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王世充努力平息下心中的燥乱和恐慌,沉吟片刻后,下令散朝。
如今东都的朝会,已经被王世充一人所把持。皇泰主杨侗,基本上就等同于愧儡一样。被锁在深宫大内之中,很难和外界接触。
王世充说。如今外面很乱。
陛下你年纪很多事情都不懂,不如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您就安安心心,在宫中当你的皇帝。
杨侗想要拒绝,可那里有他拒绝的余地?这朝堂里,根本就没人听脏一淳尖。仓都是圭世充的寺仅仅是朝堂卜。深宫穴粉。门样如此。长秋令段瑜等人,全都是王世充的耳目,杨侗的一言一行,都被王世充所掌控。
“世杰大哥,你今天在朝堂上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含嘉殿里,只剩下王世充和王素两个人,王世充忍不住询问王素。
王素苦涩一笑,摇摇头,“我今天那番话,不过是想你冷静下来而已。李言庆和李渊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络,我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现在和任何一方开战,都将是腹背受敌”李言庆兵至石林山,就不再前进。说明他现在也正犹豫。你若走出兵,势必会令他下定决心。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和李言庆开战,而是要尽快令关中兵马退走。”
“退走?怎么退?”
“他李言庆能挑这时机,你为何就不能寻找盟友?
你只需要放出风声,邀薛举在金城郡出兵,你在东都响应。到时候李渊的阵脚,自然慌乱。
那是,咱们再与他求和,也就容易许多。待李渊退兵之后。我们反过手来再去收拾李言庆,岂不就变的简单了?你想想看,是同时和两边作战容易,还是和李言庆一人交锋轻松呢?”
“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有道理。”
王素点头道:“不过,你还是要做出姿态,尽量稳住李言庆。
这边呢,我会秘密与李渊接触”我记得龙门白牛好像就在李世民帐下效力,我会通过他,尽快与李渊接触。多则十天,少则五天,关中兵马必然撤退。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稳住李言庆才行。”
计是好计,可王世充却感到很头疼。
“那李言庆奸猾似鬼,不好糊弄。稍有不慎,势必被他看出破绽”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强攻,”王素一听,觉着王世充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
的确,李言庆若在这时候强攻东都,势必会令关中兵马坚定决心,那问题似乎也就麻烦了。
“派个能镇住他的人去谈判。”
王世充眼睛瞪得溜圆,好像见鬼似地说:“大哥,谁能镇得住那家伙?
那家伙勿论是在士林还是在军府。都是一等一的地位。以前徐文远那老家伙在洛阳,说不得还能镇的住他。可现在,那老家伙举家搬到了巩县,我思来想去,好像没人能镇住他吧。”
“他在士林中的确有名望,军府内也同样有威信。
可他总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能有制得住他的人存在,对了,让裴仁基去和他谈判。裴仁基不是他岳丈吗?难不成他李言庆还敢在裴仁基面前撒野?”
“那家伙是茅坑里的石头,臭硬。
他根本就不卖我的帐,我怎么能指使得了他?再说了,裴仁基万一一去不回的话。该怎么办?”
“他不会一去不回,否则早就走了。
那家伙对昏君颇为忠心,盖因当年在伐陈之战时,他曾违反军纪。险些被韩擒虎所杀。还是昏君为他求情,保住了他的性命。裴仁基这个人很重感情。如果杨侗不点头,他断然不会离开洛阳。所以你只管放心,那家伙走不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当设法束缚他的手脚。”
“怎么束缚?”
“裴仁基的娘子不是怀了身孕吗?
在他娘子看管起来,我就不相信。他能舍得那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有他娘子肚子里的娃儿。”
“着啊,此计甚好。
裴仁基前段时间还想着把他娘子送去巩县,却被我拦住。如今看来,我当初这样做,也算是一着妙棋。”
王素闻听,也不由得开怀而笑。
没错,看住了裴仁基的老婆。就等于困住了裴仁基的手脚,同时又可以拖住李言庆,此一石二鸟,果然是妙!
大殿一旁的屏风后,一个瘦弱的身影闪了一下,旋即消失无踪。
“你是说,王贼要裂卿拖住李卿?”
紫薇观中,杨侗低声询问站在身前的小黄门。
“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王贼还说。他准备和关中求和,待退了关中兵马之后,就收拾李县伯。”
“李县伯,果然不负当年之说!”
杨侗那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晚,自己陪着皇祖母会见了李言庆。当时的杨侗,多多少少还有些看不起言庆,觉得言庆的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又怎能当得起重任?可现在看来。只要李言庆在豪阳存在一天,王世充就不敢对他怎样。毕竟。言庆的威望摆在那里”
“皇上,皇上”,您可有什么吩咐?
奴婢不敢离开含嘉殿太久,否则有可能被人觉察。”
“卢胤,你可还忠于联否?”
杨侗醒悟过来,脸上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