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萧铣素来多谋,只怕有诈啊,此信还是不看也罢!”
杜伏威坐回营内,拿着书函发呆,还没打开时,旁边一直跟着的首席谋士毛文深便上来劝说。
“军师有何高见?”
“毛某虽然不明其中内容,但也可以揣测,无非是一些劝降或者离间的言语。主公不看则以,看了之后纵然不中其计,也会让手下一些人寒了心,自己担惊受怕——如此则看之无益,不如当众焚毁。”
杜伏威对毛文深原本是言听计从的,可是他自从心里动了那个动摇的念头之后,却一直没有给朝廷开过价,朝廷也一直没有给他开过价。如今这是一个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想了又想之后,他又看了看封皮火漆完好的书函,一咬牙,说道:
“毛先生,不如如此这般:这些书函,毕竟萧铣害怕送不到某手中,是让人抄了数封乱箭射来的,也没人知道多少究竟。咱便留下一封,只有你我二人密看。其余的困做一块,马上召集众将,当众烧毁——谁也不能从纸灰里头看出原本这里究竟有几张纸吧?如此,人心不是照样安定了么?只要信中内容不是离间杜某与毛先生的关系的,别的便都不怕了。”
毛文深嘴角无奈地一歪,知道杜伏威是劝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