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妹也没心打架了,他骂起细青来了:“细青,你这个浪货,别人都在拉架,你干什么去了,用得着你献殷勤吗。你这个不要脸的sāo_huò,你是不是想勾搭上韩科长呀。人家韩科长是千斤之躯,能看上你这人黄饼子脸,没三块豆腐干子高的小矬个子。”
细青正和韩行打得火热,见闺妹无缘无故地骂了自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嘴骂道:“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呀!有本事自己就勾搭上一个,别自己没本事,沾不上边,还嫌这嫌那的。谁那两下子还不知道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北杆扫地出门的人吗,还充什么能的!”
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闺妹最怕别人说她没本事,也最不愿意让人提起她被北杆淘汰的事儿。毕竟那是不光荣的事儿,脸上挂不住呀!
闺妹大叫一声:“我撕你的嘴——”又朝着细青扑上来了,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
刚才王秀峨也和闺妹打累了,见这回闺妹又和细青撕扯起来了,也懒得再管这闲事,就和看西洋景似的,直接就看起热闹来了。
韩行心里就骂:“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土匪窝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匪气太重呀!人都说孤男寡女关系不好处,可是这一男八女,关系就更不好处了呀!”
正在这个时候,通讯员来报告说:“城里的鬼子出来了,县委命令我们,立即转移。”
韩行对王秀峨使了一个眼色,王秀峨顿时来了精神,拿出了女霸王的样子,掏出了手枪,对着乱成一团的屋里,立刻大吼一声:“鬼子来了,屋外站队集合!”
要说这8朵金花也不含糊,听到了命令,那就和变成了一个人一样,立刻摸起了武器,快速地到门外站队集合。她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挺胸收腹高昂着头,一副临战的派头。
王秀峨大声地下命令说:“我们立刻跟随县委立刻转移。闺妹!”
闺妹立刻大声地喊了一声:“到!”
“你迅速地带着四个人,协助着青年挺进队员看好犯人,不能让一个人跑掉。”
“是!”闺妹带了四个人,迅速地去帮助着青年挺进队员,看押着罪犯,跟随大部队转移。
这是公安局的主要任务,好不容易抓到了罪犯要是跑了,那就是渎职啊!放在那个时候,不是撤职,也要受到严厉的处分。
部队在转移中,韩行还问着阎戎:“阎戎啊,今天头一天值班,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没有啊,”阎戎严肃地说,“挺正常的,罪犯是一个也没有少。”
“嗯,”韩行点了点头说,“这些罪犯都不是一般的人,花招挺多的,以后还是要注意着点啊。”
通讯员传来了命令,鬼子没上来,要部队再回去。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部队非常疲惫地进了原来驻扎的院子。
这时候,房东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对韩行和王秀峨告状说:“你们在这里驻扎我不反对呀,可是你们怎么把我的屋子给掏了一个洞。”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王秀峨也觉得事情非常严重,急忙领着阎戎、闺妹几个到了掏洞的屋子。这间屋子,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靠近墙根的地方,已经掏了一个一尺来宽的圆洞,钻人的话,完全能钻出去。
阎戎一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地说道:“怨不得我在值班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一点儿轻微的声音,来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原来是那个犯人用身子堵住了洞口。要不是我们晚上转移,真可能这些犯人就跑了。”
闺妹骂了一句:“这些狡猾的犯人,要是叫我撞见,非踹死他不行。”
王秀峨叹了一口气说:“侥幸啊,侥幸啊,真要是跑了犯人,我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昨天晚上,真给我们上了一课,时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呀!关押的这些人,一个个可不是善碴呀!”
韩行又在仔细地打量着挖开的洞口,看着上面湿润的划痕,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了,这是犯人尿下的小便,然后用碗碴子划得。他们是不是一晚上没有尿尿呀!”
阎戎说:“有个人说要小便,我嫌麻烦,就叫他尿在了裤子里。”
“要是我呀!”闺妹又骂了一句,“就把他那个害人的玩艺给割下来。”
韩行说道:“阎戎呀,犯人也是人,也要给他们讲点儿人道。况且,有些人也不一定是死罪,有些人,也可能是冤枉的。有些人,以后还要放出去。我们的政策,其中一项也是要感化、教育他们的。这些墙不是土坯就是粘土墙,只要是有水,再用碗碴或者是砖碴挖,还是很容易掏洞的。这回没花钱就买了教训了!”
公安局只好向老乡赔礼道歉,赔偿了损失。从此以后,更加提高了警惕。
第二天,公安局和流动监狱又转移了。那些犯人都是每个人捆好了以后,再用一根绳子串在了一起,由挺进队员和8朵金花押着。
老八细青又凑乎到了韩行的跟前,用膀子轻轻地碰了一下韩行说:“韩科长呀,我昨天给你说得那个事,你还记着不?”
韩行哪能记不着,但还是装迷糊地问她说:“你给我说得哪些事呀,我怎么记不清了。”
细青又碰了韩行一膀子,压低了声音说:“就是约会的事情呀!你怎么贵人多忘事,不尊重别人的感情呀!”
“有什么事说不了啊,在这里说不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细青诡秘地说,“我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