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逛街,通常爱逛些个衣服首饰店。

可贺兰雪买了帽子衣裳之后,便对其他没了兴致,拉了姬华音,便问哪儿有听曲的没有?

在京城,大户人家家里会养些戏子,一般的酒楼茶馆里,也会请人来唱,再不济,天桥下随便的听。

只是,贺兰家因母亲的缘故,没有养戏子的习惯,酒楼茶馆里,那也都是些爷们听的,很少有闺阁女子抛头露面的。

天桥下太乱,她一个人也没听过溲。

可巧儿,如今的她身着男装,身边还有姬华音作陪,所以,怎么着也想将这一直以来未实现的夙愿给了了。

姬华音听了却是摇头,直接回绝。

贺兰雪摇着他的胳膊,期待的眨巴着大眼睛,“你陪我去瞧瞧有什么?我不是没见识过么?我答应你,一定不闹事,乖乖的只听曲还不成吗?恧”

“不行,里头腌臜的很。”姬华音捉住她的手,像哄孩子般,柔声道,“我带你去吃东西。”

“好啊,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曲。”贺兰雪贼贼的笑。

姬华音沉下脸,“不行。吃饭就好生吃饭。”

“那我不吃了,咱们听曲。”贺兰雪狡黠的说,反正,听曲的时候,她若饿了,还可以找他要吃的。

姬华音微微眯目,“之前在床上,不是说没力气了?饿的很。”

“......”贺兰雪窘了窘,红着脸不满道,“那你还说,我都帮你那样了,你什么都依我的。”

“哪样?”姬华音表示不清楚。

贺兰雪瞪大了眼睛,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咬牙恨道,“别说你不记得了,我嘴巴都快酸掉了。”

“......”视线果真落在她那微微红肿的唇上,姬华音眸色越发深暗了下去,唇角扬起一缕笑意,“所以呢,我不是答应你,会带你出来吃东西么?”

“不是这句。”贺兰雪气的跳脚,这男人莫非不认账了?“你说了,以后什么事都依我的。”

“那是你说的。”姬华音提醒。

贺兰雪微微一愣,“不一样吗?总之,当时你是答应的脆脆的。”

“有么?”姬华音拧眉微微思索,随即摇头,“爷不记得答应过。”

“有。”贺兰雪吼着。

姬华音望着她,无奈的问,“那你倒是说说,爷怎么答应的?”

“你要我那样的时候,我就说,你以后什么事都得依我,然后你嗯了一声,不就是应下的吗?”贺兰雪气哼哼道。

“嗯?”姬华音挑眉。

贺兰雪连忙叫道,“是了,就跟现在这差不多。”

姬华音勾唇,笑开,“那便不是了。”

“什么?”贺兰雪愣住。

“你再细想想,爷当时哼的那声真是应你的话么?”姬华音两指轻轻捏了捏她肉肉能能的脸颊,笑问。

贺兰雪被他这态度弄的有些茫然,脑海里果真回想那时情景。

那时......什么个状况来着?

是了,一开始,她是想兴师问罪的来着,可是最后怎么就到了床上,被他剥光光......她竟不记得了。

后来,一时慌乱间,她想着关键时刻不能那么便宜了他,总得要点什么才值当,可那种时刻,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于是,提了那话,只想着以后跟他算。

他若依了,以后可就什么都得听她的了。

他依了吗?

他没有回答,可是哼了一声,那也是一样的啊。

“别想了。”看她拧着秀眉,一双大眼睛快纠结的成斗鸡眼了,姬华音两指横在她眉心,轻轻揉了揉,道,“听我的,先去吃饭,下午,我再陪你别处逛去。”

“不要。”这会子不是做什么的问题,而是听谁的问题。

她若依他了,床上他应下的话岂不是作废了?

那是她那么辛苦得来的,轻易不能放弃。

“我要听曲。你要不答应,以后休想我再那样伺候你。”她抬头,气势凛然的瞪着他。

姬华音努力隐忍的笑意终于轻轻散开,“这么说,你以后还可以那样伺候我?”

他可记得,事后,她赌咒发誓的说,以后再敢让她那样,就切了他的。

呵呵,当时那样发狠的小样子。

“......”怎么有点被他绕进去的感觉?看着他那星光点点的眼睛,总觉得在算计着什么。

“你想干嘛?”她不觉间有点喉咙发干。

“我带你听曲。”他握了她的小手,头微微倾下,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过,以后,床上的事你也得依我。”

贺兰雪心口狠狠一跳,“这不公平,我凭什么要依你啊,明明是你该依我的事,怎么就反过来了?你欺负我。”

姬华音却只笑哼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带她上了马,一径来到一处僻静的街道。

然后带她拐了两个巷子,便到了一处酒楼门口。

“酒楼设在这里,有客人吗?”贺兰雪很怀疑。

姬华音但笑不答,将马栓好,带她进去,跟掌柜的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径直带她上了二楼,一间极其雅致干净的包间。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一进来,贺兰雪的视线便敏锐的瞄到了墙角那张软榻,上头铺着柔软的褥子,她本能的就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烫,警觉的盯着他。

“你该不是要在这里,那什么吧?”

“什么?”姬华音脱了外氅,挂了起来,转而过来拉贺兰雪。

贺兰雪身子有些发僵,只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咬唇看着他。

“怎么了?”姬华音好奇,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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