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凭手下怎么说,尉迟项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着自己的耳朵。侍卫们与丫鬟们面面相觑,这太子宫闹鬼的事一度传开,太子更是吓得不轻,整日魂不守舍。
太医们纷纷赶来,为太子配了几方药,说是安神养眠之用。
军营内,得知了太子近况的尉迟燕跟季梓捧腹大笑,尤其是季梓,尉迟燕抱她坐在腿上,她趴在尉迟燕的颈窝处一直笑着,热气扑得尉迟燕心里蠢蠢欲动,双手拥得更紧了一些。
许久,她才抬起头,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泪道,“早知这样就能整到他,当初就不该费那么大力气去假扮什么神医?”
她摇头慨叹的样子在尉迟燕的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明明是两个人的赌局,到最后竟不论胜负,在一片欢笑声中愉快地结束了,两人都没有提及当时的赌注,似乎已经忘却有这么一回事。
两个主子心情愉快了,青嚣倒是郁闷了,他还没有大展身手呢,孽已经用隐匿之术将太子吓得傻掉了,更别提什么比试了,孽的隐匿之术已经出神入划,一被他发现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像天地间不曾存在这个人似的。
在军营的日子也不多了,尉迟燕从来都没有忘记要尽快的赶回京城,便在风和日丽的一日,带着数万大军,朝着京城出发。
却不知,越国大军的营地里的牧近夷则因为体内的蛊毒未清,不得不留巫凤凰在身边,但是他对于巫凤凰解毒的方法感到十分不能接受,他觉得未清也好,可以提醒他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绝不会再做第二次那样的事。
有时候他就故意躲着巫凤凰,两个人便开始了你追我躲的游戏。
一片痴心,率真单纯的巫凤凰根本不知道,在牧近夷的心里,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季梓,这一日,他得知了季梓要跟随尉迟燕拔营回京,天未亮便爬上一高处,默默地看着赤国大军的方向。
巫凤凰站在他身边嘟着嘴,踢着脚的泥土,她一直以为季梓是个男人,毕竟一直以来季梓都是以女扮男装的身份示人,而真正知道这个情况的也没有几人。
牧近夷的种种表现,虽然让他有些生疑,不过在她的眼里云洵无非就是长了一张俊俏的恰似女人的脸,所以只是认为牧近夷是一时鬼迷心窍喜欢男人,只要她不放弃,有朝一日他还会是她的,所以便无时无刻不缠着牧近夷。
她的心思几乎都在身边这个中了绝情蛊的男人身上,没有闲情逸致管云洵的事情。只是每当牧近夷的蛊毒发作时,就证明他是在想心里的那个人,这让她既难过又心疼。
就连牧近夷都没有想到,季梓在回京的途中,此刻也在忧心他的处境,毕竟赤国大军一撤退,盛国和蒙国的残部就留给他一人来应对,她与尉迟燕是不是不太厚道呢,毕竟牧近夷没有做对她不利的事,相反,他帮了她很大的忙,她欠他良多。
季梓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应对牧近夷这个人。
“小师妹,你想什么呢?”看到季梓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尉迟燕感到好奇,便驱马过来,轻声问了一句。
季梓回过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与你无关。”
尉迟燕没有生气,反而笑笑说:“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虽然在笑,墨黑的双眸里却一片黯然。
“是不是因为牧近夷?”他状似无意随口这么一问。
不过一提到了牧近夷,季梓便狐疑地看着他,立刻警告着,“他帮了我们,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就对他有偏见。”
这下尉迟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露苦笑,果然季梓一路上心里想着的都是牧近夷,他感到失望之余更多的是伤心,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相信也不会有最后一次,为何完全占据季梓的心就那么难呢?
季梓似乎是他终生不能攻克的城池。
因为嫉妒牧近夷总是能够让季梓上心,难过季梓总是不顾自己的感受想着别人。他真想要痛快地发一次火,可是却找不多可以真正发火的对象,便沉默地离开了。
更何况季梓的话没有一丝错,他们的胜利牧近夷的功不可没。
季梓忽然意识到尉迟燕的变化,感到有些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已滑顾及到尉迟燕的情绪,刚刚她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好,便主动来到了尉迟燕的身边。
“师兄,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介意。”第一次,她向他妥协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如今有多在意尉迟燕。
她只是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她在顾全大局,回到京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千万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起内讧,窝里斗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自己不好,而对敌人有利。
尉迟燕没有生气,无论到何时,他从来不曾真正的怪过季梓,如果真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嫉妒牧近夷。
除非他有一天不再爱季梓,那样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吧。可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苦笑摇了摇头,怕是这一生都无法做到了吧。
尽管两人因为牧近夷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这一切都在季梓将话题引到同仇敌忾对付太子尉迟项的过程中消逝了,两个人默契十足,在一起将朝廷形势分析得十分通透。
“尉迟锦焕早就不该留了,就算是留了也只是祸害天下苍生!若不是军中世务繁多,哪容他活到现在?现在出了个什么药林圣手,驭蛊大师,指不定又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