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问胡宁姬要教她什么,那口吻很是蔑视,并且满含着挑衅,把个太后气得不行,然后她还笑盈盈地提醒:“太后莫要忘了当日心疾发作时的痛苦哦,年纪大了就得服老,平心静气才能活得长久!”
胡宁姬本来还没觉得心脏怎么样,被梅落这么一说,她倒是真有点觉得心跳加速了,还隐隐作痛,不过她完全归咎于被梅落给气的,“好你个梅落啊,竟然如此诅咒哀家,今天非得给你点厉害瞧瞧不可!”
说到这里,胡宁姬把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外面守卫的御林军呼啦啦冲进来一大帮,就把梅落团团围在了中央。
“你们把这个刁妇押下去好好审问,她竟然试图谋害哀家,一定要把她的图谋都审出来!”胡宁姬拿出她太后的威严命令道。
那些御林军不识得梅落,就要上前捆绑。那个奉寒城墨之命前来保护梅落的宫女本来是守在祥宁宫门口的,见到这样的阵仗不敢多做耽搁,悄悄地溜了出去给寒城墨报信去了。
而梅落见到这么多御林军一点儿都不意外,好歹是一国之太后,手里的权势不说是滔天可也不小了,所以调动区区几个御林军还是不在话下的。
“呦,太后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敢问你要以什么名义捉拿我呢?”梅落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完全不把围了一圈的御林军放在眼里。
太后见梅落已经被围住,很是高兴,任你再有本事遇见御林军了不也得乖乖地束手就擒。她指着梅落得意地说到:“哼,什么名义?你的罪名就是辱骂太后并且图谋不轨要谋害哀家,这就够你杀头的了!”
“哦——谋害太后是要杀头的?那请问尊贵的太后,如果是谋害皇帝的嫔妃又该当何罪呢?”梅落用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到。
太后被梅落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给弄的一愣,想不通梅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充满威严地回答:“皇帝的嫔妃也是皇家之人,如果谁敢意图谋害,那当然也是死罪难逃!”
“哦——这样啊!那要是蓄意谋害皇室公主呢?也是死罪吗?不论主谋者是谁?”梅落继续慢声细语地问着,完全无视太后铁青的脸色,更是无惧周围刀剑相向的御林军。
太后胡宁姬被问烦了,大喝一声:“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无论是谁要谋害别人都应该治罪,如果谋害之人是皇亲国戚则要罪加一等!梅落,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了,问再多的问题也救不了你的小命!来人哪,把她给押下去好好审问!”
“慢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太后急什么?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心烫到!”
梅落气完人之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确定都满意了之后,才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胡宁姬,“太后刚刚说的那些话梅落都记在心里了,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太后想说“不许问”,可惜梅落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是意见,径直往下说到:“你说谋害皇帝的嫔妃是重罪,那么请问太后:当年害死皇帝生母孟贵妃的人该当何罪呢?”
胡宁姬听到“孟贵妃”三个字时脸上的血色“唰”的就消退了,惨白一片,带着颤音儿地问:“你——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孟贵妃?”
“孟贵妃是当今陛下的生母,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梅落的声音阴森森的,要不是带着面纱遮挡了容颜,估计胡宁姬会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地狱而来的厉鬼。
“我再问你,谋害皇室公主也是重罪,那有人将皇室公主蓄意送上绝境并且派人追杀,又该如何治罪呢?”
没等胡宁姬从第一波震惊中缓过神来,梅落的第二波攻势又到了,把她吓得魂飞天外。
“你——你——你到底是谁?”太后胡宁姬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心跳严重加速,浑身都哆嗦了,为着某种她最惧怕的猜测。
梅落看了看左右,除了宫女太监就是那些御林军,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她微微皱了眉头,怎么不见那个五公主呢?还有刚刚明明看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通风报信的啊,怎么还没见来人呢?
就在梅落犹豫着要不要吓唬胡宁姬的时候,她耳尖地听到了外面快速走近的脚步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心里嘿嘿一笑:“嘿嘿——好戏有人看就好!”
想到这里,梅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儿咯儿……太后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说年岁大了老糊涂了?”
胡宁姬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女人,尤其是爱美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极其地恐惧年老色衰,所以梅落的话可谓是戳到她的肺管子上去了。
“梅落,你不要以为说几句三七嘎啦话我就怕你了,你敢这么说我就要想好你自己的后果!”
“后果?我想好了啊!你想看么?”梅落笑笑地的看着胡宁姬,就像是在逗弄老鼠的猫一样。
胡宁姬没有注意到梅落话里的含义,而是一拍几案吼道:“看,我当然要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后果要给我看!”
胡宁姬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还是要在梅落面前耍威风。
梅落也没惯她毛病,并不多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给了胡宁姬致命一击。
只见梅落将手伸到耳后缓缓地解开面纱的扣结,然后将面纱一扬手扔到了空中,白色的面纱划出一道残影,晃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