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睡会吗?把被子拉好,别着凉了。我起来磨豆浆。”聂大郎拿了衣裳穿上,把被子给她重新拉好。
云朵觉得有种有气也出不来,只能憋着,不应该生气的感觉,懒了会**,脸色不太好的穿衣裳起来。洗漱好,她就坐在一旁烧锅,看着聂大郎做饭,不伸手帮忙。
聂大郎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眼里闪过**溺,笑着招呼她,“饭好了,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云朵抬眼一看,忙收回视线。忍不住脸颊发热,心跳加快。聂大郎以前不是也这样吗?怎么现在他的目光竟然有热度一样的光一样了?
云英领着云笑过来的时候,看她脸色泛红,饭也不像是她做的,就担心道,“你发烧了吗?脸色红红的,我看看。”伸手就要摸她的额头。
云朵一听她说自己脸红了,忙伸手摸了摸,“没有啊!很红吗?”
“是不是发烧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见有两个去找聂郎中看病的,都是发烧,还流鼻涕。”云英担心的要给她试试烧不烧。聂大郎已经吃着要,要是再有一个病的,不舒服,还要再花钱抓药。
“啊……是发烧了!有一点不太舒服,应该不严重的!”云朵拍拍小脸,眼神朝聂大郎瞟了一眼。
“我看你也像发烧了,快吃饭,吃完去聂郎中那看看,抓点药。”云英催促。
云朵忙应声,端了豆浆,夹了块葱油饼。她脸红了!?又不是没睡过,从入冬她就和聂大郎一块一个被窝睡的,她脸红个啥啊!
喝着豆浆,云朵又摸了摸脸,她自己都能感觉在发烫,但却不是发烧了。从昨儿个……聂大郎吻了她之后…抬眼悄悄看聂大郎。他正在吃包子,动作不满,却不像旁人那样粗鲁,反而透着文雅,因为瘦弱,他面容尤其清俊,凸显的一双眼睛很是出神。笑着时,眼里仿佛眼波在流转,尤其看着她笑的时候,仿佛在流淌,带着**爱似的。
啪嗒一声,云朵筷子上的葱油饼掉在了碗里,落在了豆浆里,溅起的豆浆嘭了一手。云朵却没有注意道,而是愣滞的看着聂大郎。心里惊慌又无措。她喜欢上聂大郎…了……她真的喜欢上聂大郎了!?
“怎么回事儿?饼掉在碗里了。”聂大郎忙放下碗筷,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拭。
“没烫着吧?这豆浆已经不烫了的。”云英也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这是咋了?是不是病了?”
云朵没听她说啥,眼神一直追随着聂大郎,神色愣滞,眼神却透着惊疑,慌措。
聂大郎看她的神色目光,动作顿了顿,压下心里的翻腾,仔细小心的给她擦了手上和脸上的豆浆。
“是不是不舒服啊?咋不说话,突然这样了?”云英担心的不行,过来扶着云朵。
聂大郎柔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要吃吗?”
“云朵!你可别吓我!你这是咋了?”云英着急的眼眶都红了。
聂大郎很想定格在这一刻,在她心中明白自己情感,这么专注凝望的这一刻。而不是天天想着要离开他,天天惦记着那一个叫霸的男人。
云朵回过神来,急忙推了把聂大郎,目光慌乱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我我我…我…我没事儿!”
“你这个样子咋可能是没事儿啊!”云英不相信。
云笑也吓的看着云朵,脸色隐隐发白。上次云朵一昏睡就是几天,把她吓坏了。
聂大郎往自己身后看了眼,握着云朵的手,“是不是看花眼了?”
云朵小手一颤,看看云英和云笑,“…哦,是啊!我看花眼了!我……看到聂大郎身上发光…”好糗的借口啊!
云英却一下子惊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看聂大郎又看着云朵,“身上发光?”
云朵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飞快的瞥了眼聂大郎,“没有了。”
云英却没办法平静,看稀奇一样打量聂大郎,忍不住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大郎你不会是哪个神仙下凡的吧!”聂家老宅以前都生不出,连丫头也没有,抱养了聂大郎,大房二房就都有了儿女。他从小就病,一直病到现在,每次都说不行了,要死了,却依然挺过来,没有死。
难道他真的是哪个神仙下凡的!?要是这样……那二妹妹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能出人头地了啊!
看她欣喜的样子,聂大郎默默的看了眼门外,看着云朵道,“刚才我坐在门口,有太阳光照进来,可能正好照在我身上了。你看花眼了。”
云朵也有些后悔有些糗,古人都注重鬼神,她却说聂大郎身上发光,这不是把人往那边想。听聂大郎说的,她忙点头应声,“是啊是啊!是太阳光,我看花眼了!”
云英却非常疑惑,发光咋能是太阳光呢?
聂大郎伸手探了探云朵的额头,神色认真的皱眉道,“好烫。早上起来就有些烧,现在烧的更严重了。”
“真的是发烧看花眼了?我摸摸烧的厉害不?得快点叫聂郎中过来!”云英急忙忙道。
“退烧的药还有,我这就给熬上。”聂大郎忙道,低声问云朵,“要不要去炕上躺着?”
她没有发烧,更不用吃药。可现在云朵也没法解释,只能乖乖到炕上躺着。
聂大郎拿了一包之前的药,挑出几味,剩下的淘洗一下,放在砂锅里熬上。
云英担心不已,云笑也趴在炕边叫大姨。
“我没啥事儿,大姐你带笑笑赶紧吃饭吧!不是还要去作坊干活儿?”云朵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