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时候没法比,吃饭的时候更是没法比,51军的饭食是糙米加清菜汤,而南征军的饭食是大白馒头随便吃,一个人两个鸡腿,直吃得满嘴流油。
傻班长是东北人,东北人的胃里就根本盛不下糙米饭,见了糙米饭就恶心。他心里最先是不平衡了:“同样是中**队,为什么差得就是这么远呢?”吃着糙米团子,简直是不敢看南征军了,看了心里这个难受呀,都快要掉眼泪了。
韩行把自己的两个鸡腿,给了傻班长一个,说:“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些,给你一个。”
傻班长贪婪的眼睛看了看韩行手里肥肥的鸡腿,手在衣服上擦着,不好意思地说:“那……那……那我就不好意思啦!你真的吃不了呀。我……我……就不客气啦!”说着,拿过了韩行送给的那个鸡腿,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一下子吃急了,骨头卡在了嗓子眼里,噎得光瞪白眼,只觉得喘不上气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吓得韩行赶紧给他糊拉着胸口,一边捋顺着胸口一边说:“都怪我,都怪我,这个鸡腿把你害了。”
傻班长缓过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清菜汤说:“好了,没事了,不怨你。”他看了看韩行的碗里还有半个鸡腿,又这山望着那山高,说:“韩参谋长呀,这个鸡腿,你也吃不了吧!”
韩行只好说:“我都吃腻了,确实吃不下啊!你就帮帮忙吧。”
傻班长也就不再客气了,一手抓过那半块鸡腿,就往嘴里塞去,几口就把这半块鸡腿吞了下去。这才说:“刚才那个没有吃出味来,这下子才吃出味来,太香了,太过瘾了,就是待一会儿闭眼死了,也值了!”
张维翰看着徐大昌的饭食太寒酸,也把那两个鸡腿递给他说:“徐连长,帮帮忙,成天吃这个,都烦了。你也帮助一下!”
而徐大昌毕竟是连长,水平高了一些,急忙拒绝说:“张司令呀,你就别拿着兄弟开涮了,行不行!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不是往51军的脸上抹灰吗!你要是有真心,就叫我们全连吃上一顿大肉,行不行!”
张维翰马上表态说:“行!下顿饭就叫你们全连吃一回饨肉,非撑得你们肚儿圆不行。不过这一顿就不行了,总得给我们的炊事员一个时间啊,叫他们准备一下。”
徐大昌马上说:“那我就代表全连谢谢你了。不过……”徐大昌的眉头接着又皱起来了,“不过,你们要是这样吃的话,就是座金山也叫你们吃穷了。”
张维翰笑了笑说:“不会的。如今我们南征军里出了一位能人,又是发展农业,又是发展工业,我们吃得些鸡叫速成鸡,两个月就能长成的,大大地丰富了我们部队的伙食。”
“什么,两个月就能长成?”徐大昌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我们养鸡,从小鸡到养大,怎么着也得10个月,而且在这10个月里,天灾**,数不清的灾难在等着它,真要是两个月就能长大,真成了神仙鸡了。”
张维翰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不相信的事情还多得很呢!原来我也是不相信,但是以后事情办成了,才知道这是科学的力量,原来自己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那么这个能人到底是谁呢?”徐大昌又好奇地问。
张维翰瞄了韩行一眼说:“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从他发挥了他的本事以后,一切事情都起了巨大的变化……”
徐大昌也是个理解能力挺强的人,他的眼睛看到了韩行,顿时眼睛一亮,对韩行更是另眼相看。
两个人正在说着闲话的时候,对面的日军起变化了,大约一千人的日军,整整一个日军大队,从六安城开出来了。他们迅速地向淠河桥边运动,沿着淠河,部署了大约四五百米的阵线,他们挥舞着铁锨,挖起战壕来,一时搞得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看来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遛一遛了。
日军的进攻中心点,看来是淠河桥。
刘致远骂了一句:“想给我玩这个,还嫩了点儿,就在你们的工事还没挖成的时候,先迎头给你们一下子,也叫你们尝一尝小馒头的滋味。”
他把身后的迫击炮营的营长游向前叫了过来,过去游向前是机枪营一连连长,后来提升为迫击炮营的营长。
刘致远挑衅地说:“游营长,闲着了吧!”
“可不是吗,刘团长,你再不叫我们迫击炮营上。那我们就回去睡觉算了,也不在这里看你们的热闹了。”游向前忿忿不平地说。
“好,迫击炮准备,朝着小鬼子密集的地方,先给他们来上一顿,叫他们也尝一尝你们的铁疙瘩是不是吃素的。”
“请求一下刘团长,这一回允许我们打多少炮弹。”
刘致远考虑了一下说:“也就300发吧!”
“什么!”游向前有些不乐意了,“每门炮就这么3发,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刚热了热炮筒子就不让打了。这……这……战士们手一热,刹不住车了怎么办?”
刘致远拿起了团长的架子,训斥游向前说:“你如今也是营长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得学会过日子了是不是。人家韩参谋长——”刘致远斜着眼睛看了看韩行,故意是说给韩行听的,“人家韩参谋长说过,炮弹打完了,自己想办法,不再给我们解决了,你说让我们怎么办?兵工厂又这么忙,要不你去当这个兵工厂的厂长,就是你想当,人家还不用你呢?每炮3发,节约着花……”
游向前只好答应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