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薛白衣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还是刚出轿时那温和的笑脸。
然后朝季梓伸出一只手,笑道,“来,随我入轿中好好商议一下成亲事宜。”
季梓深吸一口气,没有去牵他的手,径直朝那顶轿子走去,丝毫没有害怕轿中有什么暗箭机关。
因为当薛白衣传音时,她就发现以薛白衣的武功想要杀她,甚至是挟制她都轻而易举,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呢?
季梓刚在轿中坐稳,便见薛白衣也低头走了进来,并且坐在了他身边。他随手丢给她一封信,轻声说道:“云老头给你的信。”
季梓半信半疑的接过来,待看到信封上的笔迹时,眼眶瞬间湿润了,拆开看完信上的内容,她脸上的震惊迟迟没有消失。
“被吓到了?”薛白衣温和的看着她,只不过那笑容竟还和他刚出轿时一模一样。
季梓这才恍然,“你带了人皮面具?”
这次轮到薛白衣惊讶了,不过他还带着那样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季梓在心里翻了翻白眼,然后认真地说道:“我师父为何让我们成亲,到底我们成亲会引出什么人,你查出来了吗?”
薛白衣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淡淡地说道:“云老头惯会坑人,谁知道他是不是太无聊了,逗我们玩呢?我收到他的信时就是这么想的。若是我能相信信上的话,也许云老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
季梓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薛白衣接下来的讲述,她才知道原来云天在离开鸿鸣教总部前往灵云寺时,就已经给薛白衣送了信,似乎算准了他自己会出事,季梓会再次出现一般。
为什么云天会给薛白衣写这样一封信,薛白衣和云天又是什么关系?季梓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有些想念疏霄族的生活,更多的是想念云横,说好了今天在前方汇合,若是云横见不到她,怕是会伤心。
季梓脸上的阴晴变化,全部落在了薛白衣的眼中。只见他妖如红莲的双唇淡淡一笑,白袖一甩掩住了半张脸。
“你又何必担心这么多?云老头做什么,说什么自有他的理由,而你跟我听从就对了。至于你的那小子,现在应该跟你的一个故人在一起。”
故人?
季梓挑眉,不懂他说的故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张怀念已久的脸出现在脑海中,季梓身体微微的颤抖,靠近已经近在咫尺的薛白衣。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但是谁都没有躲闪开来的意思。
“你说的故人是谁?”
面对快要爆发的季梓,薛白衣轻笑出口:“还不是你那小子的爹,尉迟燕!”
吼!
季梓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这果然像江湖上说的那般,邪气非凡。不但在这里准备抓自己,甚至还想对宝贝儿子动手。
最可恶的是,他还将尉迟燕给带了进来。
虽然心中的怨随着时间早就被爱给吞没,但是她觉得还不是见这个人的时候。
“薛白衣,我不管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但是你休想耍弄我。”说完,季梓动手朝薛白衣发起进攻。
薛白衣本来对季梓的拳脚并不在意,自己可是一教之主,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但是当她出手的时候,这才觉察到,什么是心中的大意。
“咻咻”的几声过后,季梓手中的动作越发灵活,薛白衣有些狐疑,她这是要做什么?当看见自己的手下,竟然纷纷朝这边方向,原本包围的牢固方向,顿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该死!
薛白衣恶狠狠地看向季梓,这女人竟然还会在打斗的时候揣测人心。
突然,季梓诡异一笑,伸出手在薛白衣愣神的瞬间推了他一掌,鲜红的血液顺着薛白衣的胸膛,四散开来。
该死的,这女人竟然放血。
薛白衣在见到季梓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掌割破,造成自己受伤的假象,而她则像与树枝断了联系的树叶,身体轻飘飘的向后飞去。
在被一帮蠢属下包围的时候,薛白衣见到她从缺口处,飞快的离开。
“你们这群混蛋。”
薛白衣一声怒喝后,使出被激怒的内力,将身边靠近的属下震飞。
这次的鲜血是被伤出来的。
本来想关心教主的血莲教属下,却被自己的教主给打出了内伤。
季梓从包围圈逃开,马不停蹄的朝着云横所在的方向赶去。
虽然她不想看见尉迟燕,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弃儿子的安全不顾。
此时,尉迟燕跟牧近夷此时双眼只看着云横,他不亏是季梓的孩子,面对一群凶神恶煞表情恐怖的怪人,依然淡定。
尉迟燕有些欣慰,如果云横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是不是后继有人了。等云横长至成年就将国家丢给他,然后自己跟季梓游山玩水,再也不出现在这纷乱的尘世。
“少主请跟我们走。”
见云横有逗弄他们的意思,其中满脸涂抹红色液体的男人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将云横的胳膊一把拽住。
而他的手好像带着强大的吸力,云横拧眉想从他的手掌中抽出,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与对方的手掌像长在一起了一样,根本就抽不出来。
小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顾生命的安全直接从尉迟燕的身边冲到云横的身边,想将他从危险之中退出来。
或许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