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射术!”药言庆冷酷无情的三连珠,引得谢科大声称赞。
说心里话,当郑言庆和那马贼讨价还价的时候,谢科有点看不起郑言庆。一介酸书生,没有半分胆略,居然和马贼商量着买命?实在是太丢人,太过于软弱。
然后,言庆的三连珠让谢科吃了…惊。
他也是精于射术的人,如何能看不出来,言庆的射术那是经过高人指点,名师所授。再一想,郑言庆师从长剧员。而长厕员本就是大隋第一射手,射术可谓出神入化。他教出来的弟子,又岂能等闲?
谢科终究是年纪小,所以不免有些心高气傲。
不过他旋即时郑言庆生出敬佩之意,不愧是写出三国演义的半缘君,实在高明。
他这点心理变化,谢弘都看在眼里。
暗自叹了口气,道一声,终究还是比不得半缘君!
郑家出了一个半缘君,令其顾势陡然减缓,并开始出现复苏迹象。
这也使得各大世家,开始关注于本宗子弟的成长。谢家也是如此,如今出了…个谢科,在同辈之中算是翘楚。所以谢家已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培养…下谢科。今天偷偷一比,谢弘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养气方面,谢科比之郑言庆,弱了可不止…筹。
对于郑言庆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算不得问题。
他开始表现出退让的姿态,也是想从对手的口中,探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谢科忍耐不住,先发…箭,使得他不得不改变态度。可即便如此,他多多少少还是打听出了一些端倪。这是首阳山的马贼,头领名叫两头蛇。很显然,这不是一个人名,而是对方的绰号口而且,他之所以找上门,是受了他人指使。
一万贯买自己的性命?
这可是…笔不菲的价钱………………那委托人的来头,应该不会太小。普通人家,莫说出…万贯,恐怕一百贯也拿不出来。其次,两头蛇明知自己云骑尉的身份,还敢肆意动手,说明他有恃无恐。
也就是说,他的委托人,背景不俗。
那么仔细算起来,和郑言庆有解不开的仇恨者,并不多。
麦子仲吗?
应该不可能。从和他的几次接触来看,此人虽然桀骜,但却是…
个输得起的人。
宇文家的人?
也不可能宇文述州表示出和解之意,怎可能找他的麻烦?再者说了,郑言庆和宇文家的人,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宇文成趾暗恋裴翠云,虽与言庆有关,但为此事而买凶杀人,只怕宇文述不会这么做,而且也不屑于使用这神手段。
那剌下的,就是四年前被羞辱而遥回太原的王通,以及此次祭祖,失了面子里子的郑氏。
王通,也不似用这样手段的人。
说穿了,他只是一个爱好声名的读书人,骨子里还带着一种读书人的骄傲气概。如果他能隐忍皿年,而在这时候突然出手。那隋唐历史,当留下他浓重一笔。
不是王通…………,这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除了郑家,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但具体是哪一房?哪一个人暗中指使?郑言庆还不清楚。但这并不难追查,只要言庆活着,就…定能把这个人掀出来。谁也没想到,沉静无语的郑言庆,已寻找到了答案。
经过片刻骚乱,山门外的马贼稳定下来。
但郑言庆却没有发现头领所在,心里不由得暗自惊奇。
这样一支没有首领带头的队径,究竟是如何”大各种命令呢?从一开始,两头蛇就没有出现,但郑言庆可以肯定,两头蛇…定是在队伍当中。未战先死两人,时于普通马贼而言,有着极其强大的震慑力。而现在,他们显得依旧有奈不紊。
“谢先生,可发现贼人首领?”谢弘也在默默观察,轻声道,“尚未发现!”不等他话音落下,只听数百名贼人齐声呼喝起来。瞬间兵分三路,以数十骑为主力,向山门冲击而来,同时步行贼人则分成两队,朝着南山墙和北山墙扑来。
他们的装逼并不是很精良,但却攻击时却颇有章法。
冲在最前面的,是十几个手持木盾的贼人,而其他贼人,则弯着腰隐藏在盾牌手后面,看似缓慢,却极为迅速的冲上前来。
郑言庆暗叫…声不好…………”“谢先生,你带人挡住山门!”说着话,他执弓飞快冲向南山墙方向。
这古庙三个入口处,若论战斗力最差的,莫过于守在南山墙缺口后面的党士英。
至于北山墙那边,虽说缺口较大,但有裴棹这肿身经百战的老家将在,想必问题不大。而党士英相对薄弱,虽说他手下也有五名家将,可控制力却显然不足。
郑言庆快步跑向南山墙,而谢弘谢科叔侄,则各执弓矢,迎着那疾驰而来的战马,刷刷刷连珠箭射,封住了马队的去路。虽说马贼已有所防备,但十几张弓弩齐发,依旧令他们防不胜防。不时有战马嘶鸣声传来,两名马贼的坐骑,怖牲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言庆已跑到了南山墙后。
眼见贼人越来越近,党士英果然有些慌乱了!
“都别慌,留两人与我同射,党士英你带其他两人,若有贼人靠近,就格杀勿论!”
别看言庆小,可他这一番话出口,却有出奇的效果。
他将一支利矢搭上了贡献,口中默默念叨,箭与意合,意与神合,神与天地合。
刹那间,他似乎进入了…种极其玄妙的状态。
在危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