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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想,这是几十年后,经过专家培育出来的最好的品种,哪能差得了。但是对于王向天,这些话就不能说了。韩行逗他说:“王老先生呀,这些麦种可得看好了,可别叫人偷吃了呀?”
王向天一听这话急了,说道:“谁要是偷吃麦种,我就和他拼了!这一粒麦子,能分九蘖,一个蘖上能长四十到五十个麦粒,也就是说,现在吃一个麦粒,就是吃掉了明年的四五百个麦粒。那就不叫庄稼人了,那就叫败家子了。”
正好这时候,张大千过来了,问王向天:“王大爷啊,你那里地是怎么种的啊?这么多的地,种得过来吗?”
王向天一看是张书记,赶紧说:“是这样的,张书记。有一部分呢,是我们自己种的,有一部分呢,是政府和部队上帮着种的,还有一部分没人种的地呢,就是让外地人种了,谁种上算谁的。你说呢,张书记,总比瞎了一年强啊!还有就是有机耕队帮忙,我们也省了不少的劲儿,要不,没有了牛,地都不好种了。”
听到了这话,张大千放心了,点了点头。
陈苹的机耕队,机械是有了,添了几十辆的拖拉机,再加上各种机械,像耕地的犁铧呀,中耕的圆盘耙啊,播种的播种机呀!可是技术人呢,技术人没有呀,没有技术人员,就操作不了这些机械,可把负责机耕队的陈苹急得嗓子里冒烟,牙框子肿起了老高。
她就埋怨起了韩行:“与其给了这么些的死家伙,还不如给几百头牛,这些洋玩艺,谁会使呀?”
韩行逗她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没有技术人,咱可以培养啊!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啊!”
陈苹又看不起似地瞧了韩行一眼说:“你就会开个拖拉机,还会个啥?”
韩行惹她说:“我是除了生孩子不会,什么都会。”
小英子也会学舌了,打帮腔说:“我亲爸爸,除了生孩子不会,什么都会。”
其实,韩行哪能不学就会呀,后世里,韩行当了将近20年的农机教员,搞了20年的农业机械,对付这些小玩艺儿,虽不能说二十里地看蚊子,能分出公母来,那也是行家里手,样样精通。dudu1;
但是韩行不能亲自去教,他没有时间,还有更多的工作在等待着他干。于是,他通过孙琦司令召来了一些农机教员。这些农机教员是只教技术,对于技术以外的问题一律不谈,避免穿帮。当然,配套的还有许多事情,象农机的配件问题呀,油料问题呀等等,韩行都帮着陈苹一一解决。
战争时期,一律从简,培训的学员也是现学现卖,学会了基本上的操作技术,那就没有时间再往深里学了,一切从实践中再去学习吧!每天的几十辆拖拉机都出外作业,大量的农田被切碎杂草,圆盘耙中耕,平整土地,然hou用播种机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机耕站的问题稍微有了点儿头绪,韩行的目光又瞄到了雷清的粮站。这个粮站如果没有的话,也就惹不了多大的事了。可是如今,自凡这里建了粮站,就成了方圆几百里地的重中之重,大灾之年以粮为先,这也成了国、共、日三方的焦点。
韩行和王秀峨溜达着就到了孙庄粮站。战争时期,还是穿着便装方bian。因为这个粮站太显眼了,别人那里都没有粮食,唯独这个粮站里盛着满满的粮食,谁不眼馋呢?说是两人,也不现实,韩行的肩头上还坐着一个小英子。
这个小英子现在精神多了,肚子里装了几天的粮食,水灵了,再加上衣服也干净了,脸又洗得白白的,本来就有点儿秀气,现在搭眼一看,真是一个小美女了。
在外人眼里,这也就是到粮站里来混吃混喝的一家三口。
粮站刚刚成立,一无所有,恐怕是一些大秤、木杠、麻绳等等,都需要到群众家去借。由于空运的大批粮食运到,取粮食和种子的单位也多了,几个粮站的同志忙得几乎脚不沾地,连饭都吃不上了,但是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不亦乐乎,经过他们的手,多少条生命得到了挽救。
至于盛粮食的仓库,孙庄里还有不少的屋叉子,因为找不到人,连借条都不用打了,直接就成了临时库房。
这时候的孙庄,早已不是无人村了,听说村里有了活路,一些稍微近点的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几十口。一些农民的院子里又冒起了炊烟,村里也建立了政权,有人就有了活气。
就在孙庄北庄口,建了一个施粥棚,吸引着众多的吃不上饭的穷人前来混碗饭吃。当然,也免不了鱼虾混杂,什么人都有。
施粥棚的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足有好几百人。大部分是老弱病残,饿得都快歪筐了。人们领到了一碗粥后,就到一边大口小口地喝起来,喝到了最后,连碗都用舌头舔一遍,那真舔得碗都不用刷了。当然也有不自觉的人,喝完了一碗,再去排队领一碗,投机取巧。
还有的人,连碗也不舔,吃得也不带劲,看那样子,也并不像多少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这就是纯粹来混吃混喝的,就拿着粮站当成自己的家了。还有一些身强力壮的人,看那个样子,也不像多少天吃不上饭的样子,这些人的身份就有些值得怀疑了。dudu2;
韩行和王秀峨是干什么的,都是搞敌工工作的,用眼一瞧,这些人的身份也看了个**不离十。
韩行推了王秀峨一下,王秀峨会意,两人一块儿排队。当然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