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慧馨又趴在镜子前,又是一夜没睡好,额头好像发了一颗痘。。。呃,到青春期了么?想到自己昨晚干的事,慧馨忍不住脸红。她昨晚作画,精神高度集中,等画画完了才发现,她竟然画地是南平侯昨晚在小院里舞剑。结果她还不舍得把图烧了,偷偷藏在了贴身的荷包里。。。
用过早饭,太夫人和吴良娣往寺庙周围的地方散步,慧馨等几个人跟在后面服侍。行到寺庙的耕田,慧馨竟然发现南平侯正带着人在犁地。
南平侯穿着布衣短打衫裤,在后面推着犁车,时不时用手中的长稻草甩一下在黄牛身上。老黄牛哞哞叫一声,继续慢腾腾地拉着犁车往前走。
老主持在一旁的草棚下煮茶,看到太夫人忙迎了过来,太夫人随着主持在草棚下的草墩上座了。太夫人跟主持边喝茶边笑谈,看着在田地中忙碌的南平侯好似很欣慰的样子。
吴良娣不习惯坐这种草墩,陪着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就要求到附近走走。太夫人似是看出来她的别扭,指了几个人跟着照顾吴良娣。
吴良娣带着人往路边走了一段,巧玉见路旁有快大石,上前把手绢铺在了上面,请吴良娣在上面稍作休息。
吴良娣看着在田地中劳作的南平侯,皱了皱眉说道,“侯爷千金贵体,为何要做这些粗活,这片田地又不大,寺庙里既然有牛,想来耕种这几亩地,僧人们应该有能力应付,侯爷何必要亲力亲为。。。”
慧馨站在吴良娣身后,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然,大概吴良娣把侯爷的行为看成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了。慧馨很想教育教育吴良娣,人做事又不是非得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侯爷来说,下地耕田大概是种情趣吧。不过像吴良娣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恐怕是很难理解了。
跟着她们一起过来的许家仆妇听了吴良娣的话说道,“太太有所不知,咱们侯爷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西北军营,军粮要从中原运过去,往往要历经好几个月,有时数量还会不够,军营的人又不能找附近的农民要粮食,只得在营地附近垦地种田。这些农活,侯爷从小就会做了,以前在京城庄子上,侯爷也会亲自带人下地。太夫人也说,别看这些活计又脏又累,其实也是锻炼身体,瞧那农村的老汉大多都比城里的官老爷们身体更加康泰。。。”
慧馨对着那仆妇笑了一下,“嫂子说得是,也是这个理,听说有些山里的农人能活到百岁以上呢。。。”
中午的时候,几位表少爷也到了庙里,听送他们来的下人说,是几位表少爷强烈要求的。磊少爷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老气横秋地跟太夫人说,“孙儿们一日都未曾间断背书给太夫人听,昨儿已经破例断了一日,今日怎么还能断呢。先生听说我们过来,给我们布置了功课,就算在寺里多住几日也不会耽误功课。再说,跟在太夫人在寺庙里,也能学到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瞧这孩子说地,一套一套地,出来玩玩也好,整日呆在府里头闷,小孩子还是要多动动,既然你们想学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那呆会吃过午饭,跟着侯爷去下地吧。你们都是从老家过来地,这些农活总是该懂地。。。”太夫人发话,把几位表少爷发配到了农田。
有几位小少爷听到要下地脸皱成了一团,倒是磊少爷很爽快地应了是。磊少爷好像是许氏族长家的孩子,年纪并不比其他几个孩子大,但六位表少爷在一起却是以他为首,其他五位都很听他的话。
巧玉曾怀疑这几位表少爷是侯爷的私生子,可慧馨猜私生子估计不可能,不过很可能是许氏族里想让侯爷过继嗣子才送过来的吧。侯爷这人倒是奇怪,没有子嗣,也没有妻妾,韩沛玲去世也有几年了,他却一直没有再续弦,庄子上也没看到有什么姨娘通房之类的,许氏宗族有让侯爷过继嗣子的想法也不奇怪。
吴良娣记挂着上港城的拍卖会,见侯爷和太夫人好像都没说要去参加,便问了起来。太夫人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些海外来的阿堵物,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看也罢了。你们年轻人若是有兴趣,以后叫承志带你去。”
吴良娣听太夫人这般说,便讪笑着放下不提。。。
上午寺庙里送了自个种地芋头过来,慧馨趁着吴良娣午睡,端着芋头去厨房煮芋头。
慧馨一踏进厨房,就看到厨房的炉子前蹲了一排人,正是南平侯的护卫们。护卫们见了慧馨纷纷打招呼,慧馨回以一礼。侯爷的这些护卫都很和善,这几日来来往往,慧馨已经跟他们混得很熟了。那天晚上被人在厨房院门口逮个正着的尴尬,慧馨早就忘光光了。
慧馨伸头一瞧,原来几个侍卫正在烤芋头。有侍卫帮慧馨打了井水上来,慧馨坐在厨房外头的石桌旁清洗芋头。
有侍卫跑到厨房外面,把烤好的芋头拨了皮直接把塞进了嘴里,粘糯地芋头塞住了喉咙,噎地侍卫连声咳。慧馨赶紧用水飘舀了一瓢清水递给侍卫,侍卫翻着白眼喝了口水,终于把芋头咽了下去,恢复过来的侍卫忙向慧馨道谢。
慧馨笑着说道,“这芋头得咬着吃,整口吞最容易噎到了。可惜庙里没有糖霜,这芋头沾糖可是最好吃得。”
侍卫们不在意地嘿嘿笑了几声,慧馨朝厨房里看了一圈说道,“要不我做一点红烧汁,你们蘸着吃?”
几个侍卫忙跑过来跟慧馨道谢,慧馨摆摆手,她很喜欢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