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风粗影,“啪!”地一声,花轿急速旋飞入空,接着碎成无数,一红衣身影同时跌落。 .魔三虽身形庞大,手脚却是矫健,蹬地一跃,不偏不倚接住红装。
“啊——”一阵惊呼,只见魔三急速落地,扔下新娘,抱头窜入丛林,不见踪影!
“***!”红影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嗔怒,“还是如此粗暴!”
声音甚是熟悉,轻羽抬头一看,脱口叫道:“小主!”
那红衣粉装女子正是上宇桓。稚嫩小脸浓妆艳抹,藏不住几分妩媚。这声叫唤引来上宇桓留意,她拖着半散婚服,如团火奔到轻羽跟前,诧异道:“你也给赐陪嫁?”
“为何嫁的是你?”轻羽更惊讶。
“嘿嘿!”上宇桓暗笑两声,狠狠脱下外层厚重新服,喃喃道:“憋死我!”
“段……”
“我就是段程程!”她立刻打断她,转身望着地上六大汉,严肃道,“你们带着这些婢女,穿过前面丛林十里,会看到一石碑,上面写着‘魔三’。那里等我便是!”
大汉急忙爬起,吆喝着剩余的婢女离去。
“你随我来。”上宇桓拉过她,点地跃上枝头,踏枯枝穿行。
“小主认识魔三?”她忍不住问。
上宇桓横揽她腰手,借枝急行,臂力不小,看来不是普通人类。不过这稚嫩外表甚是可人,她无法猜透她本性。
“不认识!”
她更加惊愕!魔三惊恐反应又如何解释?
“嘿嘿!我不识他!他可认得我!这城池可有生灵不识无名?我随哥哥多年,他们又怎会不认得我?”她侧目相望,得意至极。
“你哥哥,可知你……赐嫁的到底是谁?”
“段程程!不过她早在荒谷域随段府高手潜逃。”
她想起送亲队伍确实路过一段荒谷,全是黄沙和怪石!行路艰难,水食断链。大部分随从和婢女都给派出寻找水食,回归的不多。几乎覆没之际,偶遇一商队。命在旦夕人人自危,皆无法多虑。负责看守侍卫婢女亦是如此。看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救出段程程!
“你来自此地,不怕你哥哥发怒?”半路截婚,无名不可能不知?
“呵呵!哥哥现在忙着。再说他已好久不过问我这个妹妹!消失数月他亦不会挂心!安了!”她拍拍她肩,笑道,“据说魔界诡异刺激!我就是要来瞧瞧。”
果真初生牛犊不怕虎,轻羽暗地为她捏把汗。
“姐姐也不是陪嫁吧?”说时,她跃下树枝稳落枯草间。
“我确实入选陪嫁之列。”记得当时她混在候选中,略微施法,负责挑选陪嫁婢女的管事自然定下她。一路收敛随群,倒也未曾引出麻烦。
“姐姐这副尊容只能忽悠这些未见世面的小喽啰。王城数万,谁不知姐姐?!”她细细打量着她,继续道,“哥哥看得再紧,这次怕要疏漏了!”
“不瞒小主,我来至仙山,闯此地不过为寻师父,即是小主上次提到的战神无彦!”她坦然道。
上宇桓并不惊讶,似乎早知她底细,沉思片刻接话道:“其实我并未见过此神。不过十年前,上善暗动魔界,大家有目共睹。哥哥借神发威,才勉强压下。”
“上善?”她记得这个名,那次出猎一老者殷勤献礼,不就是打着上善大人名头?
“据说上善出生妖魔界,乃妖魔**之物,不知其父母。刚见天日便被遗弃魔域断天谷。幸得残二魔头路过,本拾来断肢取乐,却不料此魔婴天生奇异,魔骨奇强,百折不断,乃万年不可遇之奇才。残二魔巨大喜,养之为快,训其为奴。百年后魔婴渐成,以残暴著称,魔界再次掀起暴风雨。”上宇桓说得眉飞色舞,她听得心底透寒。这神封城池下魔界依然如此猖獗?
“上善欲以王为敌?”她猛然想起丹红之毒?是谁欲害无名?
“哈哈,要凡人臣服已不易,更何况这些巨魔?谁甘心称臣?被困神封之域早已心存恶气!相互厮杀解气日子反而容易打发,欺负**弱小更是惬意!而诚服一王,诸多成规,禁足千年,他们能不群起发狂?暴行不断?”
以暴制暴,顺着他们同时牵制他们,这城池才得以维持奇特平衡。她开始理解无名的苦和意。
“后来如何?”她急切追问。
“若上善不越魔界,千年无事。却不知为何,十几年前,他突领上万魔怪冲入王宫,见者杀!死法恐惧!老少妇孺劫不复!宫中大多为凡人,名为任职实受无名之护。可惜那日无名哥哥不在深宫,死伤过半时,祭司殿才出面遏制!”上宇桓那时该有孩童记忆,看她神色似亲身经历。
她安慰道:“残忍过往,不回忆也罢。”
“我还算幸运。当时跟着魅珞去祭司殿请安。无名哥哥不在宫中,生死不受威胁。祭司殿本不想插足。那些凡人走卒之死,在他们眼里不过如杀只鸡鱼做顿好菜罢了。幸得魅珞万般请求,二祭司才出面平息杀戮。”
“二祭司?”恍惚中,她记起那尊女雕像。
“二祭司虽为女妖,却稳坐权贵。当时她一令下,残二魔火速赶到,收服上善。听说‘上善’此名还是当年二祭司所赐,知二魔残忍无道,故名‘上善’安之。”
千年城池,怎会无故事?她忽然很想捕捉这城池故事,点滴与他有关。
“后来在二祭司调解下,上善答应统管魔界,不再无故惊扰城池里的凡人。”上宇桓注目远处,接着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