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该咱聂家有子……”刘氏伸手要拉甘氏,企图挑拨她。
甘氏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你个搅家精!你再搅合的家里不安生,我休了你!”
刘氏一震,睁大眼看着甘氏,“娘!我都是为了家里,我又做错啥!”
“她早已犯了七出之条。”聂大郎冷声道。
乡下人家,虽然多数都没念过书,但妇女犯七出要被休妻,这是众所周知的。
甘氏怒瞪着眼,指着刘氏。
刘氏不忿又不甘,终究还是没忍住,“他把家里拖累成这样,云朵要不留下,那他得补偿!”做鱼的秘方必须要过来。
聂二贵也活起来,“娘!这个不过分吧!家里日子都快过不下去,往后一宗事儿接一宗事儿,那可都是要花钱的。人让他带走,做鱼的秘方总得留下吧!不然咱家以后咋办?”
甘氏没有呵斥他,以后的事儿,她也担心。
柳氏看了眼张氏和聂大贵,俩人都不敢吭声,聂三郎也说不出话来,眸光转了转,就温声建议道,“娘!云朵,大郎!家里啥情况,也都知道,要不这样,家里继续做鱼卖鱼,也卖不了多少钱,能支撑家里过活。云朵和大郎两个人,要做鱼卖鱼也麻烦,你们还可以去县城做鱼,一个月一次两次的,每回去都能得不少赏赐,也够你们俩过活的。各退一步,你们看咋样?”
她又站出来当和事老了。
云朵也知道她要是一点不吐,不可能顺顺利利和聂大郎分出去过。可是把鱼教给他们……
甘氏也觉得这样最好,两边都得好,也省的闹了,期盼的看着云朵,希望她答应。
“二十两银子。”聂大郎记着云朵说过的话,这秘方她谁也不教,死了也要带到土里去。
“啥二十两银子?”聂二贵听到二十两银子,脑子懵了一下,有些飘飘的。
柳氏眼神闪烁,二十两银子虽然多,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可是,鱼一直卖就能一直有进项,现在连鱼带小龙虾,一天就能卖一两多银子,去掉成本,也有不少,二十两银子几个月就能挣回来了。
甘氏从范老爷要买秘方就想过这事儿,当初的三两银子,和如今的二十两银子,不过一个多,一个少,都是一下子就断了。而且,这二十两银子一拿,以后传出去,别人又会咋说他们家!?
把人赶走,还要二十两银子,没良心,白眼狼,不要脸……
这二十两银子会跟着他们家一辈子,只要人家想起来一次,就会对他们家品德鄙视一次。
看没人应声,聂大郎往上加价,“三十两!”
聂二贵已经咽唾沫了,聂三贵也心里发热。
张氏愣着,张着嘴,“大郎!大郎啊!”她哇的大哭,“大郎!你欠着那么多钱,还要还债,你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去啊!”
三十两银子也是能挣来的。柳氏想,聂大郎敢开那么大口,那就说明这个秘方值更多的钱。是不是他们去韩府做鱼的时候,那韩府也说买秘方,给了更多的银子?
“大郎!这个不是银子不银子的,家里能卖个鱼,是个进项,也有个事儿做。你们以后要是也想卖鱼,也随你们卖。”甘氏一脸难色的祈求的看着聂大郎。
看他还要往上加,云朵忙拉住他。这个戳货,银子越加越多,不得她挣回来啊!
聂大郎垂头疑惑的看她,这个秘方不是说了不卖,他们也就是想要钱,给他们银子就是了。银子可以挣,秘方没了就没了。
云朵想了下伸出手指,“四十两!”
聂老汉张嘴要同意,都加到四十两银子了,这可不少了。
刘氏觉得不够,“六十两!拿六十两银子我们就不卖鱼了!”
“那你们还是卖鱼吧!”云朵翻她个白眼儿,真是想钱想疯了。
看她不同意,刘氏就又降价,“五十八两!五十五两!五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甘氏回手,啪的一声,又一巴掌狠狠扇在刘氏脸上。
刘氏被打的两眼一黑,偏着头,脸上嚯嚯叫的疼,“娘!?”
甘氏满眼寒光,后悔当初看走眼,找刘氏这样的娶回家,真是搅和的家里不安生!
刘氏不敢再吭声,聂二贵给他使眼色,喝了她一声,“滚回屋去!”
她不甘愿的回了屋,坐在门口看着。
张氏也松了口气,不给银子,聂大郎就少欠些外债,日子就能过的开些。只是把俩人分出去,以后住哪?吃啥?想的伤心,眼泪又止不住的下来了,“大郎!你和云朵以后可咋办啊!?”
聂大郎垂着眼,面色平静,“我去找里正来写文书。”
“写……写啥文书?”甘氏愣问。
聂大郎没解释,直接拉云朵出了门。
柿子放在地上,聂大郎也拎着走了。直接拎到了里正家里。
聂婆子正在家里翻新被褥,几床刚翻新的被褥叠的整齐,放在院子里。看俩人过来,疑惑了下,还是笑着招呼俩人进去。
聂大郎直接开门见山,“家里要分家,来找里正大人写个文书,也做个见证。”
“分家?你们大房和二房三房要分家了?”里正从茅房出来。
聂大郎低了下头,没有立马回他。
聂里正就愣了下,“你要分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