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太平提出过许多关于她重要程度的拷问,以往,袁一都能轻松过关,可这次,在刀不留人面前,回答这样二选一的问题,他感到很为难。
这时,袁一看向刀不留人,希望他能帮自己打圆场,怎料到他好似比太平还要在意袁一的回答,正瞪大眼睛看着袁一。
袁一没辙,只好开口道:“我觉得……这个问题……”
见袁一吞吞吐吐,太平满脸不快道:“你觉得什么?说真话,我没关系的!”
刀不留人随声附和道:“是啊!快说!”
袁一往衣裳上擦着手汗,看向刀不留人道:“我觉得兄弟如手足,当然没错。”说着,又看向怒容满面的太平,道:“至于,女人如……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觉得,觉得……这句话应该这么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心肝脾肺肾,都很重要。没有手足就等于废人一个,没有心肝脾肺肾也活不了。所以,对于,我来说兄弟和女人缺一不可。”
太平收起满脸的阴云密布,微微一笑:“虽然,你的回答有两面讨好的嫌疑,可我勉强能接受。”
听到这话,袁一暗暗地松了口气。
这时,太平拿起锦盒送到刀不留人手中,道:“他可是一家之主,我向来都听他的。既然,他说镯子不能要,你也别为难我了。还有,对于女子来说,心意比有价值的物品更加重要。”
刀不留人收回锦盒,笑了笑:“我会好好记着嫂子这番教诲。”
太平起身道:“我就不妨碍你们聊天,先回房了。”
见太平走后,刀不留人看了眼袁一,笑道:“说句实话,嫂子虽不比罂粟,可也是美人一个,能让她死心塌地,还真有你的!”
袁一甜蜜之情溢于言表:“其实,我从来没想到,我和她会走到一起,可很多事就是发生得这样莫名其妙。虽然,这一路上我们东躲西藏,整日提心吊胆,可这段日子,却是我过得最开心,也是最踏实的时候。觉得心不再是空的,而是被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装满了。”
刀不留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眉道:“看你这说话,这神情,我是该说你娘?还是该说你像卖弄酸文的书生?这样可不英雄了!我真该问问嫂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袁一无奈一笑:“你就少挖苦我了!或许,经过许多事,我真改变了不少,可这些改变都是我喜欢的,只是你还没适应而已。”
刀不留人点点头:“也许吧!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很纳闷,照理说你的易容术应该出神入化,为什么你和嫂子不乔装打扮一下?”
“之前,我们走得太匆忙,易容的东西都忘带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联络江湖买手,怕走漏了风声,所以,就没有乔装打扮。”
“原来如此。其实,这样也好,神兵司的人也知道你精通易容术,觉得你应该会要乔装,这样一来,在辨别这事上,他们肯定会花些功夫,这样反倒让你们有了充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