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锦焕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摆手,准了尉迟项的要求。
尉迟项站了出来,眼里带着笑意,如果不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可以用个词来形容:小人得志。
“父皇,花满楼的人通敌叛国,儿臣已经将其拿下,关在了天牢里!”
以太子尉迟项对于自己的父皇的了解,父皇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是赤国的江山社稷,如果有人胆敢挑衅父皇的威严,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那便是死罪。
“啪!”尉迟锦焕面色阴沉,眼神满是阴霾,一手派在桌上,声音骤冷,“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报来!”
听到父皇的话,尉迟项心中得意,那便是自己果真料定清楚了父皇心中所想,斜眼观察了下尉迟燕的脸色,虽然并没有异常,但是尉迟项依然自信地认为,恐怕是在强撑着镇定吧,也不知道此刻内心是不是慌乱的没有了主见。
“父皇,儿臣那日在花满楼吃饭,然后看到有异族人在吵闹,儿臣向来关心我们赤国的江山社稷,所以多了个心眼,这一查,便把儿臣吓到了,没有想到,那香满楼表面上是酒楼,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幌子,那是专门跟外族人通信交流的地方,而且那些异族人争吵,实际上却是掩人耳目,儿臣发现他们最近跟着我们赤国有些人暗中勾结,企图对我们赤国江山社稷不利!”
“混账,告诉朕,到底是何人?”
尉迟锦焕听尉迟项这话,脸色一下阴霾了下来,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霸气和威严,整个人一怒,几乎整个朝堂之上,大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见自己的父皇这么生气,尉迟项垂下的眼眸里闪过笑意,尉迟燕,看你接下来到底如何应对,而且,我还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尉迟燕依然平静得仿佛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一张脸冰冷地看着尉迟项和尉迟锦焕的互动,完全如同游历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父皇,儿臣已经在那被抓的中,从那个掌柜里得到一些信息,他交给了儿臣这个!”
说着,尉迟项将那块玉佩给呈了出来。
皇帝身边的公公赶紧将那玉佩给尉迟锦焕呈上,面上恭敬。
尉迟燕面上不变,对于尉迟项为何不时扫向自己的目光,他很清楚,不过,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这么按耐不住,这是要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啊,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皇兄能够做到哪一步。
“父皇,这是那牢中的人交代的,这玉佩便是他幕后主子的身份!”
尉迟锦焕听到尉迟项的话,面色有些阴冷,只是他目光也带着审视得扫向尉迟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尉迟项被父皇这样的目光一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慌乱,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一直对尉迟燕那般态度是为了保护他。
不过,这样的种子种下,愈发让尉迟项的心思阴狠起来。
“诸位爱卿可以看看,这是谁的玉佩?”
好歹尉迟锦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什么血雨腥风没有见过,而太子才多大的岁数,尉迟锦焕太过清楚太子那些小心思,不过平日里为了自己最属意的皇子,他是放任太子对尉迟燕下手。
反正,尉迟燕这个儿子,他也并不在意。
不过,尉迟项如何的小动作,尉迟锦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只是,万不该,尉迟项要利用自己,那么他就不会容忍了。
尉迟锦焕的话一落,尉迟项却是面上有些意外,难道父皇不认识那玉佩,不会啊,他们兄弟之间每人都有一块玉佩,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自己三皇弟的,难道父皇想要包庇尉迟燕。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尉迟燕逃过这一劫。
好歹他还为了这个计谋,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诶,那玉佩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就在尉迟项陷入自己的小心思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口道。
尉迟燕本来心里在尉迟项拿出那玉佩的时候,心里咯吱一响,有些担忧了,毕竟自己的玉佩早就给了季梓,如今看太子表情这么肯定,把不准他还真有这个把握。
不过,待看到那玉佩边缘的一个小地方,光洁如初,尉迟燕便可以肯定,并非是自己给季梓的那块玉佩,毕竟那玉佩边上有那么一点点瑕疵,所以他面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尉迟项倒是听到有人说那玉佩眼神,他心里一喜,看向尉迟燕,冷笑道:看你还能够镇定到何时?
他转头看向那吏部大人李云章,心里也在思量着,难道这个李云章是在给自己投名状,表示对自己的忠心。
如此,当初他那么花费心思想要招揽这李云章,李云章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诚意。
很好!
“哦,李大人,不知道这玉佩你在哪里看到过?”尉迟项表情淡淡的,可是那手微微握紧,可以看出他有了几分急切。
尉迟燕皱眉,他很肯定那玉佩不是自己的,可是为何太子跟李云章这戏还要演下去。
而且,李云章的身份,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穹楼背后的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难道什么时候,这李云章已经倒戈了?
“这……”
李云章有些为难看了眼尉迟燕,又看了眼尉迟项。
这眼神,怎么看着都是跟尉迟燕有关系,至少尉迟项心里已经这样认定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那种高兴得都要跳出来了。
尉迟锦焕也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