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营的战士们跟随着殷兆立就和下山的猛虎一样,居高临下地扑了下来,又如抬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一泄百里,不可阻挡。
山顶上的重机枪还在“哒哒哒……”地发射着,掩护着步兵的冲锋。
大郎中队也就只剩下五十多个人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但他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继续挥舞着指挥刀吼叫着:“退子弹,拼刺刀,坚决把面前的中**队打垮。兔子给给——”
在大郎中队长的指挥下,剩余的日本士兵干脆也不往后退了,都纷纷在退着子弹,准备用精准的拼刺刀战术,战胜中**队。
要是遇上别的中**队,拼刺术兴许能占到不少的便宜,但是遇到的是殷兆立的特战营,那真是烧香找错了庙门。
这些特战营的士兵们,也很讲义气,冲到了跟前就不再往前冲了,只是用突击步枪顶着小日本鬼子的胸膛,也不再开枪。一对一,这是特战营的士兵们,对小日本鬼子施行的最大的仁慈,也是特战队员们表现出的最大的自信。
张小三的这个排,也从南边扑了过来。李大中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个机会,心中暗喜,他对吴小明哼了一声:“你不许上,不许抢我的功。”
吴小明一声嘻笑:“嘿嘿,你这个人,真是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谁也不影响谁,为什么不许我动!真是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为了让李大中还能保持着一点儿虚荣心,吴小明也就不再冲在最前面,而是瞪着一双犀利的眼睛,端着突击步枪,暗中保护着李大中。
本来一个日军,一个特战队员正在拼得有板有眼,你进一刺刀,我退一下,我再拼你一刀,你退一下,而不讲规矩的李大中则突然冲了上来,一下子就把日本鬼子的脑袋砍飞了。
气得那个战士撅起了嘴,骂道:“你看看这个李大中,这个功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真是的,蛮不讲理……”
李大中觉得还不过瘾,又连砍了两个鬼子的脑袋,这其实都是占着别人的便宜。本来鬼子都被对方的战士牵制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突然冲上来一个猛张飞,而且刀还这么快,这么狠。
大郎中队长早就注意到了李大中,这个人太危险了,也太凶悍了,要是不把他除掉,正常的拼刺战术没法实行。于是,他也破了例了,掏出了王八盒子,照着李大中就要开枪。
只听到“哒哒”两声,自己的手腕子一麻,王八盒子掉在了地上。
这当然是吴小明开的枪,虽然吴小明没有上去拼刺刀,但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旁,早就注意到了周围战场上的风吹草动,哪能随便让大郎中队长占着便宜。
很快,这五十来个日军就被身手不凡的特战队员解决干净,就只剩下大郎中队长了。
大郎中队长很凄惨,左手抬着受伤的右手,就是想拼东洋刀也没法拿刀了,只能是凶狠地看着围上来的一圈中国士兵。
虽然他不一定认这个账,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韩行对他大声吼道:“如果你放下武器,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我们将以战俘对待你。”
吴小明随即用日本话也向大郎宣布了韩行的命令。
大郎是个狂热的法西斯分了,哪能韩行的一句话半句话就能说服了他,他大声地吼道:“我是神圣的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只能战死,不能投降!”
吴小明随即又翻译给韩行。
韩行笑了一笑,对待这样的死硬分子,还给他废话什么呢,于是对李大中点了一下头。
李大中飞起一刀,就把大郎的脑袋给砍下来了。那刀术很高明,大郎的脖子上似乎都没有多少血,好一会儿,血才窜了出来,涌出来很高。
脑袋滚了几滚,才落在一边不动了,那眼睛还在睁着,嘴然撇着,好像还不服气,还在执拗着:“死不投降!死不投降!”
李大中骄傲地看了吴小明一眼,那意思是说,这一会儿,我就斩杀了四个鬼子,赶上你了吧!
而吴小明也是对他嗤之以鼻,意思是说:“这算什么本事呀,就是光捡别人的便宜!”
等福荣真平大佐率领着联队主力到达的时候,只见遍地的日军士兵尸体,一个喘气的也没有了。
福荣真平大佐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他手底下的良牧大队长沉重地说道:“真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竟然如此地强悍,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消灭了我们的一个中队。可怕呀——可怕呀——”
良牧大队长也是非常地气愤,对福荣真平大叫着说:“大郎中队长是我们大队里最优秀的指挥官之一,他竟然遭此厄运,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大佐阁下,大郎没有完成的任务,就由我们来完成吧,我们一定要替大郎中队报仇,把这些消灭大郎中队的中**队全部消灭掉!”
福荣真平听到了良牧大队长的话,这才感觉到十分受伤的心里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他对良牧大队长说:“哟西!就让我们一块儿来为大郎中队报仇吧。不过,我们也不能小瞧了这支中**队,他们是狡猾狡猾的,他们的战斗力也是非常地强大。”
这会儿,福荣真平再也不敢派一个中队的日军孤军深入了,而是让良牧大队为前锋,自己的大部队在后面跟着。
部队再往南走,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岭,福荣真平知道,可能前面就有中**队的埋伏,但是军令如山,又不能不执行上面的命令。只有越过这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