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忽然望着他,那目光让欧阳梵心如刀绞。 。
他捧着她的脸,柔声说着,“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对自己好一点,等你好起来,骂我打我都可以,只是,不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袁羽沉默不语让他心慌意‘乱’,他捧着她的脸,眼神颤抖。
自从她离开,欧阳梵才知道,袁羽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她生病变得沉默,他才知道,他根本不能承受这些。
孰轻孰重,到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分的清楚。
欧阳梵拥着袁羽,用自己的双手暖着她微凉的小手。
暖橙的晚霞覆盖着大地,那‘艳’丽璀璨的样子在给予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期待与希望。天很快就黑了,但是天黑之后,天亮还会远吗?
欧阳梵深情拥抱着袁羽,霞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光。远远看去,那双身影竟然一点也不真切。
半片天空都被璀璨的晚霞染上暖暖的橙‘色’,行走在路上的人们感受着暖融的暮光,竟然也能感受到几分力量。
然而,站在落地窗旁的晏谨媚却厌恶极了这样灿烂的颜‘色’。
陵嗣跟郝映并没有因为晏谨南的出现发生争执,为什么?陵嗣是那样要面子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跟郝映争吵?
晏谨媚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毫无预兆和好了。
甚至,陵嗣开始大张旗鼓的筹备起了婚礼。他说,要补给郝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她的浑身是陵嗣特意请来国外著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光那一件婚纱,就价值连城……
故事的发展跟她算计的完全不一样,晏谨媚握紧了拳头。
窗外的晚霞是那样绚烂,似乎在为陵嗣与郝映庆祝。
心烦意‘乱’,她一脚踹在身边的吊椅上。吊椅坚固,她又穿着居家拖鞋,没能伤到吊椅分毫,自己的脚还痛个半死。
晏谨南不知道什么之后站在她的生活,望着晏谨媚发狂的似的模样,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小媚,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晏谨媚难过的抱住晏谨南,憋闷已久的情绪霎时间爆发,“哥,你说为什么呢?我哪里比不上郝映,我哪里比不上她啊!为什么那么都喜欢她,为什么陵嗣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我明明,爱了他那么多年啊……
难道就抵不上一个刚出现在他生活中没多久的郝映吗?
晏谨南拍了拍她的背,“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欧阳‘玉’汝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提起欧阳‘玉’汝,晏谨媚的神经又倏地紧绷起来。
她不能让哥哥知道,她不仅在欧阳‘玉’汝背后推‘波’助澜,她是手把手教欧阳‘玉’汝做这些的。一旦哥哥知道,他那么有原则一个人,以后就不会帮自己了。
调整好情绪,她从晏谨南怀中出来,昂首看他,“哥哥,你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吗?明明是你碰见郝映更早,为什么她会对陵嗣动心。”
提起郝映,晏谨南的脸‘色’微变,“是我犹豫不决,以为在我心里,她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没想到,等我真正领会到对她的感情,她早已不在原地。”
难道做错了一次决定,失去了那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吗?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可晏谨南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上次故意把郝映带去酒会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哥,你再帮我一次吧。”晏谨媚拉住他的手,恳切的说,“哥,你想要郝映,我爱陵嗣,我们互取所需。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晏谨南望着执‘迷’的妹妹,不知道怎么劝她,“何必呢?你已经做了那么多,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
他是喜欢郝映,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她的幸福。
如果她开心快乐,他愿意放手,默默守护。
“哥,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我还不成功,我就放弃好不好?”晏谨媚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她那表情像是要哭。
晏谨南深深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已经骗过郝映,刻意带她去过酒宴一次,怎么能再害她第二次。
晏谨媚无力瘫坐在地上,看着晏谨南的背影,眼中失落逐渐凝成一道光亮。
补办婚礼?
没那么容易。
她要将陵嗣背地里做的那一切,全部告诉陵尧,让陵尧在陵家揭‘露’出来。
陵老爷子最想守护的就是陵家的公司,一旦知道陵嗣将自己的股份‘抽’出已经成立自己的公司,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还有一直对公司虎视眈眈的陵天美跟陵天雄,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他们呢!
晏谨媚冷冷的笑了笑。
郝映,我就不信,你真的能一直那么好运。
有陵家人阻扰,这婚礼,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办成功!
地上落了一地落叶,郝映走过去,扬起的风惊扰了那一份宁和,枯叶旋了几圈复又静下来,仿佛在那一瞬又恢复了生机。
她一身洁白的婚纱,踏着落叶,随风向他走来。
陵嗣一身白‘色’西装,收去他凌厉的气质,变得温和又儒雅。他坐在铁艺长椅上,目光随她的步伐移动着。
设计师抓住这一时机,摁下快‘门’。
留下了美好的时刻,“真是太美了!这画面,简直令人赞叹。”
摄影师本想着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