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找木王,他一直都没有露面,谁知道是不是心虚?”
“若是再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便先把越国的人杀光,想让我们死,不如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海岸上群情激愤,一时间场面失控,有的人甚至已经拔刀捅向旁边一位越国的贵族,一个青色的身影如幽魂般在人群中闪过,一只骨节分明略苍白的手握住了刀柄。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木王,和之前相比,他确实清瘦了许多,形容疲惫,嘴唇泛着青紫色。
木王轻轻咳了两声说:“众位不要激动,只需砍伐些竹子,扎成木筏便可离去。修补巨舰需要太多时间,在岛上多停留,就会多一份危险,请大家三思,如果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越国也有人失踪,长平公主已经身死。这幕后之人是想一打尽,众位可是想如了歹人的心愿?”
众人面面相觑,深觉木王说的有理,木王说完这句话又咳出了几滩血,众人也不好逼得太紧。于是便吩咐下人去砍竹子。
季梓听到这个消息,眯着眼睛,眼中露出狡黠的光:“只留下我自己才好,省得蛊王被其他人发现。”
“不论如何,我都会陪你留下!”尉迟燕抓起她垂在脸侧的乱发把玩,微笑着说道。
季梓听到木王再次光临小院时,低头陷入了沉思,但终究没有出去见他。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虽然他帮过她,但分不清敌友前,她是不会冒险的,更何况蛊王的事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你确定不去见一见?他可是知情人。”尉迟燕调侃道。
季梓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木王提前准备了特制的清神丹抵制蛊阵的侵扰,说明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的情景了。而他却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情的发展,究竟在算计什么?还是因为他本身对生命就淡漠,可是为什么要送给她一瓶清神丹呢?
重重疑点让季梓有点头痛欲裂,为了想出破除蛊阵的办法,她熬了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却只想到收服蛊虫这种下下策。
清晨,海边水汽形成淡淡地薄雾,笼罩着表面平静的小院,院中茂密的树木,叶子更显苍翠欲滴,平目远眺,太阳躲在云层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海天相连的地平线竟被染上了几分媚色。
季梓站在窗前看着这副美景,谁又会想到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被破坏,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迅速地将窗子掩上。
尉迟项脚步匆匆地走近小院,东张西望了一番,看到从侍卫房里出来的白飞立刻走了过去,沉下脸道:“三弟夫妇生死未卜,你这该死的奴才还敢在这里偷懒耍滑?”
说罢抬脚就要踹白飞,白飞轻巧闪过,苦着脸回道:“太子殿下,属下已经尽力了,昨夜未睡,找了一整宿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消息。”
“那就好,”尉迟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不该做这样的反应,立刻改口道,“那就好不了了,这是个坏消息,也是好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说完,他又拍了拍白飞的肩膀说道:“木筏已经快扎好了,孤最迟后天就要离开,你一定要加派人手寻找三弟他们两人,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后,尉迟项环顾了四周,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季梓唤白飞进房,然后问道:“尉迟项的脑子怎么突然正常了?前日不还疯疯颠颠地到处找美人吗?今天怎么这么正经了?”
白飞摇了摇头说:“属下也不知道,昨日听到你和三殿下消失的消息就突然正常了。”
“哦?”她眼中闪过一丝兴致,然后笑道,“回赤国了再慢慢陪他玩。”
尉迟燕推门走了进来问道:“蛊阵研究得怎么样了?”
季梓摇了摇头说:“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同时破掉一千种蛊,另一种收服蛊王。”
“那我们就选第二种,找到蛊王收服它。”尉迟燕目光炯炯,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季梓和尉迟燕先偷偷地出发,白飞和千雁假装去寻找他们两个的消息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两人找到了昨天停留的地方。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山,爬到半山腰时就没有路了,更奇怪的周围竟寸草不生,和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季梓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说道:“看来就是这里了。”
尉迟燕点了点头:“果然有所不同。”
季梓掏出一幅自制的手套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说:“确实是‘处处留香’的香味,蛊王来过这里。”
然后她便站起身对着旁边的山壁摸来摸去,却始终找不到什么破绽,她抬头往高高的山峰上看去,不应该啊,为什么会没有动静呢?他们这一群生人在此,蛊王为什么不发威呢?
她忍不住恶趣味地想,该不会是这个蛊王竟害怕她?她虽然对蛊有所研究,但是也没有让蛊王感觉到恐惧的道理。
尉迟燕站在旁边淡淡笑道:“别急,慢慢来。”
季梓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突然后退数步,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山石撞去,虽然知道她这样做有她的道理,但是忍不住挡在她身前。
季梓收不住力,两个人同时往陡峭的山壁上撞去,众人想像中的惨状并没有发生,而是两人突然一起没入了墙壁没有了踪迹。
侍卫们想要学他们二人进入山壁,却都被撞得满身是伤,千雁急得团团转,吩咐侍卫砸开那山壁,但那山壁坚