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着打着,就看出问题来了,重机枪虽然射程能达到4000米,可是有效射程也就是800-1000米,八路军的位置,刚好在1500米左右,机枪子弹是没少浪费了,可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兵器学上说得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就是这个道理,你打人家够不着,而人家打你可就打个正着了。
迫击光开始试炮了,在军列的前后左右,一炮一炮地打着。
“八路的,狡猾狡猾的!”小桥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于是又大声命令:“炮击——炮击——”
于是,日军的山炮紧急瞄准,欲打击山上的迫击炮营,可是炮手的眼睛一时有些发花,日军的山炮是3门,可是八路的迫击炮是100多门,又分散成几个阵地,往哪里打呀。况且,火车还在行驶中,在行驶的火车上打击静止的目标,就像是静止打击行走的目标一样的,那得有多高的技术含量啊。有的日军发牢骚说:“八嘎,本事不行啊,技术不行啊——”
还没等日军把苦楚诉说出来,100多颗迫击炮弹就砸下来了,这些炮弹正在爆炸中,又是100多颗炮弹砸下来了,又是100多颗炮弹……
整个军列被裹在了隆隆的爆炸声中,在浓烈的烟雾之中,从外边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有的车厢活该倒霉,挨了10多颗炮弹,有的少了,也有四五颗炮弹,炸弹直接炸透了薄薄的车厢顶,落在了鬼子群里,一时小鬼子的胳膊、腿,肚子、肠子,直接飞向了天空。
装甲车更是倒霉,因为没有顶,炮弹就直接落在了鬼子的身上,炮弹还没有爆炸,就砸死了好几个鬼子。迫击炮弹在鬼子的肚子上爆炸,那还能活不能?有人给说一下。
不过,火车还是有惯性的,炸烂的火车还在向着大桥前进,开到了大桥上再也开不动了,这时候,一辆军火车厢爆炸了,“轰——轰——轰——”地一阵巨响,腾起了一团更大的火光和烟雾,把桥炸塌了,火车也掉到了河里。
这时,山上的韩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刘致远的心里也乐开了花。
刘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伸出大拇指夸奖刘致远说:“我们铁道游击队,也是响当当,硬绑绑的,津浦线一带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可是要是我们打这一仗,那也只能是埋地雷,炸坏它的火车,然后再用机枪对着它的火车一阵猛扫。埋地雷,它有扫雷车,机枪扫,它有装甲车,我们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看你们这一仗,完全是把小鬼子给欺负住了,打得他没了脾气。”
一个连长还看不出门道来,问道:“刘营长,咱们是不是冲下去,拾拾洋捞。”
刘致远嘿嘿一笑:“拾什么,什么也没有了,都炸没了。”
韩行赶紧插嘴说:“怎么没有啊,鬼子的断胳膊断腿,你要吗?还有啊,侥幸没有炸死的鬼子伤兵,你救是不救?你要是救了,就省了鬼子医院的事了。他们早就不能再打仗了,可是还得花好多钱,好多精力来养活他们。”
这个连长算是明白了,接下话巴说:“我知道了,剩下的这些伤兵,就叫鬼子们头疼去吧!我们可不给他们帮忙。”
又来了一个连长报告:“报告刘营长,我们无一伤亡,只是炮弹耗费了不少,足有500多发。”
气得刘致远大发雷霆,骂道:“怎么给你们说的,得学会过日子,说是一门炮只能打4发,这是谁的事?好好地查一查,炮弹要是都打光了,下一个任务还怎么办。”
这个连长伸辨说:“战士们一时打得痛快,打着打着,就忘了查数了。都说,反正炮弹打光了,找后勤部长。”
韩行大呼一声:“尼玛啊,给你们弄来了炮,又弄炮弹,要是炮弹打光了再来找我,那还叫人不叫人活了。你们越痛快,我越作难,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刘致远马上又发布了命令:“部队马上集合,马上向着第二个目标前进。”
于是,部队整队集合,然后排好队形,在刘洪一队人的带路下,迅速向第二个目标疾速行军。
傍晚的时候,到了白马山,这时候机务段的地下党已来接头。部队在地下党的带领下,绕过了鬼子的据点大金庄,然后朝着济南机务段悄悄接近。
这里得插一句,要不说中国的抗战能取得胜利呢,要是没有地下党的帮助,要是没有老百姓的支持,这一仗是没法打呀!当时济南的日本驻军也不少,但是**早就和蛔虫一样钻进了鬼子的肚子里。济南机务段,早就有**在活动,一些工人早就恨透了日本鬼子,早就团结在了**的周围。
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半夜12点了,可是机务段还是有一些灯光,一些车辆在手拿信号灯的工人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来来往往,或进行编车作业,或开进车间去维护修理。
机务段地下党的同志看了看表,时间已到,就对刘洪点了点头。刘洪掏出手枪来,朝着天空“啪!啪!啪!”打了三枪。
这三枪是给所有当班工人的一个警示,叫他们赶紧躲避,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听到枪响后,机务段一阵纷乱,工人们纷纷远离机车,因为他们事先早就接到了通知,通知说今晚上有行动。
当然,枪响鬼子也听到了,警卫队知道有了情况,立刻哨子一吹,成队的鬼子开始向机车跑来。他们知道这些机车比他们的命还要珍贵,机车没了,还打得什么仗,搞得什么军事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