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靠山”,就更有利于保护同志,把对敌人进行“明争”,改成了“暗斗”。
韩行了解到柴龙原来是一个“老革命”党员,心里才放下心来。
进了柴龙的家,柴龙对那个叫少卿的大汉说:“少卿啊,朋友来了,任何人别来干扰。”这个叫少卿的看了韩行和王秀峨一眼,然后对红枪会员说:“会长有事儿,我们各自回家吧!”众红枪会员一哄而散。
柴龙把大门一插,然后领二人进了堂屋里。进了堂屋,也是把门一插,然后这才向韩行和王秀峨敬了一个军礼说:“柴龙前来向二位首长报到!”
王秀峨推了他一把说:“柴龙,少来这一套。我先问问你,谁要你搞红枪会的这一套?”
柴龙却不正面回答王秀峨的话,拐着弯地说:“王部长啊,你别这么凶好不好。国民党、小鬼子,都来欺负我,你再欺负我,真没有我的活路了。这位是韩行司令吧?”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自己不认得柴龙,柴龙却认得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韩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韩行?”
柴龙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块抹布擦了一下炕桌上落下的一层浮土,说:“先坐下坐下,坐下便是客,我们也不能老站着说话呀!”鲁西的春天好刮大风,再加上天旱,这风就刮得更加厉害。屋里的桌子也好,家具也好,一天不擦,就会落下厚厚的一层黄土。
也有人说,鲁西一年就刮一次风,从正月初一一直刮到大年三十。
柴龙的家还算富裕的,有一把竹子的暖瓶。那时趁一把竹子暖瓶,就算是有钱的主儿,一般的农民,哪里趁这洋玩艺啊!
柴龙跟韩行和王秀峨一人倒上了一碗白开水,让两个人喝着,先解解渴。春天的风大,天热加上干渴,就觉得水是特别地甜,特别地及时。
韩行看着柴龙的眼睛,希望柴龙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柴龙先不回答韩行的问题,而是先回答王秀峨的问题,他说:“王部长啊,你不叫我搞红枪会的这一套。那我干脆打起**的旗号算了?就在我的村头上挂起镰刀、斧头旗,你看行不行啊?”
王秀峨感觉到这个话头太突兀,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打起我们的红旗……这,这,不行吧,条件不允许啊!北有齐子修,南有日本人,他们都很强大,都对**恨之入骨。一但打起了这个旗号,不行的,不行的……七里铺那就完了。”
“那我们打起国民党的旗号行不行啊?”柴龙又说,“最起码是国民党不来打我们了。”
“那可不行,”王秀峨又说,“一但打起国民党的旗号,那国民党更是拿着七里铺不当外人了,成天来派粮派款,你受得了吗?七里铺很快就成了无人区了。再说,日本人也不高兴啊,他再来扫荡,那七里铺也素净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就打着日本人的旗号算了。拿着日本人来吓唬国民党?”
这下子,王秀峨真急了,说道:“我说柴龙啊,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叛变投敌?”(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