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封信你先留着,等过几日你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事,再打开……”
听到寒冷的空气中传来雪冰儿的话,容惜再一看手中,不知何时果真多一封密封的信函,她点点头,第一个飞下了雪山。
这次的离开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一场正义的战争,总要有人为之献身,如果朋友中,注定有人会离去,她毫不犹豫的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
蓝‘玉’胡一手揽过莫小悠的纤腰,冲她淡淡一笑,两人也离开了雪山顶峰。
贺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看着身后依旧飞扬的雪‘花’,为这样一个在天地间最寒冷中的‘精’灵而感慨,“若是你也能下山,该多好!”
最后一眼的深望,他飞身下去,明知道雪冰儿做为雪族的天‘性’,她不可以离开有雪的地方,甚至不能在白天有太阳的地方出现。
一切人类理应得到的事情,到了她这都变成奢求,还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求。
万物皆有规律,也许这正是雪冰儿的命运!
几人离开之后,所有的雪‘花’飘飘然向一个地方,在南宫禹的雕像前,组成一个白衣飘飘的倾城绝美‘女’子。
雪冰儿对着南宫禹的画像看了一会,“南宫哥哥,我可能也要离开了,本想等着你百年,一直等你修养好身体为止,可……我已经不能习惯孤单了!”
一滴滴泪珠晶莹剔透的落下,在雪地上化成朵朵冰‘花’。
“南宫哥哥,下辈子你来陪我好吗?没有你追逐了半生的温婉儿,也没有你可能已经钟情的‘花’若雪,只有我,我们约定个相依的轮回,好不好。”雪冰儿依靠在雕像边。
她痴痴的笑了,“下辈子怕是不可能呢,我的轮回很快就到了!”
秋水苑中的清晨,今天所有人都起得特别早。
因为今天他们所有人都会离开,离开这个已经待了月余的地方,向下一个他们也不确定的方向寻去。
“小姐,走吧……”腊梅背着包裹,看所有人都已经上了马车,就莫小悠一人还在凝望着雪山的方向。
莫小悠扭过头,他们这一行人那么热闹,而雪山上却只有雪冰儿一人了,雪冰儿是有多怕寂寞,甚至是对她从小遇见的温婉儿,只是一具冰封的人体,她怕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冰封人被带走,竟也对他们撒了谎。
可雪冰儿的孤寂,谁能理解呢。
一个长年只能对着皑皑白雪的‘精’灵,那曾经圣洁的白,现在在莫小悠的眼中,倒成了束缚雪冰儿的禁地。
如果是冬天,她可以随着大雪飘扬在天地之间吗?要是能看到在人间的雪冰儿,她情愿在这里等到寒冬。
可,时间能让她等吗?
贺延驾着马车已经出发,见他们中只有蓝‘玉’胡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奔着,心中很是不服,“凭什么他就可以骑着小白,我就这么命苦?”
“快点驾车吧你,那么多话,你若是有蓝大哥那般侠义,除魔棍和小白都归你了!”容惜从马车里探出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蓝‘玉’胡。
他的后背上背着的那长形木盒,里面正是除魔棍,可能是对温婉儿的愧疚,这除魔棍蓝‘玉’胡并不想打开。
“容姑娘,要不,我们换换?”贺延瞥见马车内的一抹白‘色’身影,戏虐的看着容惜。
容惜向马车内看了一眼,见‘花’若雪正在沉思着,同样是从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雪山,她怒瞪了贺一下,“‘色’胚子!”
贺延还没来得及还口,却见马车的帘子已经合上,也只好再认命的架起了马车。
陆芥对马车内的两个姑娘喊道:“小心坐好,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