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施展开浑身本事,唾沫星子乱飞,就好像光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一样。
韩行听了一阵子,感到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制止住孙三民说:“大哥,歇歇吧,是不是让小弟再来上两句。”
孙三民骂累了,正好要歇一歇,就对韩行说:“你再骂她一顿,对这样不知好歹的骚狐娘们,千万别客气,你越客气,她越涨脸。”
待对方骂得差不多了,韩行对她客气地说:“请问,对方的大号呀!”
“你娘我叫孙二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啰嗦,你再啰嗦我就开枪了。”
韩行一听,心里一喜,孙二娘、孙三民,怎么听着像是兄妹俩呢,怨不得脾气都这么火爆,又都好这么张口骂人。
“噢,我叫韩行,目前暂时在范专员麾下听差。”
“什么……什么还行,什么你行我行的,老娘不管那一套。范专员算老几,我们又不吃他的饭,不关他的饷。你个黄毛小子赶快滚蛋,再不滚蛋,可就要挨枪子了。”
韩行心想,对付这样顽固不化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越客气,她真是越涨脸。韩行只好对她说:“你就开枪吧,我看是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炮准。”
韩行就趴在了土堆下,果然,那边的几枪打过来,要说,枪法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因为,韩行藏的这个地方是个死角,子弟只能从差着半尺的上方飞过。
“迫击炮,准备——”韩行对迫击炮排排长达正发出了命令。
12门迫击炮在紧张地调试着上下的倾斜角,炮口的左右角度。要不怎么说要支队支持呢,所谓的支持,就是这12门迫击炮还是归韩行指挥。有一发炮弹在寨子西南角的炮楼前十多米爆炸了,炸了地上一个小坑,有一发炮弹朝着村里打了过去,炸塌了一间房子。
对打北杆,韩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机关枪,步枪、手榴弹,近战可以,打北杆这样的堡垒,那都是白给,在坚固的工事面前,只能做无谓的牺牲。迫击炮的位置刚好又立在寨内机关枪、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外。还是那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达正前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完毕,请指示——”
韩行对他说:“先等一等,我先给他个警告。”
孙三民看见了那绿色的迫击炮,也是眼睛也是一绿,吼叫着说:“还等什么,继续轰她娘的。我就不信她两腿一劈拉,轰不烂她那个玩艺。”
韩行就对孙二娘喊道:“孙二娘大掌柜的,我们的炮兵正在试炮,请你在两分钟之内把西南角炮楼的人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孙二娘听到了两声炮响,又听了韩行的喊话,心中也是一愣,什么,他们有炮,朝后一望,也是吓了一跳。塌的一间房子,巧了,就是自己住的一间,要是自己不出来,光砸也把自己砸死了。
他们说要打西南角的炮楼,真的,假的,不过,孙二娘不亏为大掌柜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着亏,还是先把人撤出来再说。
韩行就在这边喊着号计算着时间:“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一百一十、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放——”
韩行一声令下,炮兵排长小旗一挥,只见12颗黑黑的弹丸,高高地跃上天空,朝西南角的炮楼飞去。
“轰——轰轰——”顿时火光冲天,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腾起了团团的黑烟,这12发炮弹,最起码有10颗是砸在了炮楼上,等硝烟渐渐散尽,炮楼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堆黄土。
孙二娘一下子就吓傻了,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的这一个排不撤出来,连炸带砸,岂不是都完了。”
孙三民则乐得哈哈大笑:“好呀!好呀!也叫你们尝一尝大炮的厉害。你就是钢筋铁骨,你就是再硬,也叫你拉稀屎。”
韩行又对寨子里喊道:“请你再把东南角的炮楼撤出来,我们要试炮了。否则,后果自负,可别怨我们不告诉你——”
孙二娘这回利索,赶紧下命令:“先撤人,先把人撤出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