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争你们的,也不要再把我拉进来当观众,我现在对你们两个同样没有好感,对你们的算计更没有一点兴趣。”
她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这两个男人转身离开了。
牧近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发现她走廊阵法中竟行动自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不会放手。”
“怕是由不得你!”从他身后传来尉迟燕的冷言。
两个男人冷漠对视,空气迷漫着慑人心魄的杀气。
尉迟燕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回房找季梓,然而他竟发现季梓根本没有回来。他心里一慌,难道他这次真的彻底惹怒了季梓?
此时,宫里突然传来圣旨,让他和季梓即刻进宫。尉迟燕松了一口气,此刻他甚至有点想感谢这份圣旨来得及时。
在鸿鸣教名下的一处商铺接到季梓,尉迟燕心里顿时一颗石头落了地。
季梓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一副懒得说话的神情。尉迟燕凑上前低声问道:“小师妹,你是不是不想看到师兄我?”
她微抬眼皮扫了他一眼:“不是!”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尉迟燕继续问。
“不是”。她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为免他再继续发问,季梓睁开眼坐直身子说道:“我只是厌烦你与牧近夷的争斗。你昨日应过我,今日又如此,我实在是不该对你报希望。”
尉迟燕面色沉郁:“没有人会面对要抢自己妻子的男人还无动于衷。”
季梓听到他这样说,只是白了他一眼,忽略他灼灼的视线,倚在车厢壁上不发一言。
走进御书房,季梓仍旧没有对尉迟锦焕行礼,奇怪地是尉迟锦焕今天竟没有揪着这个不放,而是和颜悦色地直接问道:“听闻你们两个得到了蛊王,朕从未见过蛊王,拿来给朕瞧瞧如何?”
季梓隐下眼里的嘲弄,没有回答尉迟锦焕的话,而是在想传言散布的好快,尉迟锦焕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难道他竟有什么隐藏的势力?这让她不得不防。
尉迟燕却不得不回:“儿臣未得到什么蛊王。”
“尉迟燕,你胆子越来越大,连父皇都敢蒙骗,明明就是你们两个最后离岛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得到蛊王?”尉迟项没有让人通报,径直就闯了进来。
尉迟燕面露难色:“皇弟真的不知。皇兄居然对蛊王如此了解,是不是见过蛊王呢?”
尉迟项脸上露出阴狠的笑:“三弟夫妇能蛊岛上坚持到最后活下来,说没有得到蛊王怕是没人相信。”
尉迟锦焕一直稳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争执。
这时,沉默的季梓突然插言道:“其实我更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乘木筏都葬身于海中,只有太子几人安然无事,而且太子比我们出发要早好几日,为什么我们会在不到三日内就遇到了太子。也不知太子那几日去哪里?”
“你胡说八道。父皇,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诬陷儿臣,隐瞒真相。”尉迟项愤怒指责道。
季梓与尉迟燕都不再说话,任凭尉迟项在那里跳脚,相比于他们的镇定从容,尉迟锦焕显然更怀疑像是恼羞成怒的尉迟项。
尉迟锦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下面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季梓,心里一阵厌恶,张口便说:“听说老三媳妇最近几日没有心力好好侍奉老三,朕决定送给老三几个可心的人,你觉得如何?”
季梓面带犹豫看了一眼尉迟燕,随后一脸倔强:“我不服!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蛊王,所以你就觉得我没有任何价值。还是皇上想赤国和盛国开战,所以拿我当筏子。”
尉迟锦焕一阵气闷,他不知道季梓是不是故意的,但看她神情不似作假,联想到她一向的作风,向来口无遮拦,所以心里的怀疑就淡了不少。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人反抗他的决定,他眯着眼冷声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老三媳妇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都不准去。”
季梓还想再说什么,尉迟燕拉住她的手臂,尉迟锦焕刚好看到他们的动作,心里对尉迟燕的表现很是满意,哪个男人不爱美人,这个叫季梓的女人,性格如此令人厌恶,怕是尉迟燕早就不耐烦应付她了。
想到没有得到蛊王,却成功离间了尉迟燕与季梓的关系,他的心情舒缓不少,这几日他总是觉得胸闷气短,今日总算有了件舒心的事,但是他不会放松对尉迟燕和季梓的监视,他不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相信蛊王不在他们身上。
入夜,尉迟锦焕好不容易入睡,连日的失眠让他在处理国事时力不从心,今天特意让太医开了安神的药,但也只是浅眠。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殿外的喧哗声让他头痛欲裂,他暴躁地起身,宫女上前给他披上龙袍,便见方公公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尉迟锦焕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如果说不出原因,朕就赐你凌迟!”
方公公听到他如此说,扑通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皇子妃,上吊自杀了!”
尉迟锦焕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死了没有?”
方公公哆哆嗦嗦地回道:“发现时,人已经没气了,而且三皇子妃留了遗书!”
“遗书?”尉迟锦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皇子妃遗书上说皇上为了与盛国开战逼迫她,一边是孝,一边是忠,她忠孝难两全,只好以命相抵!”方公公飞快地说着,额头被尉迟锦焕看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