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郎眉毛一挑:“哦,妈妈认得我和五哥啊……”嘴角的笑容更甚,继续,“也就是说,如若我问妈妈我这是第几次来醉红楼,妈妈也会清晰告知吧。”
杨七郎问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老鸨的神情。对方却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还掩着嘴笑:“不管第几次,公子来了醉红楼定会乐不思蜀。”说着,眼眸赶紧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五郎,靠近他道,“杨五公子,您可真是稀客呢。”
杨七郎听此言,不由得眉头一挑。只说杨五郎是稀客,那他和杨可可呢?
杨五郎咳了咳,眸光转向杨七郎,见杨七郎并不准备帮他说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嗯。”
“嗯。”杨五郎的“嗯”平平淡淡,而老鸨的这声“嗯”带着女子的娇柔,她笑笑,说道,“杨五公子别冷冷淡淡的呢,会吓着姑娘的呢。”
杨可可翻了个白眼,一个老大妈还在这里撒娇真是……
“杨五郎吓着的是你,见着姑娘会很热情的。”杨可可如是说。
瞧,这一说,分明就是在告诉老鸨: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老鸨面色一变,不甘地看了眼杨可可,虽是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赔笑。
杨五郎被杨可可说得内心焦躁,他急忙说了一句:“杨姑娘慎言。”
肾炎?杨可可撇撇嘴,你还肾亏呢。
想着,她转了转眼珠子,继续对老鸨说:“妈妈就别管我们了,我们自己会寻个地方找乐子。”
老鸨看了眼杨七郎和杨五郎,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抹光芒:“那公子们自便。”
说完,老鸨又继续去门口迎接来客了。
杨可可看了眼楼梯,眸光沉下。从刚刚进来开始,她就觉得这里很眼熟,特别是这个楼梯。她确定她来过,所以她才会问老鸨自己眼不眼熟这个问题。对方如何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似乎对这个老鸨也有印象。
“上去?”杨七郎看这杨可可盯着楼梯发呆,凑到她身旁问道。
杨可可点头,而后问杨七郎:“杨七郎,你有没有觉得这楼梯很眼熟啊?”
杨七郎歪了歪头,嘟嘟嘴:“好像是有一点。”
杨五郎无意地瞥了一眼二楼,眼角突然闪过一抹身影。他转头定睛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想着,他正色问道:“这就是你们醉酒那晚来的地方?”
杨可可撇撇嘴,纠正道:“来的时候没有醉酒。”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而且我根本不可能醉酒。”她可是千杯不倒好不好!
杨五郎关注的却不是杨可可所说的,他看着楼梯转角处眸光沉下,缓缓说道:“我刚刚好像看见熟人了。”
“熟人?”杨七郎好奇地问道,“五哥你的熟人我都认识来着,其中也有来逛青楼的?”
这个“也”字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呢……
杨五郎暗自翻了个白眼,继续:“是熟人,不过也是……”顿了顿,他深呼一口气,“敌人。”
杨七郎似乎想到了符合杨五郎这句话的人,试探地问道:“潘豹?”
杨五郎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幽暗深邃,缓缓的,他吐出那个人的名字,一字一顿。
“耶律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