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再次划开,调到绑架案那次,她也是在恍惚间听到枪声,然后依稀间感受到了男人特有的味道。( -..-
荣腾,是荣腾来了。
随着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围观群众有些胆小的吓得直接跑走了。
众人让开了道,一直禁锢着她的言明轩吓得松开了手,梅凌努力支撑着身子,眼巴巴的朝着众人开出来的道看去,一阵厉风带过,一席黑衣入眼,男人带着墨镜,单手拿着枪支,踏着军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狂野,戾气,随着男人所走过的地方,无不透着令人发寒的冷气。
纵使男人身上再有荣腾的气势,瞪着大眼睛努力看过去的她,这一刻,清楚的认清了来人并不是荣腾。
前所未有的失望,似带着回旋式样的刺刀刮得她体无完肤,苍白的小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抹笑意瞬间僵持在了空中,整个人强撑着身子,也没有之前的巨大的潜力,一下子不顾任何形象的蹲在地上,默默的,似小‘鸡’啄米的点着头,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什么风,居然把沙踏拉·华尔福·霍特你给吹来了?”言明轩在看清来人不是荣腾,而是霍特时,提着的一整颗心放下了一大半,主动走向霍特随意的找着话搭,想试试看霍特的反应。
言明轩手当搭在霍特的肩膀,还没有完全搭上去,一个反转身,整个身子被霍特反手扣住,冰冷的枪支抵在了他的头颅处,吓得言明轩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抖着。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动什么手呢?”声音几乎都是哀求着的,声线在空中打颤。
整个二楼陷入了无比安静中,围观的群众吓得想走,却发现此刻的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意识到死亡的到来,各个脸上还带着嘲讽,还带着看戏的面孔全部化成了惧怕,似乎脚下灌了泥浆,驻在那里一下都不敢动弹。
“哼……好好说。”霍特透着渗人的冷笑,就在言明轩以为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禁锢着他的枪支突然离开了他的头颅,“莫里,给我好好看着。”
跟在霍特身后的莫里从围着群众的队伍中走出来,斜视了一眼霍特身边干瘪的似小鸭的言明轩,不屑的冷哼着,“放心吧,少主。 ”
梅凌蹲在地上,纵使体力不支,却大脑清醒了不少,没有了嗡杂的声音,她烦躁的心也逐渐恢复冷静,思维也跟了上来。
看着霍特从进来一直到拿着枪支抵着那个男人,被霍特这么一‘弄’,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前些天,在总裁办公室和他们心平气和的一起吃饭,今天又特意赶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在为她出头,可是……霍特不是应该趁着这么大好的机会,狠狠的打击、报复她吗?
男人擦的锃亮的军靴,大跨步离她越来越近,几步路的距离,军靴停在了她的面前,粗大、宽厚的掌心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支起脑袋,疑‘惑’的眼神仰视着拥有着深蓝‘色’眸的男人,想从他的眸子中看出异样,可惜,对方隐藏的太深,除了一汪蓝湛湛好似深海域中微风带过的水面,再也看不出其他。
“傻了,还不起来,还想这么蹲下去。”半天没有等来‘女’人伸出来的手,霍特直接一把拽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拎起来。
与她的说话声,一扫男人之前的冷厉,声线底透着抹不去的关心。
可惜,被按住肩膀处,剧烈的疼痛传来,她压下去蹙着的眉再次蹙起,根本没有半分心思去感觉霍特对她说话时的语气。
“疼,拿开你的手,别碰我。”
瞧着梅凌一脸嫌弃的样子,霍特猛然松开了她的肩膀,冷眼扫向众人,再次将眸对上站在他面前一副狼狈样的梅凌,缓缓开口道,“他们,你想怎么处置?”话音刚落,摆出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梅凌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霍特,若不是她眼‘花’,那么一定是面前的男人有病,而现在犯病已经到达了巅峰期。
“霍特,你没有必要在这里装好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给你一个榔头,再给你一个甜头,都会屁颠屁颠的高兴的接下。”
梅凌的话不大声,却在安静的坏境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四周围的人都能听得真切。
众人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梅凌,而一直冷眼站在一旁的卫依,已经摆出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架势。
“好人?”他重复着她话里的字眼,笑的夸赞,仿佛间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而站在他面前就是会移动的笑柄,“梅凌,我从不认为我是好人。”
他从小就生活在斯坦国四大家族中,那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若他还能成为好人,那么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成了傻子,绝对不会拥有今天的权利和地位。
“看来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人贵有自知之明。
“既然这样,说吧,这又是为何?”苍白的小脸,憔悴的面容涌出一抹倔强,一份骨子里散发出的高傲。
明明站在众人面前的‘女’人,被整治的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淤青,这一刻,他们却透过惨败的外表看到‘女’王范。
瞧着眼前这副很是怪异的画面众人实在不解,站在他们面前冷厉的斯坦国沙踏拉家族的世子霍特,不应该反过来质问梅凌,不应该向言少那样狠狠的骂着她,怎么好似成了主仆之间的对话,关键给他们主人的感觉不是霍特,而是那个背负着无数骂名的霍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