跟他耗,随便给他削点东西掉,他满足了,我们也看清了本质,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年轻的漂亮女人看向中年男人。苦涩的笑着说,“搞了半天他是在自我暗示中将自己吓得半死。”
“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闲来无事干干。”路航取笑。
“我怎么劝他都不听,这几年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研究tepanation,甚至觉得就算不成功,也当是在为科学做贡献。”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闲得蛋疼?
路航起身。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是交代说,“尽量让他吃点东西,多休息,补充人体日常所需的能量,等他情绪稳定了之后再告诉他,不过,以他现在的承受能力,很可能接受不了,你要把握好度。”
“嗯,我明白。”
年轻的漂亮女人送我们出了豪宅,才正儿八经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会向路航问起关于我的情况,再怎么说,介绍一下也是应该的,结果什么也没问,真的只是一眼,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
她这一眼让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办公大楼下,被潘总老婆打了一巴掌时,也是这种神情。
中午的阳光炽烈又耀眼,我的目光也不愿在她身上多做停留,看向了别处。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语不发,只为了坚守自己的阵地不被刚才的事情打乱。
种种迹象表明,路航与他口中的病人家属关系肯定不一般,而我还不想成为这种关系之外的小丑。
到了市中心,我开口说,“不用送我了,你昨晚整夜没睡,早点回去休息吧。”
“常乐,你还欠我一顿饭,是不打算请了?”路航虽然语气平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无地自容。
他居然还记得,甚至耿耿于怀!
“没!没呢!”我忙笑脸奉上,真诚的否认,“我看你挺忙,不好意思打扰你。”
“还把我的号码给删了。”他压根儿就没听我说话,还直截了当的指出我原本打算否认的事实,还说得那么从容,丝毫没有生气的意味。
他这样叫我难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没呢!”我表现出一百二十分的真诚,“真没删你号码,那次不小心摁到了恢复出厂设置,东西全没了。”
“即便不想承认,也请找一个可信度高一点儿的理由,好吗?要不然我总会怀疑自己的智商…”
又被我拉低一个档次!
算了,费屁话不多说,我有点恼火,“现在就请你去吃,总行了吧?”
路航嘴角微抿微扬,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将车子突然停在了路边,然后下车,绕到副驾驶,将车门打开,“我有些困了,为了安全起见,换你来开。”
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是见他确实精神不怎么好,就没拒绝,下了车,坐上驾驶位。
“你想吃什么?”我问。
“等我醒来再说吧。”路航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了眼。
我真是对他各种无语,刚准备发动车子,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路航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掏出手机给我,来了句,“麻烦帮忙接一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就这样一直将手机摊在我面前,见来电显示不是别人,而是曹广博,我这才敢将手机拿过来接通。
“喂?”
曹广博一听是我的声音,便问,“姐,你和姐夫在哪啊?”
“路航有个病人出了点事,见你们都还在睡觉,我们就先着急赶回来了,对不起啊。”
卫桃听见了我的声音,夺过曹广博的电话,叫着,“姐,你跟姐夫怎么说走就走啦,我还想跟你多玩玩呢。”
“回来了也一样玩,有空就打我电话,我们随时可以见面。”
卫桃又跟我聊了几句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等我准备将手机还给路航时,他已经是睡着了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困极了。
可是他睡着了,我就麻烦了,这车该往哪里开呢?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我早已经饥肠辘辘,便打算先去买点吃的填填肚子,等路航醒了再请他吃饭。
我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小超市门口,买了一些面包和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