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不大,也很冷清,有不少成品的服装悬挂在那儿,看着像是连衣裙,但款式颇为传统,大量色块拼接,同时又有不少复杂图纹和刺绣。
唐薇毕竟是女人,看见这些漂亮的裙子,立马也懒得再多问秦川为何到这里来,仔细地欣赏了起来。
“小川川,你看这红白配色的,我穿上会不会好看?”唐薇取下一件裙子,往自己身上比划。
秦川站在女人身后,看着镜子里巧笑倩兮的女人,笑着说:“你穿什么都美,不穿更美”。
“油嘴滑舌”,唐薇媚眼含笑地撅嘴,“我说真的,要不我买件回去吧?来都来了,当作纪念,就是不知道这裙子叫什么……”
“它叫‘鲁巴哈’,最早是用亚麻做的,是让俄国女性在割草做农活时穿的,所以又叫割草裙”,秦川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在书上看过?”唐薇越来越觉得这男人的脑子真是信息库。
秦川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回答,仿佛是默认了。
正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沧桑的声音,从店铺内间传出来,“呵呵,知道鲁巴哈来历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了”。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灰色长裤,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男子,头上有些秃顶,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手上拿着一块布料,另一手拿着针线,正在做着绣花的工作。
“您是店家吗?您会说汉语?”唐薇几分意外,因为这个俄国老人说的是生涩的汉语。
“年轻时学过一点,偶尔有华夏的游客过来,会聊聊,但说不好”,老人和蔼地笑着。
唐薇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块刺绣作品吸引,“您是这家店的老板?还是裁缝?这里的衣服都是您手工做的?”
“算是吧,有些是我的学徒做的”,老人道。
秦川走到里面一间,看了眼墙壁上悬挂着的耶稣,和一把擦拭地光亮无比的古老骑士剑,笑着说:“裁缝先生,你的爱好很广泛啊,不仅会做裙子,会绣花,还会用剑吗?”
老人回过头来,一双眸子中泛着几丝精芒,叹息道:“年轻人,剑是挂在墙上的,我其实更喜欢手上的绣花针一些”。
唐薇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不太清楚秦川和老人用俄文聊什么。
正当这时,一个清秀年轻人推开店门,手里提着一只酒桶,进门就说:“米哈伊尔大师,菲尔多阁下又给你送了一桶酒,要我放地窖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