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死不活的靠在沙发上,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弄成这个鬼样子回来,一块毛巾甩在我脸上,阿零拿着一个陶瓷的小瓶子坐在我旁边,我拿着毛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一会我不想听到杀猪一样的声音!”
“你……”我有点赌气,偏偏不听他的。客厅里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很快被我的喊声掩盖住了,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哪里料想会这么疼。
肩膀上的血渍都干了,和衣服粘在一起,把衣服一撕,扯动了伤口,又开始不断往外冒血出来,还带着点黑色。
“出去别说你是我的人,丢人。”好吧!我又被嫌弃了,忍着身上的疼,看着他帮我处理了伤口,止血又上药,等全部处理好了,天都快亮了,我浑身是汗靠在沙发上完全没了力气,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白。
茶几上放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阿零面不改色心不跳把支票收了起来,动作多顺畅,就像把自己钥匙放回口袋里一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可是我几乎用小命换来的钱,就这样被这家伙给没收了?
“诺!”他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的放在我膝盖上“看我对你多好,给你一百零一块。”之后,完全无视我的眼神,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身上的一百零一块,真想去厨房拿着菜刀杀了他算了。人家都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记得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看着这张一百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句‘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这家伙竟然多给我一块,就为了表现其实他很好。
我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总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他一屁股债外加各种人情债,这辈子遇见他就是来向我讨债的,不然怎么会这样。如果哪天我真挂了,那也一定是被这货给活活气死的。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直到自己有力气了才起身,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间,身上有伤口,不能沾水,只能简单的清洗一下,最后累得不行了,干脆倒头就睡。
或许是他得那瓶药起了作用,伤口渐渐没有那么疼了,才躺下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等自己再醒过来,天都黑了。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自己现在已经变成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生物了。
摸了摸扁平的肚子,五脏庙正在和我抗议表示它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有进食。睡了一觉好多了,身上依旧有些疼,伤口却没有多大的感觉了。打开了门,鬼使神差到了阿零的房间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站在门外,隐约听到了房间内有什么声音,我还是敲了下去。
“进来!”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推开门,正好看见他给自己扣扣子,腰上缠着绷带,床头柜上放着小瓶子,应该是外伤用的药粉。
“你受伤了?”我上前了两步,盯着他得腹部,似乎想看透他的伤口有多深。
“死不了,睡够了?看样子气色不错。”他随意的靠在自己床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进入有任何拘谨,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吧!突然想说,他身上有伤,抽烟不好,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家好不好,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了。
“死不了!”站在房间里有些尴尬,我转身要出去,他叫住了我。
“这个……给你的。自己擦伤口上,好得更快些,剩下的喝掉,能提高你的感知能力,我可不想下次再看见我的人浑身是血爬回来。”话很难听,此时我却不那么别扭,他说话好像一直这么毒,应该算是他另类的一种关心吧!
我接过药水说了声谢谢就走了,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滋味。阿零给的药水效果的确很好,用了两次,伤口就已经结痂,我也没有再缠着绷带了。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安静的小区,有点失眠的趋势。昨天晚上在王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心里总有些担心,希望今夜不要再出事了。警局的尸体变成了干尸,王远的尸体直接诈尸,还这么厉害,虽然被我打伤了,可我再札记上看过,正是受了伤的干尸,越是需要东西给自己疗伤,那王远会不会为了疗伤到处杀人,变得更疯狂。
我的脑子越想越乱,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挤在了一起,背后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那朵花成了精吗?可是,每具尸体上都有那朵花,如果是成了精的鸢尾花,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它大可直接杀了人就是,为什么要出现在死尸上呢?
一个个解不开的疑惑困扰着我的脑子,兴许是真的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今晚这么安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干脆坐在床上打坐。虽然伤好了很多,胸口还是隐隐作痛,摔着那一下,吐了口血,内伤是肯定的。
隔天,我找到了阿零说了自己的疑惑,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个人分头行动。既然人都是死在了209包厢,就让阿零在晚上去明园装成顾客,引背后的那东西上钩。至于我,想起王远的尸变,还是决定晚上去警局的太平间看一下,如果没有尸变,就当场把尸体火化了,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王远尸变后那么厉害,那朵花比之前死的几个人要大些,如果我推论的没错,这些尸体尸变都是早晚的事。单单一具尸体,都把我搞成这幅惨样子,所有的一起,我这点小命怎么都会玩完了。
说定了以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