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红枪会员早就不想打了,还打个什么劲呢,再打红缨枪也干不过八路军的机关枪,再说,他们后面还有更大的机关枪,好像还没有用呢!有些人就开始往家溜了。
有些人虽然没走,嘴里还嘟囔着:“这个八路军说得也有些道理。国民党不抗日,还得指望八路军,共产党。”“鬼子都打到县城了,离这里也就是几十里地,说过来就过来,我们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呢!”“咱这个红枪会应该打鬼子才对呀,怎么打起抗日的八路军来了,真是的。”“什么功夫呀,什么神仙呀,全是假的,我们村里的法师都给打死了。”
红枪会的人是越走越少,不用喊撤退,都自己走回自己家里去了。
只剩下了陈玉怀和少数的一些骨干们。陈玉怀大骂道:“这些会员,平时说得好好的,怎么一见了血,都这个熊样了,怂包了,窜稀了。”
几个没死的红枪会头子就问陈玉怀:“大法师,我们怎么办呀?”“就我们几个,也攻不过去啊。”
陈玉怀一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说:“那我们就撤吧,好好安葬这几个法师兄弟,等我们积存好了力量,继续和他们干。”
这些红枪会的骨干们就要来为死了的几个红枪会头子收尸。
韩行对吴小明说:“别的尸体我不管,但是姜玉芝的脑袋还有用,不能让他们收了去。”
吴小明明白,就喊道:“姜玉芝的脑袋不能叫他们收了去,韩司令还留着它做文章呢!”
特战连就用机枪封锁住姜玉芝的脑袋,没有叫他们收了去。陈玉怀一看收不了姜玉芝的脑袋也没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没有机关枪啊,只好灰溜溜地收回那几个坏蛋的尸体,逃跑了。
韩行叫人给姜玉芝的脑袋打了一个木头小盒子,脸上露着,上面写着:“这就是杀害八路军的下场,红枪会头子姜玉芝。”
叫民夫把这颗头挂在教场铺的南大庙上示众。
中国人有个习惯,那就是人死后入土为安。这样,就狠狠地打击了红枪会的嚣张气焰,叫他们心惊肉跳,叫他们活着的人心有余悸,不得安生。
当天晚上,特战连因有任务,撤离了大白村。为了防止红枪会的报复,韩行、刘致远安排,让乡亲们全部撤出了大白村。
晚上的大白村,空无一人,家家铁将军把门,寂无人影。
陈玉怀果然领着红枪会的人来报复了,他们闯入了大白村,肆意放火烧房,砸抢财物,他们还把姜玉芝的无头尸首抬进了白瑞玺的家里,还捉捕了隐蔽在附近村庄白绍九的父亲,说要扒心祭灵,以告慰姜玉芝的在天之灵。
整个大白村是火光冲天,乌烟瘴气,财物被抢掠一空,到处被烧得残垣断壁,黑乎拉塌,好好的一个大白村,被这帮匪徒蹂躏得不成样子。
后来多亏了抗日政府救济帮助,群众才恢复了大白家园。
根据红枪会勾结日寇,破坏抗日的罪行,八路军第四分区和行署决定,抽调活动在濮阳、范县、观城一带的八路军主力七团、八团,对陈玉怀,陈友怀兄弟俩等反动会道门头子予以坚决地打击。
七团、八团开来了茌南,从大白村向南进军横扫,几天的时间就席卷了茌平、东阿、聊城、阳谷一带边区,彻底平定了作乱的红枪会反动武装。除赵牛河南七村中辛庄的季怀义、地主徐尚修逃跑外,其他的红枪会头子、骨干都成为俘虏。除罪大恶极的头子镇压外,大多数经教育以后作保释放。
如张庄的张怀仁,张怀信等人,就是由大白村的白瑞玺出面作保予以释放回家务农的。
白绍久的父亲也被救了出来。
随着大白村一带红枪会的灭亡,形势逐渐好转,茌平县的常备县大队也开到了茌南,前来开辟抗日根据地。
茌平县的抗日县长吴亚屋也来到了大白村,和警卫员就住在白瑞玺的家里。
刘致远司令员和韩行也来到了大白村,他们和茌平县委一块儿商量,尽快地建立以大白、迟桥为中心的茌南抗日根据地。
军区、地方政府和村干部的人一块儿坐下来,研究这个到底能不能实现的问题。这时候的白瑞玺,经过群众选举和政府批准,已经成为了大白庄的抗日村长,他代表着大白村的村民,名正言顺地来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
会议由吴亚屋主持,他说:“大家先摆一摆吧,我们究竟有哪些困难?”
白瑞玺首先说:“一但大白村的抗日旗号打出来,那就得对付小鬼子的扫荡,那就得有枪。我们只是一些红缨枪和大刀片子,真要是鬼子来了,这些武器不顶事呀?”
吴亚屋回答说:“这个问题说的好,枪吗,专署和县政府还有一些旧枪,可以拨给村里一些,再说军分区里也有一些旧枪,也可以拨给村里一些。第一批,我们就可以先拨给你们七八支枪,以后我们再陆续调给你们一些。”
这个问题算初步解决了。
白瑞玺想了一会儿又说:“就算我们组织了民兵,就算我们有了七八条枪,鬼子一下子打过来了。凭我们的实力,怎么能和鬼子对打,实力不行啊!还是请大家想想办法?”
韩行笑了,说:“如果就凭村里的这些实力,就凭村里的这七八条枪,恐怕连鬼子的一个班都打不过,更不用说鬼子的大部队了。我现在讲一讲南杆的情况,大家是不是愿意听听啊。”
白瑞玺早就听说过韩行实战经验丰富,还有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