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司令,我能不能说两句。”韩行突然插话道。
众军官都瞪大了惊愕的眼睛,这个韩行胆子是真不小呀,司令都下命令了,你小子还磨叽个啥?你算哪山的猴啊,难道你比范司令的官还大。
如今的韩行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反正是穿越过来的人,怕你们干什么,大不了是个死,死了再穿越回去更好。可是应该说的话要是不说,那可真要憋死人的呀!
要是在平时,范筑先要是发起火来,一定会拔出手枪来先把韩行毙了,就是看着韩行是韩复榘侄子的面子上,也就不理韩行算了。可是今天,范筑先却变了一副笑脸,笑mī_mī地看着韩行说:“韩秘书呀,有话就说吧!”
众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是大为惊讶,这个韩行啊,真是上额挨天,下嘴巴挨地——脸真是大了。不就是召了一回**的飞机吗!可是话说回来了,召**的飞机,谁让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呀!
韩行利用自己穿越前的军事知识说:“奇袭周老庄、薛庄之敌是不错,可我们也得掩饰着自己的军事意图,先打乱敌人的军事部署啊。目前,敌人已经占领了高唐县城,我们可以向高唐日军佯装进攻,调动敌人的兵力,然后再狠狠地打击周老庄、薛庄的敌人。这也叫声东击西!”
众军官又担心地看着范筑先有面孔,真为韩行担心,这个韩行啊,真是不自量力,你算干什么的呀!竟然指挥起范司令来了。
不过,范筑先听了韩行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生气,还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重新调整一下军事部署。二营、四营、茌平、博平民团,到高唐南韩官屯运动,做积极进攻日军的态势。保安一营、三营、政工队、传令队、手枪营、随我奇袭周老庄、薛庄之敌。”
命令一下,各部队抓紧行动。
韩行紧紧地跟在范筑先的这一路,向周老庄,薛庄跑步前进。三营齐子修部在前,后面紧跟着是范筑先的司令部,政工队、传令队、手枪连,后面是一营押后。
韩行紧跟在范筑先的身后,只见范筑先骑着一辆破自行军,五十六七的人了,低着头一阵子猛蹬,虽然已是十二月的天气了,鲁西的冬天又特别寒冷,但是范筑先的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大汗珠子,嘴上喷着一串串的热气。
范筑先一骑当先,其他的人更是不甘心落后,跟在范筑先的后面一阵猛跑,只跑得大汗淋漓,一个个热得敞开了棉袄,扛着枪的,拖拉着红缨枪的,胳膊夹着大刀的,真是什么样子的都有。
韩行想,鲁西的这支队伍真穷啊,怎么连匹马也没有呀,路上又没有个像样的道路,小路上坑坑洼洼,走着走着就没有了道。范筑先不得不跳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前行,只要拐上了小道,又跃上自行车豁着命地狠蹬。
当兵的就只有使用自己的两条腿了,又背负着全部的武器弹药,豁上命地向前奔跑,不过,还好,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基本上没有掉队的。“看来,平常的训练还是可以的啊!”韩行夸奖道。
韩行可就有些受不了了,尽管什么也没有拿,还是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两腿发酸,一个劲地想呕吐,但是一种歼击日军的强大兴奋感支持着,还是忍住了。
鲁西的平原都是一马平川,几乎没有什么遮掩,除了村庄就是田野,再就是一些杂树棵子,这么些人,要想保守住秘密,确实很难。但是在范筑先的指挥下,还是尽量地贴着村庄,小树林,沟边,尽量地保守着秘密,避免被日军发现。
在贴近薛庄的地方,队伍停下了,隐蔽在一处小树林中。
范筑先拿着望远镜,朝着薛庄观看。薛庄是个六七十户的小村庄,紧靠着周老庄,东西走向,范筑先看了一阵,又把望远镜给苏半天和齐子修看。待两人看了一阵子后,范筑先对二人说:“看明白了吗?”
二人说:“看明白了。”
范筑先说:“我们看见了鬼子,鬼子恐怕也看到我们了。兵贵神速,一营在村东,三营在村西,打它个***。马上行动!”
苏半天和齐子修打了个敬礼,然后马上率领部队展开了行动。
这时候,已到了27日下午了,鲁西的村庄,几乎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街道不宽,房子不大,全是平房,又以四合院居多。房子又都是千篇一律的平顶房,就是有钱的大地主,也很少盖尖顶瓦房。为什么呢,就是这平顶房上夏天可以乘凉,秋天可以晒粮食,土匪来了还可以上房御敌。
上房御敌可是个双刃剑,甭管哪一方只要占领了房顶,完全可以凭借这二三米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给对方以很大的杀伤。
两个营的保安团向日军展开了进攻,造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日军虽然不多,估计也就有两个小队,但是他们凭借着村里的民房,展开了顽强的抵抗。一时乒乒乓乓,打得甚为热闹。
齐子修的薄光三一个连担任了村西的主攻。薄光三对一排长和二排长喝道:“王小吉,李长战这回就看你们的了。带领着你的弟兄们,给我狠狠地冲。”同时,他又对三排长喊道:“三排,给我好好地掩护,坚决把房顶上的鬼子压制住,掩护一排进攻。”
于是三排的机关枪“突突突……”地响起来了。由于三排离着鬼子的阵地有800多米,根本伤不着鬼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