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的呼吸已经乱了,再也无法进行思考。

他们的气息绞\/缠\/在一处,不分彼此,他们的身体亦如是,有那么一瞬,傅珺觉得他们的灵魂似也纠\/缠\/在了一起,\/刎\/颈相交、抵死\/缠\/绵。从发丝到指尖,从身体到灵魂,她像是被他一寸一寸地碾碎再重新糅合,脱胎换骨一般被重塑了一遍,又像是被他穿透了身体,从此后再不复以前的那个她。

绡帐被风拂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丽的靡香……

事实证明,在孟渊的强大攻势前,傅珺的战五渣体质连抵抗的余力亦无,而绡帐内偶尔传出的对话声,亦成为了此次“战况”的最好佐证:

“现下你可曾习惯了?”男声问,语声低沉有若箫鼓。

“我真的还没……”女声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响起的\/床\/帐“咿呀”声打断了。

……小半个时辰后,对话声再度响起:

“现在呢,习惯了么?”男声呼吸微促,语音沉若箫鼓。

“你这样真……不讲道理,我们好好说……”女声细细地喘着气,只是她依旧不曾把话说完,因为\/床\/又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

……再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一次是女声主动开了口:“习惯了……真的……真习惯了……”湿漉漉的尾音,似还余着潮湿的水意。

“真乖。来,为夫再让你习惯习惯。”男声低沉如酒,又含着隐约的笑意……

于是,又是梅开数度。

总算孟渊还知道这是白天,略有节制,又疼惜傅珺身子弱,每一次都不曾太用力。饶是如此,傅珺也没力气下\/床\/了,最后仍是被孟渊抱进了净房。

此刻已将近午时,在孟渊的殷勤“服侍”下,傅珺草草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而孟渊的衣衫亦是傅珺帮他换上的。

她也是没办法,孟渊说了,若她不替他更衣,他很愿意再牺牲一点时间,以便让他的爱妻再多“习惯习惯”。

傅珺立刻便认栽了。

如此悬殊的武力值对比,傅珺认为,认栽是明智的选择。

她拿过孟渊的衣裳,向他身上比划了一番,随后便发现,她的个子比他矮了太多,替他更衣有些不便。当然,这难不倒我们聪明的傅四姑娘,很快她便拖来了一张小杌子,站在杌子上开始解决孟渊的更衣问题。

孟渊觉得,这样的她简直叫他看不够。

她站在小杌子上,清冽的眼眸专注地盯着他的衣带,认真地打着结子,长长的睫羽时而轻颤一下,润泽的红唇一时抿起,一时又张开,初雪般晶莹的肌肤上蕴着一层淡淡的樱粉,那样子直是难描难画。

孟渊止不住弯起了唇角,觉得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小巧的云雀。她的个头实在娇小了些,站在杌子上也只与他一般高。不过,这样的高度用来\/偷\/香\/窃\/玉、撷果摘樱,却是正正合适。

用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傅珺终于气喘吁吁地完成了孟渊的穿衣大计,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裙重新整理完毕,孟渊便将她从杌子上抱了下来,却并没放开她,而是揽她入怀,好一会都不愿松开。

她的气息是清淡的微甜,宛若二月杏花的香气。这香气令他沉醉,只觉得,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便已让人分外安心。

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琴瑟在御,什么是岁月静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这样静静地拥抱,便已经平安喜乐,远胜世间万事万物。

孟渊抱着傅珺出了净房,又抱着她坐在了镜台前。

这样的感觉,傅珺并不讨厌。在心底深处,她甚至还是喜欢的。那种深深刻印在骨血中的孤寂,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融化,消散无踪。

傅珺头一次觉得,有一个亲密无间的伴侣陪在身边,也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

坐在妆镜之前,两个人便都有些犯难。

傅珺只会梳马尾,发髻什么的却都不会。孟渊就更不会梳头了。只是,此时的他不愿叫人进来打扰,而傅珺也很怕见涉江她们。

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房间现在的样子,一看就是才经过数场\/激\/烈的“运动”。方才去净房前,她已经尽量将\/床\/铺恢复原状了,但那两套撕破了的古代版b\/r\/a与p\/a\/n\/t\/s,她是没本事缝起来。她现在根本不愿去想一会青蔓她们收拾房间的情景。

两个人在镜台前发了会呆。当然,发呆的主要是傅珺,孟渊却是怡然的,时而啄一下她的唇,揽一下她的腰,眉眼间皆是欢喜与满足。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傅珺帮孟渊梳了个男式的高马尾,又给自己梳了双马尾。

孟渊端详了她两眼,似不满意,解开了她发上的翠色发带,打开首饰匣子挑了两根紫色的缎带递过去,低笑道:“还是这个颜色最好看,换这个。”说罢他又埋首在她颈边,吐息滚烫、语声低沉:“今儿晚上,你还穿那套小衣。”

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而是陈述式的语句。傅珺相信,如果她不依言而行,今儿晚上绝对不会好过。

她委实很想叹气。

好容易收拾得能见人了,傅珺便推孟渊:“我饿得很,你不饿么?”

从昨晚一直折腾到午后,傅珺早就饿得不行了。

孟渊怔了一怔。看他的神情,可能这会他才想起还有吃饭这回事。他是真没觉得饿。他昨夜回来后在外书房吃了点东西,再加上这一夜秀\/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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