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峨也乐了,推了一把韩行说:“谁是你的娘子,还是找陈苹姐去吧!”
一听说这个事,韩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还陈苹姐呢,早散了,她把我都从工业局里骂出来了。强扭的瓜不甜啊,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王秀峨不理解地问。
韩行说:“还怨谁呢,其实这个事呀,别人都不怨,就怨我呀!张司令好心好意地给我当这个红娘,多好的事呀,可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硬硬地把这个事给辞了。你说说,不怨我怨谁啊!为了这个事,张司令说我感情不专,还对我进行了降级处分。”
王秀峨也感到大惑不解,问道:“四哥啊,我看你和陈苹姐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郎才女貌,再好不过了。要是陈苹姐不愿意,那也算,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不愿意。这对陈苹姐的打击有多大啊,再说,陈苹姐以后还怎么嫁人?真是的,莫不是王小玲那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了……”
韩行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王小玲啊,不是的。她能和陈苹相比吗!”
王秀峨说:“我想也是的,四哥说得对,王小玲能和陈苹相比吗!”
女人的心,特别地细腻。王秀峨想到,四哥没看上陈苹,也没看上王小玲,他能看上谁呢,是不是看上我了……王秀峨想到了这里,不禁心里乐了,顿时感到美滋滋的,真要是那样,那真是自己向往的事情。
两个人是说话不耽误卖膏药,王秀峨把手枪从枪套里取出来,掖进了腰里。上下跳了跳,是一身的利索。韩行也把自己的小手枪掖进了腰里,浑身上下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来,这才心里满意。
两个人同打着一把伞,冒着风雨,在雨中前行。由于是义兄义妹,又是生死之交,所以也就没了许多的忌讳,有时靠得很近,有时就搂着过着沟沟坎坎。王秀峨只觉得身上热呼呼的,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韩行呢,觉得这是自己的战友,又是自己的义妹,保护着她,也是自己的义务。
当然,到底是谁保护着谁,还说不定呢!
辛庄离馆陶县城也就25里地,所以二个多小时也就到了。两个人说着,拉着,也没觉得时间多慢,就来到了馆陶县城的南关。先在一个小摊上吃了午饭,要了两碗馄饨,6个烧饼,吃饭的时候,韩行悄悄地观察着馆陶南关的动静。
馆陶县城也就是个一般的县城,有城墙,城楼,也有堞口,原来是我们的根据地,以后被日军占领。南关门口戒备森严,站岗的既有日军,也有伪军。要是进城,不拿武器的话,也要被搜索一番,要是拿着武器的话,连门也不有,非得暴露了不行。
吃完了午饭,王秀峨不慌不忙地对韩行使了一个眼色,说:“噢,我忘了一件事,给我的哥哥去捎个信。”
韩行明白,这是王秀峨去找关系进城。
南关外就有伪军驻扎。王秀峨领着韩行就往兵营里闯,正好看门的和王秀峨认识,就笑着问王秀峨:“是不是又来找司务长啊!”
王秀峨点了点头说:“是啊,他家里让给他捎个话来。”
站岗的开玩笑说:“给我说就行了,还用给他说吗!”
王秀峨嘴一撇说:“给你说不行,他老婆要骂你的。”
两个人进了兵营,找到了司务:“我们要进城,有个萝卜带着不方便。”
司务长看着旁边没人,就问:“你是放在我这里,还是带进城里去。”
王秀峨小声说:“还是带进城里去,另外,你掩护着我们进城。我们进城去办点儿事。”
司务长明白了,就套上了一辆牛车,上面驮着一些空布袋,他正要去城里买一些粮食和拉一些给养。
三个人不慌不忙地来到了城门口,伪军和日军对韩行和王秀峨搜查了一番,当然没有查出什么来,就放行了。馆陶刚被日军占领,还没有发良民证什么的,当然也就不用查有关证件了。
司务长给门口搜查的伪军打了个招呼:“老王哪,站岗哩!”
门口的伪军也回了一声:“司务长,拉给养去呀!”
“是啊,一个个都这么能吃,几天就得拉一车。”
司务长正要走,门口站岗的日军却过来,用刺刀对着车上的破布袋挑了一阵子,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韩行的心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真要是司务长把武器放到布袋里,那就麻烦了。
日军用刺刀翻了一阵子,也没有看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就放行了。
韩行心里骂了一句:“看来,日军对伪军也是不大放心啊!”
进了城里,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司务长指了指牛车底下的网兜里。王秀峨把手伸进去,从一堆杂物里摸出了手枪,一把递给了韩行,自己的一把又掖在了腰里。
司务长也对王秀峨说:“我到那边给养处去办公事,你们办完了事,找我就行。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去。”
王秀峨点了点头说:“如果天黑之前,我们不回来,你自己回去就行。”
王秀峨领着韩行在馆陶城里转了一圈儿,然后直接到了伪军的三中队,门岗问:“干什么的?”
王秀峨说:“我和你们中队长是一个村的,家里让来捎话的。”
门岗原来见过王秀峨一面,见是找自己中队长的,也没有细问,就放行了。
三中队队长满占鳌见是王秀峨来了,高兴地把王秀峨和韩行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