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黄昏,北风凛冽,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 [
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张牙舞爪的抵抗,也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蜿蜒的山间小路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吃力的走着。
她看起来小家碧玉,柳眉幽眸之间竟透露出股英气。
秀美俏皮脸上一种拒绝妥协的气势,散发出来的倔强真让人又怜爱又敬佩。
她着一条水蓝色的的裙,头上没有装饰,仅用一条青色的缎带束起一小半发在头顶,发带在寒风吹拂下轻轻飘扬。
看起来让人很舒心的一个女子。
走了一会,大雪终于如约而至。
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
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
青衣躲到一个山洞间,那风雪还在吹着下着,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那风还一股劲地往她的身子里面钻,在她的衣服里蹿来蹿去。
青衣搓着手,说:“冷死了,冷死了!”
那个冷呀,冻得她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
她还是不得不继续走着,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
东北风夹杂着大雪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棉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青衣一会搓手,一会捂脸,却还是难以抗寒。
走得累了,她又停了下来。
随意的一扫眼,却看到一片梅林。
群梅却已冲寒怒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青衣像找到宝藏一样开心,这附近一定会有人家的。
她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走进了梅林。
梅花傲雪怒放着,数九寒天,那傲雪而放的梅花,开得那么鲜丽。
过了梅林,奇迹就出现在青衣的眼前。
雅致清新的一座庭院,在这全是雪白景色。
一丝微弱的光,温暖了她的视线。
竹门轻开。
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青衣抬头一看,好个清秀的男子。
男子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柔美的白皙,流露淡雅的气质。
他问:“你是谁?有事吗?”
“我快冻死了,天也黑了,能在你这院里借宿一宿吗?”
青衣哈着气给自己的双手取暖。
男子极好看的笑了,脸上比梅花还艳丽。
“你个小女子竟这样大胆,孤身一人,敢投宿在陌生男子家中?”
青衣不管他,先走了进去,说:“如果怎么都是死,不如吃好喝好再死。”
简单的小院落,正堂三间,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青衣走到点灯的那间房,掀开棉门帘说:“有手炉吗?我的手快冻掉了,脚也麻木了,肚子也饿的不行了!”
男子说:“都有,不过要自己动手,火房里什么都有,你去东边火房看看吧,然后就睡在火房里就行了。”
男子拿起书,一点也没有寒冷的感觉。
青衣只好去了火房。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吃饱喝足。
她也不觉得冷了,又跑到那个男子的房间。
掀开门帘,这一次才注意到房间的摆设。
这间房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
墙壁是白的,白的墙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
长长的桌案上只放了文房四宝。
男子坐在椅子上,没有抬头,“这里没有多余的房了,一会还有个远方的朋友要来,姑娘请便吧!”
“我不要房间,有被褥没,要不我会冻死的!”
青衣手放在炉火上方取着暖。
男子放下手中的书,说:“你这姑娘真会说话,通常一直将死挂在嘴边的人,反而会健康长寿!”
青衣哈哈笑了起来,“是吗?那为了不让我今晚死,你还是给我一套被褥吧!”
“你可以选择和我一床睡,有被褥。也可以用选择自己睡火房,没被褥,不过你放心,我不喜欢女人。”男子又拿起了书。
青衣费解了半天,才惊悚的后退着说:“啊,你喜欢男人!”
男子皱眉,“我可以不喜欢任何人吗?”
“你,你不喜欢人?你喜欢什么,怪物?动物?”青衣说着,怪异的想法让她快要退出房间。
男子玉手一挥,一根小小的银针扎在青衣后背上,虽然不疼,但是突然她动不了了,也说不了话。
“聒噪!”男子又继续看书。
青衣站了半天,很困,却苦于被点穴的原因,不能躺下休息,又不能咒骂那个可恶的男子,长得比女人还细致,却这样心狠。
一阵寒风袭来,门帘被挑起,随后走进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他将斗笠取下,放在门旁的架子上,说:“梅花神医,你什么时候请了个丫鬟?”
将青衣定住的这个男子正是天下有名的梅花神医-陆芥。
“西梁王别来无恙,这个可不是我的丫鬟,你还不了解我,向来喜欢一个人。”梅花神医手一伸,用内力将青衣后背的银针又吸回袖中。
“姑娘回火房睡吧,我的朋友到了。”梅花神医将西梁王请入了座椅中。
青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