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象主力一团的李凤藻,主力二团的宋风岐,独立团的郝国藩,教导队的赵晓舟这些人,两个提案都没有举手,算是弃权。
金维国看不下去了,对刘致远和侯大山喊着说:“哎,哎,不对呀!刚才你俩还喊着山要处分张小三的,怎么这会儿变卦了,是不是墙头草,随风倒呀!”
吴政治也看出事来了,说着:“典型的宗派主义,噢,韩司令一举手,你俩个也举手了是不是。
刘致远赶紧为自己辩护说:“不是的,不是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先叫张小三代理着,等打完了这一仗,再处分他不迟。”
侯大山也说:“嗯,我想了想,还是先代理着比较妥当。”
张维翰拍了板:“那就先让张小三当代理连长,等打完了这一仗,再接受政治部的处理。不过……”
张维翰看了一眼韩行说:“至于对付敌人的这次抢粮行动,韩司令就不要参加了……”
韩行一听这事,就有点儿急了,反对说:“为什么?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张维翰笑了笑说:“还问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是个病人。人家范队长还在门口恭侯着你哩!”
一听这话,大家都笑了。
韩行可是寸步不让:“不让我参加,有点儿不大公平吧!我的身体都好了,可以出院了。”韩行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胳膊腿的,算是给大家展示了一下。
“那你得去问范队长,”张维翰是毫不退让,“我们这里不当家。好了,下面继续开会,研究一下具体的作战行动。”
张维翰主持着,和大家研究了一番具体的对付敌人的抢粮计划。
冠县的西面是卫河,西北是馆陶县,西南是大名县。
一条卫河把冠县和馆陶县隔了起来,当然也把大名县隔了起来。
就在冠县的西南部,卫河的东岸,有一个叫做金沙滩的地方。相传民族英雄岳飞,曾在此大摆龙门阵,屡次击败金兵的进犯。
金沙滩上有个金沙镇,是卫河岸上的一个重镇,也是冀鲁豫边区的交通咽喉,军事战略位置十分的重要,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原来只有一个连镇守,在破获了敌人的抢粮计划后,在筑先纵队的命令下,刘致远带着自己的直属团,迅速加强金沙镇的防守。
韩行在张维翰的面前,死乞白赖地讨得了一个观察员的身份,那就是不能干涉刘致远的指挥,只能是看看热闹。
走在路上,刘致远的部队都是急行军的速度,快速赶往金沙镇,而韩行呢,因为是伤员,所以破例地坐上了一辆大卡车,上面用帆布一蒙,既挡风也遮雨的,和一间小屋也差不多。
韩行坐上了汽车,当然刘致远也沾光了,也陪着韩行坐着。
韩行一路上在观察着金沙镇的地形。金沙滩的名字怪好听,其实也就是一片沙土地,沙土地上连草都不长,只生长得耐干旱的荆条子,一墩一墩的,这些荆条子,倒是编筐编篓子的好材料,十分的结实、耐用。
不过,金沙滩的视野开阔,土地平坦,真是冷兵器用兵的好地方。可是在热兵器时代就不好说了,防不好防,进攻倒是挺顺的。
刘致远就问韩行:“韩司令呀,这一仗怎么打呀?”
韩行就熊他说:“张司令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个观察员的身份,绝不干涉你的指挥。你愿意怎样打,那是你的事儿,我管不着。”
刘致远嘴一撇,却不是这么认为:“韩司令呀,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要不,张司令为什么还叫张小三的警卫连保护着你,为什么你的这套班子人是一点儿也没有少,这明明还是让你指挥呗。”
刘致远说着话的时候,瞥了一下旁边的张小三和王秀峨。
在韩行一些人的力挺下,张小三没有被撤职,暂时背着处分,弄了个代理连长干着。他除了对韩行、刘致远、侯大山一些人十分感激以外,更不敢粗心大意了,而是更加小心谨慎,守护在韩行的身边,老怕再出什么闪失。
他还把警卫连最精锐彪悍的一排安排在韩行的身边。那吴小明排长是两眼炯炯有神,恨不能脑后面都长着眼睛。李大中时不时地摸摸背上的大砍刀,更是凶悍无比。
韩行对李大中是挺感激的,亏着他也为自己挡了子弹,要不自己早就玩完了。这个时候正好有机会谢谢他,韩行对他说:“李班长呀,上回为了我,你也中弹了。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啊!”
李大中哈哈一笑说:“韩司令呀,想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上次呀,毛毛雨一个,我连卫生队都没有去,自己就治好伤了。”
吴小明最看不惯李大中的这股子邪劲,嘴一撇,嘲讽李大中说:“守着韩司令,你就吹呗。上回你打死几个,我打死几个啊,你怎么不说说?”
别看李大中对韩行不敢怎么样,对吴小明可是一百个不服气,对他吼叫着说:“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总得有人给领导挡子弹是不是,我说得刀枪不入的事是真事吗,绝不是瞎吹!”
他说着,就扯开了自己的领子让韩行看伤,果然胸口上十分的平整,没有一点儿伤口。
韩行这就纳闷了,问:“这就怪了,听他们说,你胸口上中弹了,怎么就没有伤口呢?”
李大中嘿嘿一笑说:“我倒是也有损失,就是我的护心镜被打坏了。”他说着,里拿出一个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