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这个回不来,不是牺牲了的回不来,话里有话地说,干脆就是叛变投敌了。
这时候,韩行的身上,已经挂满了功劳簿,自己觉得胆子也大了,气也粗了,对自己开个善意的玩笑可以,但是绝对不允许对自己的信仰有任何的怀疑。
于是,韩行气呼呼地说:“那我就守着三位领导,再次说个大话,要是收服不了这个孙三民,那我这个后勤部长也不干了,就到连队里当个小兵去。”
韩行一发脾气,张维翰一愣,笑着说:“真是官大脾气涨啊,不了起了!这个后勤部长你不干谁干,想撂挑子啊,没门!”
王幼平也笑了,说:“收服绿林,是我们政工干部的事儿,你要去,恐怕不大合适……”
相对于李幼平,吴政治说话更是直接:“不是合适不合适的事儿,我是不能同意啊,要不,就是失职啊!”
说这句话,更是让韩行生气,真是气得韩行的肚子鼓鼓的,我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大功小功没少立了,怎么还这么让人不待见啊!
张维翰不亏为司令员,对他二人说:“这个事呀,我们再商量商量。”然后对韩行说:“你先出去一会儿,我们商量一下。”
韩行只好出去了门,虽然在门外,但是也是支起耳朵在听着。这样虽然有点儿不大礼貌,但是韩行心里憋闷得慌,还是忍不住要听。
张维翰对李幼平和吴政治说:“根据韩行的能力,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让他去试一试。”
话刚说完,吴政治立刻就反对了:“我认为不妥吧,韩行的政治身份还没法确定,他到底姓共姓国谁也说不清楚,这样叫他去了,弄不好就是放虎归山,他可能就一去不回了。”
王幼平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摆出了种种的困难:“收服南杆孙三民,且不说这个孙三民是满腹经论,自认为是有一套大理论,是土匪中的理论家。光这个深入虎穴,摸老虎的屁股,就是个又得有勇又得有智的非常艰难的任务,韩行既不是军事干部,又不是政治干部,让他去……”李幼平摇了摇头,“有点儿悬!”
王幼平虽然没有直接反对,但是肯定也是支持吴政治的。这让韩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倒是张维翰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我相信韩行的能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因为这个任务艰巨,所以才让韩行试一试。”
既然张维翰这么坚持自己的意见,王幼平不亏为政治部主任,也表态说:“我也支持,出了事我负责。”
吴政治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我还是反对,坚持自己的意见。”
三比二,主要领导通过了,韩行被叫到了屋里。张维翰热情地对韩行说:“韩部长,经我们支队研究,支持你提出的方案。说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韩行想了想说:“我一个人去南杆那里,确实力量薄弱了点,最近有一支杂牌队伍也加入了我们的支队。我了解了一下赵发荣,这个人曾在直系军阀的部队里当过排长,思想进步很快,人也比较聪明,听说最近已快入党。而我们部队的事情,孙三民未必知道,况且赵发荣的这支队伍加入我们支队时间也不长,正好适合做这项工作。我想,不如我借着我以前的身份,带着这支部队加入南杆,一是算有了见面礼,二是也算有了我们的中坚力量,做起工作来也方便。”
张维翰听了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拉进去,再拉出来,有创意,有创意。”
而吴政治却直接反对了:“不行,不行,可不行!去了你一个人就够冒险的了,再去一支部队,遭受了损失,谁负责,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当然是我负责,”韩行说,“我愿意接受党的……不,支队的处分。”
“到时候,你就负不起这个责了。”显然,吴政治对韩行的这个方案,根本就是十二分的反对。
王幼平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个方案行。哪里有不冒险的事情,不行,就试一试。”
王幼平的支持,显然促成了韩行的这套计划。
临行前,刘致远听说韩行将要去剿匪,特意简单地炒了几个菜,备了一壶酒,也算是为韩行饯行。
酒过三巡,韩行就发开牢骚了,对刘致远说:“刘营长啊,我这个后勤部长不想干了,我想还是跟着你当个小兵吧!”
“为什么!”刘致远对韩行的话不理解,“拿破仑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实话实说吧,你都是我的领导了,你放着你的领导不干,却愿意跟着我当个小兵,到底为什么?”
韩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后勤部长不好干哟,底下又是要吃又是要喝,打起仗来又是要枪又是要炮,我上哪里给你们弄去呀。所以说,还是当个小兵舒服,你叫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保准没有二话。孩子哭了抱给他娘,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刘致远的眼珠子转了转,摇了摇头说:“不对,你今天无缘无故地说这些屁话,肯定有你的原因。说吧,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别拐着弯地说这说那,都要把我拐迷糊了。”
韩行又喝了一口酒说:“枪杆子里面出天下,炮筒子里显威风,你说这句话对吧!可是我手里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如今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我怎么打仗,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