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本斋说:“岂止可以啊,而且很可以了。81中Δ文网你说得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这一讲,我才明白,这个齐子修太可恶了,不灭不足以平民愤呀!”
赵建民说:“你这一顿大骂,骂得痛快淋漓,狗血喷头,要是齐子修还有一点儿人性,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别活了。而且没有一个脏字,完全是事实说话,道理服人。”
“只可惜啊,这个齐子修根本就不能给他讲理,不能用常人的办法对付他。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韩行请求二位司令说。
马本斋说:“见好就收吧,我们的目的就是震慑一下敌人,打压一下他们的士气,逼他们出来。他们既然不出来,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回去歇着。”
赵建民也说:“强攻油坊,我们的条件不具备。日子还长着哩,不和他们计较这几天,撤兵吧——”
马本斋领着队伍悄悄地撤了下去,停止了对油坊的军事行动,回到了十字路村司令部。既然齐子修的部队是缩头乌龟,下一步的敌人,就是对付莘县的伪军了。
莘县是鲁西北中心城市聊城的南面屏障,日寇极为重视,经常驻有日军的一个中队。1939年,日军从青岛调来了汉奸刘仙洲任伪县长兼保安司令。这个刘仙洲有二千来人,依仗日本人撑腰,人多枪好,一出动就一千多人,为非作歹,十分猖狂。
回民支队才来的时候,他们还想旱地里拾个鱼,和回民支队没有交过手,不知道厉害。结果被回民支队一顿痛打,没了脾气,也是和齐子修一样,龟缩在莘县城里,闭门不出。
为了打开莘县的工作局面,马本斋亲自指挥着三分区的主力部队越过马颊河,一直开进了莘县境内李楼村。这个村离着莘县县城有7公里,就在莘县城的西面,而且前面还有一条河,是徒骇河的支流,虽然秋后初冬了,但河里还有一些水,没有结冰,也算一道天然屏障。
在这里,三分区的部队挖好了工事,算作大本营。能守才能攻,如果刘仙洲来进攻,那就太好了,正好歼灭他。如果他不来进攻,也要引诱他,想办法揍他一顿。
这个刘仙洲还是挺精的,吕庄一战,吓破了胆,知道了回民支队的厉害,再也不敢主动挑衅。但是他又不甘心坐在莘县城里,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回民支队过来过去,使自己丢尽了面子。
所以刘仙洲又亲自领了一个团,进驻了肖屯村一带,离着李楼村有2公里,监视着八路军。
李楼村里,两个真司令和一个假司令又在商量开了,怎样引诱着刘仙洲上钩,打赢这一仗。
马本斋说:“这一仗不好打呀,如果刘仙洲来进攻我们,最好,可以消灭他。如果我们主动攻击,他们离着莘县城太近,头一缩,又回了乌龟壳,白忙活。究竟怎样打好这一仗,还请二位高手,提个意见?”
赵建民想了一番,没有想出什么高招,看了看韩行,希望韩行能拿个意见。
韩行想了想说:“如今敌人最缺的是什么?”
马本斋说:“那还用说吗,粮食呀!不但我们缺粮,敌人也缺粮啊,也可以说,谁拥有了粮食,谁就能活下去。刘仙洲恐怕早就没了粮食,要想活下去,只能是抢了。”
赵建民对韩行说:“你是不是又打粮食的主意了?”
韩行说:“那是噢,敌人缺么,我们就来么?”就对着马本斋和赵建民说了一条计策。
马本斋听了,哈哈一笑,说:“韩行啊,你是真行,按照鬼子的话说,就是狡猾狡猾的。”
赵建民听了,拍着韩行的膀子说:“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反正我们又不吃亏。”
李楼村的后面,有一个村子,叫范村,离着李楼也就是有4公里。从此以后,每天范村傍黑天的时候,总有车子进进出出,小车上装着鼓鼓囊囊的布袋。这个时候,布袋里装的还有啥呀,就是傻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战争时期,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再说,刘仙洲好歹也是个军人啊,自然是派了不少的密探到处侦察。密探自然就把范村建有八路军粮站的消息告诉了刘仙洲。
刘仙洲一听,就和狼行千里吃肉一样,闻到了肉味哪里还能无动于衷,立刻和参谋长刁文山商量军情。
刘仙洲说:“目前我军急需粮食,八路的粮站就建在范村。我们要集中兵力,拿下范村,把八路的粮食全部搞到手。”
刁文山沉思良久说:“刘司令啊,我看八路的粮站有诈啊?”
“为什么有诈呢?”刘仙洲问。
“你看啊,”刁文山不紧不慢地说,“八路早不建粮站,晚不建粮站,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建粮站,这不是设下诱饵这是什么?所以啊,我们千万不能上这个当。”
刘仙洲想了想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常识。八路为什么不在李楼建粮站,而是在李楼的后边范村建粮站,说起来,也是一般常识。如果这个粮站建在李楼,两军大战,李楼粮站必然不保,要是建在范村的话,相对保险一些。现在没有比粮食更重要的了,我是宁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参谋长又说:“要是我们进攻范村,八路设有埋伏咋办?”
刘仙洲嘿嘿一笑说:“我们要夺取范村粮站,那也不能明着打。只需……”如此如此地说了一般。
刁文山听了,也嘿嘿地笑着恭维了刘仙洲一番说:“司令真是高明啊,高明,这就是明取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