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道圣宫人人对我如此恭敬,两位师傅和几位师兄对我如此的疼爱,五位师兄肯定也知道了将名额传给我这事。
“让我先静一静吧,既然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和使命,那我绝对得去担当,我欠道圣宫太多,包括我和爷爷的命都是道圣宫给的,今天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道圣宫给的,所以我必须得还,只是一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让我先缓一缓,明天再滴血认主吧。”我抬起头,挤出笑容看着那印章说道。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那枚印章,此刻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在接到快递之前,我还有很多的想法,比如跟杨苓艺结婚生子,然后有时间就带着老婆孩子到处旅游,哪里碰到妖魔鬼怪,就出手解决了,但此刻看来,这是个很天真,很不成熟的想法。
在接得知真相之后,我的心境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带着杨苓艺出去降妖除魔,那显然不现实,但如果以后她真的跟了我,她能够像毛守德师傅那样在道圣宫苦守着吗?
月行一善或除一恶,那几乎都得在外面东奔西走,在道圣宫的日子就非常少了。
至于爷爷,让他在道圣宫安享晚年,是个不错的选择。
除此之外,我却了无牵挂了,倒是可以出去放手一搏,毕竟年轻,又无后顾之忧。
我想了许久,因为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所以直到大半夜,我才闭眼睡觉,心里已经盘算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朝着谢恒鸿家里走去,我想问问杨苓艺。
到了谢毛毛的闺房门口,发现两个丫头正在学道经。
我故作轻松的问道:“这么勤奋?”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我,杨苓艺露出微笑说道:“既然下定决心要学,那就要坚持。”
“不错不错,贵在坚持,但是坚持的同时,恒心和毅力是根本,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一百年,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们能坚持多久?”我继续问道。
“活到老学到老呗,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杨苓艺很轻松的说道。
“那假如有一天,我也和月明师父那样,一年都在外面奔波,或许一年甚至是几年都不回家,那你愿意像毛守德师父那样在家里等着我,守着我吗?”我继续问道,这就是今天我想问她的问题。
“你今天怎么啦?感觉怪怪的。”杨苓艺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猛抬头看着我。
“没有啊,既然我继承了道圣宫馆主之位,以后肯定要像月明师父那样东奔西走的。”我随口说道。
“胡说。”谢毛毛插了一句:“我爹也是馆主,他怎么不要东奔西走?”
“他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出去,原本有月明师父在外面,你爹自然可以呆在道圣宫处理事务,但是此刻月明师父他们都闭关了,肯定要有人在外面忙碌的,整个道圣宫能到外面跑的还有几人?这些人当中,也就我最年轻,那肯定非我莫属了。”我说道。
两个丫头睁大眼睛对视了一眼,谢毛毛问道:“就不能不出去吗?外面真的有那么多事吗?”
“不能。”我果断的回答。
“我愿意!”杨苓艺突然开口了。
我与杨苓艺四目相对,杨苓艺的眼里都起雾气了,她说:“这辈子认定你,就是你了,我愿意跟毛守德师父学,在家里守着,等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我微微笑说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现在知道了,也放心了。”
“我也愿意!”谢毛毛补了一刀。
“别闹!”我横了她一眼,笑骂道:“这么感人的气氛都给你破坏掉了。”
“耶!”谢毛毛朝我吐了舌头做鬼脸。讨刚以圾。
“那我去忙了。”
与两人用眼神告别,我回到了宿舍。
我拿着匕首,在我的左手食指指肚割了一下,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我赶紧拿起那印章,将刻着‘吴名印鉴’的那一面朝上。
啪嗒啪嗒,指肚的血珠一滴滴的滴落到那四个字上。
嗡嗡嗡!整个印章顿时发出嗡嗡的响声,而后整个印章开始吸收我的青红色的鲜血,那是灵龟血。
片刻之后,整个印章绽放出青红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