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尉迟锦焕那一闪而过随即掩饰很好的杀意,尉迟燕心中冷笑,如同结了冰霜一般,面上却是依然淡淡如同一缕清风一样。
“父皇,如今之际,我们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对方不知道我国的打算,首先会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措手不及,从而露出马脚,其次我们也可以趁着此时了解情形,再者,出其不意就可攻其不备!”
尉迟锦焕此刻看尉迟燕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认识的人一样,他心中疑惑,难道是因为尉迟燕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隐藏。
虽然,尉迟燕的话却是给了尉迟锦焕一个很好的提议,但是他眼里却是此刻如同寒潭一样深邃,浑身那王者的气场压下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太过冰冷,果真验证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尉迟燕,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给朕解释的!”
似乎已经肯定了尉迟燕这些时日的藏拙,尉迟锦焕面上越发阴沉地如同暴风雨欲来。
对此,尉迟燕在心中苦笑,随即变得冷然,那双清冷如月华灼灼,却又如冬日的寒霜,就那么看着尉迟锦焕,脸上闪着忧伤:“父皇,儿臣不懂你要说什么?只是父皇不喜儿臣,儿臣知道,这事情也是父皇那日教导大皇兄的以万变应其不变,攻其不备,这些都是那日父皇所说,因为儿臣去过盛国,对于那边的情况相对了解些,也因此才不得不怀疑,儿臣身子一直羸弱,加之儿子洗静,父皇难道不知道?”
说着尉迟燕露出几分哀伤,倒是看起来情真意切。
尉迟锦焕看着尉迟燕,想要从他眼里看出惊慌,或者心虚,只是除了忧伤和坚定,便再无其他,自此,尉迟锦焕回想起往日种种,随即想起外面那些传言,如果真有本事,尉迟燕恐怕也不会允许那些传言中伤他吧。
如此想着,尉迟锦焕眼里的杀意消去,虽然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是那种气场一撤,仿佛屋内空气也舒畅了。
“如此,这次朕便也听一回,下次万不可擅作主张,你要知道,朕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子,下去吧!”
尉迟锦焕说这话时,也不在意尉迟燕那紧绷的身体,还有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冷冷开口后,一拂袖,有些不满地让尉迟燕退下。
尉迟燕才刚刚走出御书房,在门口停顿了下,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如同遇到了狐狸一般,目光清冷斜眼扫过旁边的角落处,看着那抹蓝色衣角,收回自己的目光,邪魅扬起的唇角,那张精致的脸上就仿佛镀了一层金色光亮一样,让人都移不开眼。
他提脚优雅地离开,身子虽然看起来单薄,但是脊背却是挺拔如同青松一样。
见尉迟燕离开,那人迅速闪了出来,一眼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张公公,然后立马堆着笑容迎了过去。
对此,张公公看着那一脸谄媚的清秀太监,也不生气,只是一下敲了那人的头,“这边事情,咱家知道什么该让你知道,什么不能说,你也不要这般明目张胆,倒是让皇上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是,谢谢张公公!”
那谄媚之人听了张公公的话,面上却是一点不悦都没有,反而谦卑地如同见到了大人物一般。
“刚刚,三皇子和皇上说……”张公公将能够说的,都了。
小李子眼珠子转的飞快,一眼便也知道他是个机灵的,要不然以张公公这般资历的人,哪里会对小李子多看一眼,甚至收他为干儿子,其实这些话,也是皇上默许张公公说给小李子听的。
毕竟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有时主子心中计较,自己也未必看得透,但是主子的意思,却也能够揣测几分。
“谢谢张公公,小的这就告退了!”小李子哈腰恭敬说道。
张公公点头,却是并未多说什么。
而小李子离开后,首先去的便是太子府上。
太子一身华府带身上,晃着一条腿,旁边还有美姬为他捶腿服务,而他那双丹凤眼里划过的阴冷,带着一种煞气,虽然五官也精致非常,一看也知道其母妃长相风华绝对。
他一口喝下一个美姬递过来的酒。
“咳咳咳……”可能是尉迟项喝得太过着急,以至于一不小心便被那烈性地酒给呛到了,整个人因为那酒精在喉咙处地火辣而憋得脸红红的,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太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恕罪!”那刚刚给他喂酒的姬妾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停地磕头。
只是,正因为如此,才让尉迟项更加觉得无趣和厌烦。
“滚!给本宫拖下去!”
“啊,不要啊……太子饶命啊,太子殿下……太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人听到太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到最后也有些疯狂,不停地叫嚷着。
“拖下去,极刑!”阴冷着双眸,那眼神像是淬了剧毒一般,脸上更是阴沉得可怕,仿佛天要塌下来时那种压抑和恐惧。
所有的人在听到尉迟项的那两个字……极刑时,表情都有些僵硬,不过随即似乎也习以为常,面上恢复了平静。
他们知道那极刑意味着什么,如果说死已经算是人害怕的了,那么极刑让人生不如死,那便是可怕地如同恶魔。
尉迟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刚刚的心情虽然破坏了一些,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如常,只是知道尉迟项,作为他们的主子的狠辣,却是越发忌惮。
“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