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终于明白了,这是战争,绝不是拍电视。这是咋回事呢,难道真是穿越了,我的天呀,真是穿越了啊——
韩行是既想哭又想笑,哭什么呢,怎么穿越到了这个地方,一来到穿越地就遇到了战争,战争就意味着种种的冒险,说不定就会立刻死掉。笑什么呢?自己一辈子不得势,总算遇到了施展才华的地方,凭着自己的种种现代知识,真可能是鸡群里出了只凤凰,羊群里出了只骆驼。
两个人把韩行扶到了范筑先的身边,在这路上,韩行也问了几句,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到了范筑先的身边,韩行歪倒在地上,近距离地观察了范筑先这个人。只见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头顶是秃的,黑中透红,面目清癯的脸庞,一看就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两眼深陷,丹凤眼,粗眉毛,胡子足有半尺长。
韩行说他:“胡子太长了啊,这样多不方便。”
范筑先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还是那句话,打不跑日本人,我是不剃胡子的。”
这个人,真是的,看来也是个犟种,这刮胡子和打日本人什么关系啊。他见了韩行第二句话就是:“没死就好——”
韩行又一次轻轻地叹息,我的老天爷啊,你的大秘书九死一生到了你的身边,这句话让人伤心不伤心啊!自己这是怎么维的人呀,怎么人人都盼着自己死,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净了。
不过,范专员说了这一句话以后,就再也没有理韩行,忙着和徐玉山指挥军务去了。
就剩下韩行一个人了,韩行心里也倒宽松,正好,这会儿掏出手机来上浏览一下范筑先的有关事迹,再把这一段的战争浏览了一遍,心中有数了。
日军的2架战机开始在头顶上盘旋,然后往下俯冲,扫射,扔炸弹。虽然只是25磅的炸弹,那也炸了地上几个深深的大坑,大坑周围十几米的地方,就成了无人区,一些战士的残肢碎肉,破烂的枪械飞上了天空。特别厉害的是鬼子飞机的扫射,在地上犁起了一道死亡之沟,溅起了一长串的泥土,凡是被这两条沟划拉过的,不死即伤。打得阵地上狼烟四起,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伤亡。这些钢铁的怪物吓坏了这些从没有见过这阵势的杂牌军,几个人一阵子大叫,抱着头就往后面跑去。
几个人一跑,整个队伍开始了混乱,有几十个人开始往后面跑去。
徐玉山挥舞着手枪,朝天打了几枪,才把阵势稳住。他大声喊道:“中国人不是孬种,谁要是敢逃跑,那就先叫他见阎王。”
日军的坦克开始往这边开进,它们是95式轻型坦克,由于中国和东南亚基本上没有坦克大部队,所以这款坦克才所以大显淫威,它的主要任务是掩护步兵进攻。它全重7700公斤,乘员3人,最大越野速度26公里小时,最大行程177公里,火力装备94式37毫米火炮1门,7.7毫米机枪2挺,装甲为6-12毫米。
别看就是这几辆烂坦克,步枪子弹根本就挡不谁它,它要是开上堤来,那就只能是一场大屠杀了。好像它们也并急于往堤上开,而是开到了离堤有五百来米的地方,就在那里一字儿排开,充当着活动堡垒,掩护着步兵冲锋。
妈呀!韩行骂道,这太不公平了,日本的正规军开着飞机、坦克和中国的杂牌部队,或者说干脆就是民间武装,只有步枪、机关枪的武装人员对阵,谁胜谁败,已经很明显了。
韩行心里着急了,跑到范专员根前说:“范专员,这样打下去不行啊!你就没有好点儿的武器?反坦克导弹没有的话,简单的爆炸力强的手雷也行啊?”
范筑先像不认识似的看着韩行,足足看了有3秒种。
韩行真是急死了,日军的坦克都快开上来了,他还这么淡定。怨不得说,三个临清猴不如聊城的一个慢牵牛,三个聊城慢牵牛,不如茌平的一个不吱声。说得是临清是古运河,买卖人多,所以人人都猴精猴精,他跟聊城人谈买卖,不管你如何精明,聊城人总是慢吞吞的,慢慢的跟你磨叽,直到磨得临清人没了脾气。而沉稳的聊城人跟茌平人谈买卖时,不管你怎样沉稳,茌平人就是不松口,这就叫沉稳的聊城了也没了办法。
好一会儿,范筑先才说:“你看着不行,找你那个叔去呀?”
“我叔是谁?”韩行问。
“傻了吧,不是,你叔就是韩主席,韩复榘呀?”
韩行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众人都对自己不待见,都对自己没好脸,正是自己是韩复榘的侄子呀!至于范筑先为什么叫自己当他的秘书,也是看在韩主席的面子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也叫镀镀金,干上几天,还得回省政府,那就不是专员秘书这个角色了,怎么着也得再升个sān_jí两级的。
“那好,那好,我这就联系。”韩行心领神会,到一边打手机去了。这个打手机的活可不能叫他们看见,要不,非把韩行当妖魔鬼怪抓起来才怪呢!
你以为韩行真给韩复榘打电话呀,那样他的脑子才真是进水了哩,那是给他的发小打电话。他的发小是谁呢?是在一块儿下过乡,住过牛棚的知青,现在在某集团军当司令员的孙司令。著名小品演员说过一句话,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本来是一块儿长大,一块儿下乡的发小,不过发展到现在,一个是普通的工程师,一个是大集团军的司令员,说得就是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