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没有办法,脑子还停留在过去的时光上,对着对方是一个劲地示好,笑了再笑,那意思是,弟兄们啊,手下留情,咱是一伙的啊,别瞎了眼,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可那个士兵却不管这一套,依靠自己的手长腿长,再就是自己的刺刀长,朝着王老三不客气地一刺,再刺,连续刺。
王老三是一个劲地躲着,躲过了这刀躲那刀,有一刀捅到了衣裳上,差点儿就戳到肉了。王老三急了,手指头一扣扳机,三连发就出去了。
这个士兵晃了一晃,一下子就歪倒在了王老三的跟前。王老三叹了一口气说:“兄弟呀,实在是不怨我啊!我已经让了你不少啦,你这是逼得我呀!”
王老三定睛一看,李大中的日子也不好过,正在被两个匪兵逼得连连后退,基本上没有进攻的机会。***,王老三骂道,李大中可是个好人,别看他光熊我,伤了谁也不能伤了他,我得去救。他端起了突击步枪,朝着一个匪兵打了一枪,正好打在这个匪兵的腰眼上,这个匪兵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李大中终于找到机会了,趁着另一个匪兵一愣神的功夫,一刀就把他砍了。
李大中对王老三投过来一个感谢的目光,那意思是,谢谢你,王老三,解了我的围。王老三对李大中一声苦笑,那意思是,本来我不想动手,可实在是他们逼的啊!
可是情况仍然岌岌可危。虽然八路军一个个英勇善战,可齐匪的队伍是斩不尽,杀不绝,人数是太多了。再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也得伤亡啊!李大中看了看自己的阵地,伤亡已达三分之一,再战下去,凶多吉少啊!
吴小明也是急得直蹦高,自己的连队伤亡惨重,一连、二连也不怎么样,再这样打下去,早晚被齐匪攻下阵地。阵地一失,那就被动了,两军交战中,剩余的人员如何能撤下去,再说就是撤下去,被齐匪追着腚地跑,弄不好,也要全军覆没。
对方的齐子修在观战中,却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齐子修对张伯禹说:“都说韩行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南征军是如何如何杀得日本人屁滚尿流,这我就不信了。他的聊堂支队,马上就要被我消灭了,消灭了他们,去了我的心头之患。日本人也得感谢我才对啊,也为他们报了仇,解除了他们的头号敌人。”
齐子修说完,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
张伯禹可不这么认为,他摇了摇头说:“听说,韩行的老部队,聊堂支队也就是一个连,他的主力部队没有上来。再说,韩行还有炮兵,装甲兵和航空兵,他们可都没有上啊,要是他们上了,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齐子修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强词夺理地说:“反正甭管怎么说,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韩行今天是打败了,栽在我手里了……哈哈……”
正在他们得意忘形,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一阵嘹亮的冲锋号声从右翼传来,接着从右边稀稀拉拉的青纱帐里传出来一阵喊杀声,随后是无数的八路军战士从青纱帐里冲了出来,一下子就冲垮了齐子修的队形。
两军正在酣战,打得难分难解,任何一方的援军,都会对对方造成致使的打击。
齐子修的部队,突然两面受敌,而且冲过来的这支八路,既多又凶,也弄不清多少人,也弄不清什么来头,一下子就把齐子修的部队打蒙了头。
齐子修的部队朝着西面快速地溃退,真是兵败如山倒,就连齐子修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部队,只好被裹胁在队伍之中,朝着西面快速地退去。扔下了一片片的尸体和伤兵,还有各种武器。
根本就不用韩行下命令,吴小明连和一连、二连,一看援军来了,各连长大吼一声:“吹冲锋号,冲锋,杀退敌人。”
敌人受到两面攻击,跑得更快了。窑顶上又吹来了小号,停止追击,见好就收。
韩行带领着四连预备队,也从窑顶上下来了,两支队伍迅速地集合在了一起。
刚才韩行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是冒险打了这一仗,可实在没有想到,齐子修的部队还是这样硬朗,饿成这样了,还差一点儿就把聊堂支队打垮在蔡庄。真要是聊堂支队垮了,真给鲁西北的抗日形势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
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援军来救,这支援军大概有一个团,一千来人,作风是相当的强硬,打得齐子修的近万人是望风而逃。这是谁的部队呢?韩行迫切地需要和部队的领导见面。
两支部队的领导人,快速地走近。韩行看到一个大个子军人快速地向前走来,他三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的脸庞上,和一般的军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眼睛特别的沉稳、坚定。
以后韩行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如果在众人之中分不出来核心人物怎么办?那就是看他们的眼睛,谁的眼睛越沉稳、越深邃,那他心里的内容就越多。
对方的大手迅速地伸了出来,对韩行说:“在下赵建民,你是韩行司令吧!”
韩行听后又是大吃一惊,这是赵建民首长啊,现任冀鲁豫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他这样称呼自己,叫自己怎么回答呢?韩行只好说:“赵司令好,我不是什么韩行司令,我只是叫韩行。”
赵建民又摇着韩行的手,笑着说:“我找的就是你韩行司令,堂堂南征军的司令员,打得日寇闻风丧胆的韩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