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又把大家将住了,换了谁,也办不成这个事儿。根本就是老和尚吹笙——不懂的(笛)。
刘致远又说开了:“进攻济南新华院,袭击济南飞机场,徐州大空战,富金山战役,田家镇战役,万家岭战役,指挥着空军,实施空降。要是没有韩司令,还真玩不转,我们不能卸磨杀驴,还能看看他的功绩。再说这回支援韩多峰四区、聊城事变、莘县事变,韩行也是尽了力的,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还做不成这样呢。这样对待韩行,不公平……”
刘致远的这些话,也在深深地影响着大家。
金维国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要是把这个军统特务头子放进来,我这个警卫营长真是没法干了。还是请领导找一个能力更强的来干这个警卫营长吧!”
对于金维国的摊牌,张维翰也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见了困难就退,好了,我这个司令干脆也别干了,叫有能力的来干算了。那行吗!?”
吴政治也在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同志们呀,这是非常时期,如果范筑先在,一切都好说,他给我们撑着。可是现在他不在了,沈鸿烈、李树椿、王金祥之流正在千方百计地对付咱们10支队。咱们10支队里,到底隐藏着多少敌特分子还说不定呢,如果再把韩行放进来,可热闹了,他们可真就是有恃无恐了。不知道他是军统特务头子还好说,现在知道了,还不想办法处理,那就是姑息养奸。以后出了问题,谁负责?”
对于韩行的处理,吴政治表达得再明白不过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见,恐怕代表的是10支队政治部的意见。
张维翰感到压力真是太大了,不用韩行吧,很多问题解决不了。要是用韩行吧,政治上的问题不搞清楚了,真是没法用。想到了这里,韩行对大家说:“时间紧迫,大家请稍等一下,我和吴主任再商量一下。”
张维翰这哪是和吴政治在商量啊,他是想动用政治部的力量,对韩行进行最后的审查、鉴别。只有政治部的支持,才能决定对韩行的起用问题。
张维翰拉出了吴政治,对他小声说:“吴主任呀,我们没有时间再做更多的研究、考虑了,是不是单独把韩行叫到一间屋里,再叫上政治部的有关同志,叫韩行对他在军统局这一段的工作,做最后的陈述?”
吴政治其实内心也是非常的着急,他倒不是想陷害哪一个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确实太叫他触目惊心了。他也是想快刀斩乱麻,尽快地清楚了韩行的历史问题,再尽快地做出对韩行的处理。
吴政治点了点头。
这样,吴政治和政治部的几个主任,再加上张维翰,就把韩行叫到了一个小屋里。当然,吴政治和张维翰还有那几个主任,是坐在了桌子后边,一副审案子的架式,韩行呢,坐在了被告席上。
韩行的心里是非常地沉重,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审问自己呀!说实话,自己这段日子的工作,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的话,脑细胞也损失了不少。怎么着,也算是对抗日有贡献吧!怎么会坐在了被告席上?
这真叫人匪夷所思……
可是心里又一想,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中,在抗日战争中,被冤死的革命领导也不是没有,自己还是小心为妙,要是被冤死了,一枪毙了,那就太冤了,太不值得了。
吴政治对韩行严肃地说:“韩行同志,我们把你叫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在军统的问题。请你如实地说说,在军统里,你担任什么职务,主要做了哪些工作,在聊城又做了哪些工作?”
韩行一听,心想不好,我哪是什么军统特工呀,自己不过是一个穿越来的落魄工程师。可是这些话又不能对他们说,要是对他们说了实话,就更说不清楚了,那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被动。
韩行想了想,有了,就从自己的受伤说起吧。行或者不行,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韩行慢慢地说道:“我是不是军统特工,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都是在南镇战斗中,我受伤了,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醒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聊城军统站的赵洪武,硬说我是军统站的站长,至于是或者不是,我哪里知道呢?至于我以后的表现,组织上可以调查,很多人也可以为我证明……”
听了韩行的这番话,张维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也可能韩行在受伤前,是聊城军统站的站长,但是受伤后,他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在医学上不是没有先例。从那以后,他做了许多的工作,是坚决地站在**一边,和沈鸿烈、李树椿、王金祥之流做坚决的斗争。
也就是说,他的军统思想在受伤后,完全地抹掉了,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在聊城的时候,韩行还曾要求,恢复他的党组织关系,这让自己觉得十分可笑……现在似乎能解释通了,他的思想已经完全地站在了党的利益一边,总以为自己是个**员。
但从另一个角度说,韩行就是聊城军统站的站长,他借着受伤想蒙蔽大家,那他的目的就更加阴险、毒辣了……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韩行是延安方面派出去的红色间谍,不方便暴露身份,而他表面的身份是聊城军统站的站长。
而吴政治听了韩行的这番话,却想道:这个韩行,是太狡猾了,他想以受伤来掩盖他以前所犯的罪行。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啊,人的本质是不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