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心话,齐子修这话等于白说,正儿八经的战略战术一点儿也不提,全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词。
然而1支队苏半天却是对齐子修的话有不同的看法:“虽说李宗仁将军的徐州会战是打胜了,可那也是惨胜。华北事变,上海淞泸会战,山西保卫战,南京保卫战,哪一场战役我们打胜了?双方伤亡的比例是十比一,可怕啊,可怕啊,如此再打下去,我们中国还有希望吗?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韩行心里骂道,这又是典型的中国必亡论,比齐子修的盲目乐观论还要可怕。
10支队的代理司令员张维翰站起来说:“我代表10支队的全体指战员向各位领导表个态吧,10支队坚决服从范司令的指挥,没有一点儿含糊,请在战争中检验我们10支队吧!”
32支队司令员徐玉山站起来说:“我们32支队全体指战员坚决听众范司令的调遣,如果支援武汉大会战,我们愿意打前锋。至于对这场战役有什么看法,目前还没有,静待双方态势的发展吧!”
这时候的徐玉山已经升为了32支队司令员。
13支队的司令员冀振国也站起来说:“我们13支队全体指战员也坚决服从范司令的调遣,范司令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至于怎样支援武汉大会战,我现在掌握的情况不多,不好发表意见,但是我保证,冲锋在前,撤退在后,13支队绝不给我们六区游击司令部丢人!”
接着,11、12、31、5、6支队都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主动请缨,上阵杀敌。
韩行发现,这些部队都是**影响下的部队,主动请战是好的,但是也没有提出有价值的战略战术思想。而顽固派的部队,象1支队,3支队,光是玩嘴的,具体上前线的话,一句话都不提,更不用说具体的战略战术思想了。
范筑先听完了大家的发言,认为自己想要听到的,还没有听到,于是提醒大家说:“诸位支队负责人,大家都是我第六区的军事指挥官,别的话我看就不要提了,大家能不能对怎样才能有力地支援武汉大会战提一提具体的战略战术方面的构想,只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行,这个我想听听,说得不对也不要紧,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吗。”
接着是一阵沉默,沉默了一会儿,齐子修终于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发言说:“要说怎么支援武汉大会战,确实这个仗是不好打,武汉离我们好几千里地,一路上日军重重设卡,还说不定我们能不能走到那里,可能还没有等我们走到那里,人家的仗早就打完了。”
1支队的苏半天抢了一句:“武汉够不着,打济南的鬼子啊,打了济南的鬼子,也算支援了武汉大会战。”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全是些不着边际的话,有点儿创新的战略战术思想,大概的作战计划,一点儿影子也没有。
范筑先听了一会儿,眉头微微地皱起,显然有点儿着急。
张维翰提醒大家说:“别跑题啊,具体的说说!”
这时候的韩行,早已通过资料对中日双方的用兵布阵,对战争进行中的各次重要的战役,对战争中最后的结局,了然于胸,针对战争中各方的利弊,已经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看法,这时候不说,更待何时啊?
韩行对大家说:“我来说两句行不行?”
苏半天首先是一撇嘴,嘟囔着:“这是开军事会议,你一个搞工业的,瞎掺和什么?”
齐子修现在是越来越烦韩行了,小声说道:“你还是研究你的兵工厂、制药厂去吧,真是吃了胡萝卜——闲(咸)操心。”
而张维翰却眼睛一亮,对韩行说:“大家都可以发言的,提提建议也好。”
冀振国还是挺看重韩行的,说:“韩局长总能在关键时候卓尔不群,虽然是搞工业的,从工业的角度上提提意见也好吗!”
徐玉山则是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本事见长啊,倒指挥起军队来了,不过,听听也无妨啊。”
范筑先则宽怀大量地说:“说说也无所谓,不过,话不要太长啊!”
总之,是没有一个人能相信韩行的话里,到底在军事上能有多大的分量。
韩行说:“我说了啊,这搞军事和搞工业的道理是一样的,首先要提出关键问题,然后再解决这些问题是不是。武汉大会战,说穿了就是一些关键的战斗要打好,说白了,也就是在这次战斗进行中,几个小时之内,就把兵运到那里,大家说,有没有好办法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大家都问住了,不过大家一时都卡了壳,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好半天齐子修终于忍耐不住了,大喊着:“韩局吗!武汉离我们这么远,谁知道哪里是哪里啊!别说不知道哪里是关键战斗,就是知道了,等到了那里,早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支援个屁呀!”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能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韩行问:“大家想不出来是不是,我可把答案说出来了啊?”
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韩行说出谜底,韩行看到大家再也说不出来答案时,就说了一句:“伞兵啊!”
大家愣怔了一会儿,然后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不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吗,你有飞机啊?你有伞兵啊?”“你以为你是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