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医这才醒悟,说道:“潘副帅做的,为何要栽在我头上?”
“我与罗军医无仇无怨,当然不会胡说。”潘豹撇了撇嘴,说道,“罗军医,事情敢做就要敢当。你我都是男子汉,你分明就给了放了□□的瓶子,为何不敢承认?”
说着,潘豹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在罗军医面前晃了晃。
罗军医张了张嘴,竟一时无话可说。
之后,罗军医还是没有亲口承认。但因为潘豹死赖着他,所以他与潘豹暂时被□□在同一营帐中,无论为何,都不得擅自离开。
营帐内,两人面面相觑。
罗军医看了潘豹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潘副将,你为何冤枉我?”
“冤不冤枉,你自己知道。”潘豹端着水果盘咬着提子,不咸不淡地说道。
罗军医笑了声,眸子渐渐幽深:“那你为何冤枉你自己?”
潘豹咬着提子的动作一顿,后又塞了两三颗一起入口。
吐出提子的籽,他缓缓念出三个字。
“你管我。”
那晚,耶律斜告诉了潘豹许多。潘豹在床榻辗转反侧,怎么都静不下心。最后,他决定去找杨可可。
进到杨可可的营帐,潘豹将从耶律斜那里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
“耶律斜说,我爹和辽人有同一目标,就是……击垮杨家军……”
“而我,是我爹的一颗棋子,探查杨家举动的一颗棋子。而这可棋子,就是你们手中的那块木头。我,就是那块槐木。”
“天灵的计划,就是用我搅乱杨家军,然后再趁乱起兵。他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潘豹,他以为……我会因为杨家的猜忌与杨家反目,在内部产生战争。”
……
潘豹说了许多,说得显些崩溃。
杨可可整个过程倒还镇定,听到最末,只问了句:“也就是说……最近会发生一些事,矛头直指你?”
潘豹点头:“这些矛头,短时间内……也应该找不到缺口。”
“老大,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我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任我。毕竟,我是潘仁美的儿子,我曾经还是个混蛋……”
“潘豹,要做到让所有人信任,不是你曾经如何现在如何就能左右的。你忘了,潘影诬陷我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我啊?人的信任,本就薄弱。”
杨可可缓缓说着。
“我们的生命中,只要有一两个对我们百分百信任,就够了。”
大抵是杨可可的话直触人心,潘豹听着听着鼻子都有些酸了。他咳了咳,仰着头“嗯”了一声。
“既然找不到缺口,那我们就不找。”
杨可可眸光晶亮,盯着潘豹,像是黑夜中的明灯。
“他们下什么套,我们就钻什么套。”
她咧着嘴,摊手。
“大方承认,主动认罚。”
“风不大,看他的火,怎么烧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