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胡又牵起她的手,一起看天上的许愿灯。
“小姐,你们跑哪里去了,那边还有猜灯谜的呢,赢了有银子的,要不要我们去看看。”腊梅跑过来,喘着气。一下冲散了两只牵在一起的手。
陆芥从后面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唉呀,腊梅丫头,你就别提了,三个谜底你错了一对半,还好意思再去呀!”
腊梅就是来找莫小悠求援的,她还记得以前自己家小姐一下赢了二百两银子呢。
“小姐,你再陪我去嘛,我知道你,猜谜底很厉害的。”腊梅撒起泼来,扯着莫小悠手,就向那边人群密集的地方走。
这样的节日里,本来就是要热闹的,灯谜的节目是最普遍的。
腊梅拉着莫小悠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她低下头一看。
“哎呀!小姐,这手链好漂亮,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小悠慌忙用手遮掩住手链,这个腊梅,嗓‘门’能再大些吗?引的陆芥都上来围观了。
陆芥看看莫小悠,再回头瞅瞅蓝‘玉’胡,立刻站在腊梅边上,同她一起喊起。
“蓝大哥,你终于开窍了!”
本就是低调的事情,莫小悠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别人开起这样的玩笑,她寒着脸,制止了两人的笑闹。
蓝‘玉’胡也看出莫小悠的心思,他有些懊悔送出那手链,几年都忍了,怎么又在这个时候送出去,她心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自己真是太冲动了。
“别理他们。”
莫小悠一言不发,想去看灯谜的心也没了,丢下还在发呆的三人,自己去了城外。
几月前小白就在城外把她送向贺延的小院的,要是现在小白在,她也能稍稍安慰些。
“姑娘画的真好,这一盏我要了。”
“我还要一盏,帮我画个美人依栏图!”
“我要醉卧牡丹图!”
“戏水图……”
靠近城‘门’的一处空旷石板地上,正摆设着一张长桌,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在用画笔龙飞凤舞的在灯笼上画着各种图案。
莫小悠也被吸引了,围观的大多是文人雅士,言语间皆是赞赏,桌上另一角堆积着不少的银两。定是那些人打赏那位‘女’子的。
那‘女’子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荣辱不惊,不在意观看的人是赞是贬,她沉浸在自己作画的乐趣中。
‘女’子面上的面纱颜‘色’深暗,看不出一点痕迹来,她的发盘起,做了‘妇’人的打扮,可是那身形和姿态完全是大家闺秀的姑娘才有的。正是这样,观看的人对她更是肃然起敬,这年头出嫁的‘女’子恨不能打扮成‘女’儿家,哪有‘女’儿家愿意做‘妇’人模样的。
莫小悠一直盯着那‘女’子看到人群散尽,都没有听她说一句话。
后面的蓝‘玉’胡也追了上来,之前人太多,他想给莫小悠一个单独思考的空间,后来又怕她像上次那样,一跑就再也找不见了,便还是跟了上来。
腊梅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快要哭出声来,“小姐,我再不‘乱’说了,你别生腊梅的气嘛。”
莫小悠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们三人,他们这期间除蓝‘玉’胡外,其他人都是游玩着度过的,哪里会体会自己经历的苦!
“算了,蓝大哥,我们几人也让这位姑娘来画一副图如何!”
蓝‘玉’胡也看到了莫小悠面前一位正在作画的‘女’子,样子淡然的像是看不见其他的人一样。
“好啊,小悠想画什么!”蓝‘玉’胡随着她,只要她能开心,他怎么都可以。
“不知道这位姑娘会不会做简易的人像,能否把我们四人画入卷中,不要求太像,貌似一点就行!”
听到莫小悠的话,‘女’子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
点点头,便开始了手下的笔。
腊梅站在莫小悠旁边,陆芥站在腊梅边上,蓝‘玉’胡看了看,终于还是转到莫小悠身边,尽量靠近她一些。
几人站得僵硬了‘腿’脚,脸上一直摆着的笑也‘抽’了‘抽’。
那‘女’子画完最后一笔,对几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
腊梅一把拿过桌上的纸张,端详起画中的几人,“哇,画的可真像!”
“是很像,这位姑娘笔墨用得不错,这是赏你的!”蓝‘玉’胡大方的放下一锭金子在桌上。
莫小悠看着那个‘女’子,只见她慢慢收起作画用的笔墨,纸张,放在竹篓中。最后才收起桌上的金银,对着几人行了一礼,缓缓离开了。
如一朵盛开的菊‘花’般,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姐,那姑娘是不是哑巴啊!”腊梅见那‘女’子一直没有说话,心中很奇怪,见她走了之后,便问起莫小悠。
莫小悠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但凡真正想得开的人,都不会介意这些事情了吧!说话都变得多余。”
“听到没,以后多学学。”陆芥点了一下腊梅,平时他们中最多话可就是这个丫头了,刚才那位作画的‘女’子神态自若的样子,可真是有点超凡的意境。
腊梅白了三人一眼,这些人中就她最没学问,最没修养,刚才的‘女’子一看就是闺阁中饱读诗书的富家‘女’子,说不定是落寞人家的千金,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