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悠听书的兴趣完全被打扰没了,她不想让蓝‘玉’胡知道,自他走后,自己的生活那么无助,不是受伤,就是中毒。
“楚陵寒太忙了,我一人出来散心,偶然遇到了贺延!”这是事实,只不过删减了一些过程。
蓝‘玉’胡不再问了,握着青‘花’瓷茶杯。
‘花’若雪为莫小悠斟上一杯茶,她优雅的动作像是开在‘春’风里的牡丹‘花’,让人自愧不如。
她察觉到莫小悠也有疑问,对与她和蓝‘玉’胡出现在这山海城中。
莫小悠不问,‘花’若雪已自若的说“我在雪山收到沧海边的信函,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新任族长之礼,我又邀请了‘玉’胡陪我一起去。要不小悠妹妹你也带上贺延去吧!”
“原来‘花’姐姐和项氏族人还颇有渊源,项安熙曾刁难蓝大哥,蓝大哥也要去贺喜新任族长吗?”莫小悠想说得更气愤些,贺延刚刚被他们的新族长打伤,自己前几天又受了那族长的符印,这些过节让她对项氏一族没有一点的好印象。
‘花’若雪抓住蓝‘玉’胡的手臂,问“‘玉’胡,真有此事?”
蓝‘玉’胡脸上一种漠然的笑,莫小悠看着那笑,才觉得这些天没见,他憔悴了许多,那眉目间似有若无的忧伤看得莫小悠鼻子一酸。
她猛灌了自己一杯茶水,“我要回去了,我和贺延明天就离开这儿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桌角边,垂下的手被蓝‘玉’胡狠狠的攥住,莫小悠惊慌的停住脚步。
‘花’若雪盯着蓝‘玉’胡的手,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沉默不语,从来还没有主动位过她的手,这莫小悠对他是有多重要,她虽知道,却不知是这般的在意!
莫小悠注意到‘花’若雪的表情,她更着急了,使劲挣脱了蓝‘玉’胡的手心,夺‘门’而出。
栈,未曾,未敢回头。
夕阳下,‘花’若雪还抱着那个装着衣服的盒子,她轻轻的问“你喜欢莫小悠?”
这个问题简单的都不需要回答。
当然,蓝‘玉’胡也不会去回答,他和‘花’若雪之间从来没有男‘女’感情,只是愧疚心理,让他这几年躲着‘花’若雪,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和她说个明白。
‘花’若雪听不到回答,这无声偏偏是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她从蓝‘玉’胡身边错过,这是她生气的方式,不说话,没有表情,不理人!
温柔如她,发脾气也都是淡淡的,但是她对感情的执着超过了更多刁蛮另类的‘女’子。
蓝‘玉’胡坐在桥头的石墩上,这一天,他气跑了两个‘女’子。
他是要嘉奖自己,还是同情自己,手中一壶酒,饮到日落。
置身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蓝‘玉’胡像一位丹青妙手笔下的墨画,他被绘上了雾一样神秘的‘色’彩。
看十里长街两侧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他却无论何时走到这繁华之中,感觉都那么孤独,心情都那么凄凉。
夜晚宁静安详,天地都溶入一片墨‘色’,莫小悠看着马儿的身影。
那轻轻咀嚼嫩草的声音,和着草叶与‘花’朵的清香,慢慢地在空中飘散。
她哀怨的问正在吃草的小白,“你还记得蓝大哥吗?他也在山海,你想不想他?”
小白只顾吃草,低低的嘶鸣是它不耐烦的表现。
“哼,你也不想和我聊天吗?那我走了!”莫小悠懒散的走出马厩。
贺延房间的灯不知何时掌上了,她推‘门’进去,“你醒了,头还晕吗,饿不饿,‘药’吃了没?”
她一大堆问题,贺延只好轻笑,才半日,脸上的神采就黯淡了许多,泱泱病态让人心疼。
“小悠,明天离开吗?”
莫小悠“哎呀!”一声,她忘了问蓝‘玉’胡‘玉’帛的事情!
不用跑到悬海岛,蓝‘玉’胡就在这山海城中,她把这事给忘了。
贺延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你又懊恼什么!”
“今天碰到蓝‘玉’胡了!”莫小悠故意说得很轻松,轻描淡写的一句。
“问‘玉’帛的事了吗?蓝‘玉’胡来这里干嘛!”
莫小悠不敢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贺延心中对项氏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