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点喝。”牧近夷提醒着尉迟燕。也不懂自己干嘛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看向来人,尉迟燕的脸色冷了几分。
“查到了么?”
牧近夷紧张的看向地上的人,他知道对方能带来季梓的消息。
“回皇上,皇后被那人带到百里的船坞,一直……一直没有从里面出来。”
“咣”的一声,是桌子上的酒壶被牧近夷拍碎。
尉迟燕冷静了一阵,“下去吧。”
见他并没有什么动作,牧近夷黑着脸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尉迟燕开口道。
“看不出来么?去找她。”
刚走一步,眼前就出现一道明黄的身影。牧近夷抬头,冷冷的看向尉迟燕。
“干什么?”
尉迟燕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季梓被别人带走,更何况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阿嚏!”薛白衣张开双眼,冥想自己是不是着凉了,从绳子上跳下来,来到阳光下的一处岩石旁,继续闭目休息。
“但是你想,梓儿是心甘情愿的走,以她的实力可能会不是薛白衣的对手,可是别忘记了梓儿不是一个人。”
牧近夷微微愣住,他想到了蛊王。
“你说的对,她不会有危险的。”
尉迟燕见他担忧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涩,关心梓儿的人可真不少。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间突然被打开了。云横红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牧近夷跟尉迟燕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牧近夷担心云横的状况,季梓刚被抓,云横在意的小三又被打成重伤,虽然蛊王救治了,却依然走在危险的边缘。
“没事。对了,爹爹,派个女仆过来。”
牧近夷刚想开口,尉迟燕就争抢着说道:“好的。”
忽略两人的白眼,尉迟燕赶忙叫下属派了几个女仆过来。
也是因为这么一派,所有人才知道,这个平时不喜欢说话,以男装示人的小三,竟然是女娃娃。
此时,大厅内,云横依然红着脸。
就在刚才,他担心小三的情况,伸手脱掉了他的上衣。当一条条紧绷的缠着的白布包裹在小三胸前的时候,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缠布被打开,一对儿……
云横继续红着脸,耳边却传来某人咳嗽的声音。
他抬起头,就见到仿佛放大了的自己。
尉迟燕有些想笑,这场景似乎跟自己当年遇见季梓的时候很像。
季梓那时候很喜欢女扮男装,没想到如今,儿子也着了别人的道。
只是这个小三似乎很神秘的样子。刚才派人去看了小三的状况,她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话,还有身上神秘的图腾,貌似是某个部族的后裔。
没有错,那应该是皇族的图腾纹身。
“云横,那个……”
“别这么亲密的叫我,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想理会尉迟燕,云横黑着脸,倒腾着小腿准备从凳子上离开。
他却在双脚刚刚准备落地的时候,被人一下拎着脖领,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云横看着尉迟燕,这家伙居然敢拎他脖领子。娘亲不是说了,爹爹是大英雄么?为什么他却觉得对方是那么的幼稚。
“干什么?我是你老子,你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尉迟燕来了怒火,却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此时正站在门口,有事准备禀报,听他这么喊,顿时吓的呆在门口,一个个面面而视的不敢进来。
“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你照顾我跟娘亲么?别让我提醒你,这么多年是谁当我爹爹的。我爹爹还跟我娘亲住一个房间好几年了?”
牧近夷听见大厅的争吵,赶忙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自己这么一进来,就听见云横说的这么一句。
看向尉迟燕气的脸发黑发红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娘亲就算跟他睡一个房间,也不会做什么的。”尉迟燕告诉云横,这臭小子真是欠管教了。
“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
“啪”的一声,云横的屁,股被尉迟燕打了一下。
牧近夷冲了进来,他从来都没打过云横,连季梓教训云横都是浅浅的,这家伙怎么……
“你打我?”云横气了,蛊王不在身边而且小三现在伤重,就算他没有受伤,也不可能是尉迟燕的对手。想到自己被打,跟现在的状况,云横顿时红了眼.“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尉迟燕很想说,就凭我是你爹,可是这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放下云横,尉迟燕没了气势,朝着门口走去,当双眼里属下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模样入了眼帘,忽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做的太少了,太少了。
“回京!”尉迟燕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决定让屋内的所有人都震惊,连小小的云横都觉得所谓的大英雄爹爹真的很冷血。
“陛下……”
其中一名属下忍俊不禁,看见云横眼里的红,想要开口相劝。
“宫里的事情很多,我相信牧近夷一定会找回皇后,让我们一家人……相聚……”
丢下这么一句话,尉迟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横在他离开后,冲进牧近夷的怀中失声痛哭。
“薛白衣,薛白衣……”
薛白衣此时还在睡着,朦胧之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迷雾之中,他看见一个妇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