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一股愤怒,咬了咬牙,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安若溪简直郁闷的要死,鼓着气,开口道:

“那这下可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真的嫁给那个宇文洵澈吧?”

哪怕只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安若溪便不由的不寒而栗,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在这焉王府里,已经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如果真的嫁到了那宇文洵澈家里,跟他的十七位娇妻“前辈”争奇斗艳……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了……况且在这焉王府里,虽然面前的这只衣冠qín_shòu,偶尔也会发神经的占占她的便宜,吃吃她的豆腐,但从来没有真正的“要”了她,而且鉴于当初洞房花烛夜,“自己”在交杯酒中下了媚药,都没有将其成功的勾引上床,这一案例,足以证明他对她,是没有多大“性”趣的;但是那个宇文洵澈可就不敢担保了,想想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赤、裸裸的占有欲,若真的嫁给了他,她就得被逼着履行为人妻子的“义务”……越想越恐怖。安若溪赶紧将脑子里少儿不宜的内容赶跑,生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会忍不住恶心的吐掉……淳于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她莹白似玉的脸容,在溶溶月色的映照之下,仿佛笼着一层水一般的光华,生动鲜活的表情,就像是一幅变幻莫测的画作一般,一忽儿懊恼,一忽儿不安,忽明忽暗,飘渺不定,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瞬,她会有怎样的娇态。整个人就像是孩儿面的六月天气一般,充满了不确定之感。

眸色一深,淳于焉的冷硬坚韧的一颗心,突然毫无预期的闯进一个奇诡的念头……不,他不能容忍她嫁给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她,必须是他的……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就像是轰然爆发的山洪一般,迅速的沿着淳于焉的经脉,漫延在每一个毛孔里,他所有的一切感官,都充斥着想狠狠的要面前这个女子的冲动。

安若溪却还在纠结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力挽狂澜,将宇文洵澈那只紧紧纠缠着她的苍蝇赶走,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近。

男人铁钳一般的长臂,蓦地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在她惊慌失措之间,强势的力量,顺势一带,便将她美好的身子,完全纳入了自己怀中,逼迫着两人身体紧贴身体的暧昧相对。

安若溪只觉自己撞上了一道铜墙铁壁般的胸膛,鼻端闯入阵阵的男性气息,让她本就不规则的心跳,更像是被扰乱了乐章的鸣鼓一般,剧烈的跳动着,脑子里尚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得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邪魅的嗓音,说的是:

“记得本王跟你说过什么吗?”

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着别样蛊惑人心的性感与温柔,微凉细长的指尖,缓缓的将垂于女子鬓畔的一缕青丝,掖到了耳后,顺势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稔慢捻,百般逗弄。

这情、欲意味甚浓的一个动作,让安若溪的身子,不能自抑的一颤。

“你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我怎么可能一一记得?淳于焉,你先放手……”

压制住那几乎要跳出腔子的一颗心脏,吸取之前的教训,安若溪强忍住本能的想要挣扎的冲动,故作平静的开口道。只是声音中那不能抑止的一缕颤抖,还是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男人似乎十分享受她这种装出来的倔强与不屈,让他深深的有一种想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她真实的脆弱毫不留情的剥开,看着她在他面前卸去伪装、无能为力、溃不成军的欲、望。

“本王跟你说过……”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愈加温柔,似沾了融融春水一般,划过安若溪的脸容,落在心头,却仿佛瞬间凝结成寒霜冻雪,冷彻入骨,冰凌透血。

“……只要你将本王伺候高兴了……本王就免你嫁给宇文洵澈……”

眸色一厉,淳于焉漆黑如墨的瞳孔,刹那间掠过一抹浮光。若说之前他对着怀中女子的这个提议,更多的是戏谑和侮辱,那此时此刻,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对她……势在必得……“说……求本王要你……”

男人低沉邪魅的嗓音,似哄骗,似逼迫。坚硬如铁、灼热似火的身下某物,正迅速的膨胀着,隔着两人轻薄的衣衫,缓缓的蹭着女子纤细平坦的小腹。

安若溪只觉自己的身子一时火热,一时冰冷,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的极地,痛苦的折磨。一颗心,却是如同被人抛到了冰冻三尺的雪窖里一般,有着极清醒的寒凉。

男人****\/裸的下流话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侮辱,安若溪突然觉得心底的悲哀、激愤、失望,以及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似得了召唤一般,纷纷的涌了上来,几乎难以自持。

“求你要我吗?”

怒极反而平静,安若溪的嘴角,不由的轻轻扯开一抹嘲笑的弧度,却不知究竟是在嘲笑眼前自以为是的男人,还是嘲笑漩涡之中的自己。

“……淳于焉……你还是一纸休书把我休了……让我嫁给宇文洵澈吧……”

安若溪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又在赌气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禁锢着自己,逼迫着自己“要他”的男人,并非出于男女之间水道渠成的情和欲,那仅仅只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摧毁的占有在作祟。

女人的直觉,在这方面,有时候真的准确的可怕。安若溪突然发现,在这个关头,自己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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